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手些。奶奶回去安心養病吧。以後龍家還要靠奶奶把持呢。”

商僡看天香美貌軟語，通情達理。暗想：難怪王潮喜歡她，果然是個不錯的人兒。不禁說：“王潮為了一家子能過上好日子，天天忙裡忙外很辛苦，很需要個幫手，我身子不好，妹妹是個聰明伶俐的人，正是施展本事的時候。妹妹再好好想想。不要焦急拿主意。”

天香冷笑道：“象龍家這樣的寒門小戶，龍奶奶一人當家就綽綽有餘了。龍奶奶不必太善良了，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

商僡聽了更喜歡天香了，連忙命書香：“去把我的稀飯和肉湯拿來。”又對天香說：“你好幾天沒吃東西了，先吃些稀的，肚子才會好過些。”等書香端來粥後，又說：“如今有錢也沒處買東西，家裡只有些酒肉，妹妹就將就過個年吧。祝妹妹新年萬事如意。”

天香看到稀飯就沒胃口，便打發商僡說：“謝謝奶奶，奶奶身子不好，請回吧。願奶奶早日安康，新年吉祥。”

第二十六節

二十六

龍王潮聽到天香的決定，心裡很失落。很想苦勸她留下來，但知天香任性小氣，沒有商僡惠體貼大氣。擔心她在新年使性子，壞了一年的好兆頭，就姑且這樣，日後再作打算。

天香雖沒有胃口，可肚子卻不聽她的，她不得不把湯強嚥下去，誰知吃什麼，吐什麼。龍王潮知道了很焦急，正好商僡也要黃芪來看病，便請醫生上門。黃芪看了說：“這位奶奶本已血氣大虧，吃了我的藥雖很有起色，但還是不能很快好，繼續煎丸二藥並行，須治上一些日子才能痊癒。急不得。”

商僡點頭稱是，龍王潮連忙稱謝不迭。又請黃芪給天香看病，黃芪把脈後，給龍王潮道喜：“少奶奶不過是有喜之人，胃口不開。無大礙。吃一些開胃藥，保管沒事。”“

龍王潮聽了放下心來，喜不自禁：有了孩子，天香走不了。真是天助我也。龍王潮送走醫生後，興沖沖來問天香：“你想要什麼？吃什麼？儘管跟我說，我一定想盡法子給你辦到。”

“過去的事情不要提了，你聽著，從今開始，我要你回到商僡身邊，我生下孩子就走人。”

龍王潮看天香沒有回心轉意，馬上焉了，不得不垂頭喪氣，回到商僡身邊。

由於塵埃落定，添人加口。龍王潮從街上叫花子中挑了兩個，回來作丫頭。分別送給兩房使用，商僡嗔怪說：“妹妹比我嬌氣，該給妹妹多添個人，我有書香一個就夠了，日後家裡用錢的地方多著呢，何必多加一張嘴吃飯浪費錢。”

“正月過了，我該全心全意做生意去，家裡都交給你管，多一個人幫你，我就省心多了，你放心，從今起有她的一份，就有你的一份。我會一碗水端平的。”

龍王潮人雖回到商僡身邊，心卻分一半給了天香。龍王潮怕天香吃得不好，特地花重金請一個鮮廚子來掌勺。還時不時地吩咐丫頭寶琴：“要多留心，二奶奶房裡缺什麼只管說，不要等二奶奶開口才是。”

商僡身體愈來愈好，便來詢問天香：“王潮擔心你吃不好，特為你請了個鮮廚子，鮮廚子可不是一般的廚子，原是旗親王府的廚子，親王府在洋鬼子打京城時，全家死的死，逃的逃。全散了。所以才請得到他，若在平日裡花多少錢，也請不到。妹妹吃他作的飯菜還滿意嗎？”

天香臉變了色，急忙說：“我是個苦命人兒，不值得為我破費；龍家也不富裕，何苦花這冤枉錢，姐姐還是把他辭了吧。”

商僡笑著說：“只要妹妹的身子好，花多少錢都值得。現在朝廷正與洋鬼子議和，外面開始平安了，王潮幹勁可足了，要大幹一場。王潮是個既聰明又勤快的人，妹妹放心，家裡會很快富裕起來的，妹妹就等著享福吧。”

“姐姐，廚子從破敗的王府來，一定帶有晦氣，我看還是不要他吧。”

“照你這麼說，這滿北京城的人都不要活了，有多少家不挨家破人亡的？”

“其實他做的飯菜並不十分可口，徒有虛名罷了。”

“妹妹既不喜歡，辭了就是。妹妹還需要什麼？儘管跟我說，別客氣。”

天香流著淚說：“我家慘遭滅門之災，我是家裡唯一的活口，現在有了身孕，是老天有眼；不讓我家斷子絕孫。如果生下個兒子，我想讓他隨我姓延續我家香火，報效列祖列宗。”

商僡忙說：“這是自然的，妹妹也該放寬心，保養好身子。才不辜負上天的好意。”

龍王潮知道了，有些埋怨：“龍家人丁本來就稀少，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