犯罪的證據全都呈到京兆府。”
“是。”
臨硯正準備退出去,卻又鬼使神差地抬頭看了江潯之一眼,暗中嘀咕道:“看大人前幾日那般消沉的模樣,還以為他放手了呢,沒想到還是在乎,不過也對,畢竟堅持了那麼久,一時想要放棄也是很難吶………”
一道冰涼的視線突然朝他射來,臨硯縮了縮脖子,連忙開啟門退了出去。
室內再次恢復平靜,只有江潯之筆下的挲挲聲,以及自我拷問。
“她已說得那般絕情,為何你還要多管閒事?”
“絕情?六年前她不是更加絕情嗎?你還不是緊緊相追、契而不捨?”
“更何況多管閒事?這六年來你管了她多少閒事?大到許侍郎官場的晉升,小到她店鋪生意的好壞,你還會乎這一次?”
江潯之內心對自己的質問與反詰,令他啞口無言。
他恍恍惚惚間,又想到了六年前。
那時她與自己決絕分別,而自己哀切挽留。
他在回去的路上也是這樣一遍一遍拷問自己為何如此下賤,真的非她不可了嗎?
而與她分別的這六年時間給出了答案。
是的。
*
許熹言外出遊歷幾年後,回到京城也很少出門了,主要是她自小在京城長大,該玩的該見識的都差不多瞭解過了,也沒什麼稀奇的。
雖然如此,但這日她收到來自程瀲蘭的邀帖時還是驚訝了一番。
賞荷宴?
這類京中貴女常聚集在一起的宴會,在她記憶中已經是很遙遠的事情了,像是隔著一層濛濛的灰。
雖然自家也有荷塘,但是她許久未曾參加過,並且這是程瀲蘭邀請的,所以也難得讓她新奇了一把。
到了赴宴這一日,她襯景的穿了一身官綠素緞衣裙,顯得膚如凝脂格外白膩,雲鬢高綰,略施薄妝,在這已經開始冒著熱氣的夏日,看起來清新自然,舒適閒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