夾著手機，眼睛盯著電腦螢幕，一隻手整理資料一隻手敲擊著鍵盤，有些手忙腳亂。

聲音平緩是因為，他了解杜馨桐冒冒失失的性格，如果真的有人要死了，也不會找他，直接找醫院更實際，找他，那是死後，官司上面的事兒了。

“我要死了啊，我要餓死了，不是要死了麼。”杜馨桐撅嘴，聽著董啟瑞的聲音，她都覺得是一種麻酥酥的享受，杜馨桐坐在車裡臉那叫一個熱啊，這是怎麼了，她使勁一隻手拍打著自己的小臉，丟人丟死了。

董啟瑞蹙眉，有一瞬的無語，而後語氣平淡地說道，“我很忙，先這樣。”

“啊不要。”杜馨桐急忙制止。

“我想拉你一起去吃飯。主要是……艾可和她男朋友在，我一個人怎麼去做電燈泡啊。我想，你沒吃飯就一起吧。”杜馨桐撒謊完畢吐了吐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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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時改的地方，是紀典修習慣去的一家西餐廳，艾可發簡訊告訴杜馨桐地址。

杜馨桐和董啟瑞到的時候，食物還沒有上來，艾可說等等杜馨桐，紀典修也不餓，便等。

只不過添添沒想到艾可還約了杜馨桐，她其實挺不喜歡見到杜馨桐的，嘴巴一向不厲害，更何況遇到杜馨桐，更是說不過。

可是既然已經來了，只能硬著頭皮忍著。

“到底是誰家的誰心疼啊。我要吃別的，硬是改成了這又貴又不好吃的東西。”杜馨桐一邊挖苦艾可一邊準備坐下。

一個長方形的西式餐桌，艾可這邊挨著紀典修，這邊本是杜馨桐要坐，可是董啟瑞似乎想坐在那裡。

董啟瑞？

紀典修微微點頭，算是跟董啟瑞打了招呼，看到落座在艾可下一個位置的董啟瑞，紀典修猜測，也許董啟瑞跟杜馨桐的關係很好，至於是好到哪一種程度，紀典修不關心。

點了餐，餐桌上，杜馨桐的話最多。

“董律師，我叫你這麼久董律師，你都不能禮貌的告訴我不用這麼生疏，叫啟瑞嗎？”杜馨桐差點咬了舌頭，這些話，都是在家裡想了很久醞釀著的。

董啟瑞蹙眉看向說話的杜馨桐，這麼多人，他能說什麼？

“現在說晚嗎。”

“不晚不晚。”杜馨桐笑的很開心。

吃的東西上來了，杜馨桐吃著的時候嘴巴都合不上。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杜馨桐喜歡董啟瑞，而董啟瑞的態度，朦朦朧朧。

添添完全沒有胃口吃，卻看向紀典修，“哥……這裡的牛肉真的很美味，有一點我們以前國外吃的那種味道。”

添添一張口，所有人都定住了。

艾可深呼吸……

紀典修不冷不熱地點頭，“習慣了吃這裡的。”

添添很興奮地將臉轉向紀典修的方向，接著說道，“我記得也不大清楚了。那時候我很小，哥似乎冷著臉驅趕了三個廚房阿姨。就是因為每次牛排的味道都不對哥的口味，可是很對我的口味，阿姨……很為難過。”

“太久的事情了，不太記得了。”紀典修回想起小時候感覺很幸福，可是礙於艾可在，不好繼續這個話題。

艾可將頭轉向一邊去，說不吃醋是假的。

“哦……”

添添有些失落，一時間桌子上靜默無聲，杜馨桐說道，“今年冬天，我們找個地方去滑雪吧，或許過段時間可以安排去國外滑雪呀。”

“滑雪嗎？”艾可眼睛裡閃爍著嚮往的光芒，她還沒滑雪過。

紀典修勾唇而笑，對艾可說道，“喜歡？我來安排……”

艾可抿著唇什麼都沒有說，心裡其實挺嚮往的，那些，都是她沒有接觸過玩過的，灰暗的人生，想來一點都不豐富，蒼白極了。

艾可吃著東西，有過在西餐廳工作的經驗，吃西餐的動作怕是最標準的了。

“滑雪哥很厲害的。但是剛開始學的時候也摔斷過胳膊，我照顧哥很久呢……說來，我十歲就開始做哥的小保姆了。”添添那笑容，那麼無害的樣子。

艾可險些卡主，輕聲咳了一下，很小很微弱的聲音，紀典修居然是滑雪摔斷的胳膊，然後，是添添照顧摔斷胳膊的他？

艾可看向紀典修，眼眸中先是嫉妒，接著轉化成心疼，摔斷胳膊，一定很疼吧。

可是為什麼要她怎麼問胳膊的問題他都沒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