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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美式教育長大的年輕人,特殊情況,特殊對待,不過是用牙齒將麻繩咬出來罷了,這種親密的狀況還在可以承受的範圍,她便聳了聳肩,“好吧,我試試看。”

這方法的確有些難度,幾乎要臉貼著臉才能做到,麻繩很緊,一次只能咬開一點,需要往復好多回才能勉強咬開一些,唐安琪初時還有些羞澀,到後面心理暗示自己就將沈閱當成閨蜜看待後,動作便自然多了

在許多次的努力之後,她終於成功了。

沈閱用力地清了清口,能出聲後的第一句話中帶著深濃的哀怨,“安琪,我是被誤傷的吧?是吧?是吧?是因為你我才受這罪的,是吧?是吧?你要補償我!”

他的嘮叨從此刻開始,“這夥到底是什麼人,太沒人性了,綁架就好好綁,為什麼要虐待人質?一來就把我的嘴堵上了,我已經多少天沒能開口說話了,我差點以為我就此啞了呢!”

習慣了江颯的沉默和冷靜,沈閱對唐安琪而言的確是個“話癆”一般的存在,他優雅有風度,體貼又多金,善長說這人世間最動人的情話,嘮叨起來的本事也無人能敵。

果然,沈閱還不打算停止,他繼續抱怨著,“這幾天就讓我睡在一個倉庫裡,不是這裡,我也不清楚是在哪裡,硬紙板隨地鋪一鋪竟然就讓往上躺著睡,我看他們那領頭的,每次見他都換一身新衣服,一塵不染的,他睡的肯定是豪華大床,憑什麼讓我席地而臥?我難道是什麼隨便的人嗎?當然不肯,堅決不肯,可他們就把我打暈,嗚嗚嗚,這些到底是什麼人啊!”

唐安琪有些好笑得望著他,“你關心的重點,好像有些異於常人……”

普通人如果遭遇同樣的情境,在能夠開口的那一瞬間,出口的必然是各種疑問,為什麼會被盯上,現在還有沒有危險,怎樣才能離開,如果救援人員遲遲不到該怎麼辦,而不是糾結幾天沒有說過話了,耿耿於懷對方一塵不染的服飾,並且為自己睡了幾天硬紙板而忿忿不平。

沈閱瞥了她一眼,“有什麼奇怪的?我早就知道那些人就是斷尾蠍子幫的,綁架我不過是手段,誘擄你才是真正目的,不過……” 他聳了聳肩膀,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我還以為他們會將你我吊起來,下面生個火堆什麼的,然後給你爸爸打電話,讓他聽我們殺豬一般的嚎叫聲,然後漫天要價個幾千萬贖金。喂,現在的綁架都這樣不專業了嗎?”

唐安琪搖了搖頭,“我也覺得像是在過家家,這哪裡是什麼綁架……若論被綁經驗最豐富的,我的朋友裡就數晴安了,但那些綁過她的人想要的東西可多著呢,哪裡像這樣……”

她苦笑了起來,轉臉望向沈閱,“莫非我們兩個不值錢?”

沈閱嗤了一聲,“那個墨鏡可不像是普通人物,身上穿的戴的喝的用的,都價值不菲,可見在那什麼斷尾蠍子幫中,這人的地位並不低,既然連他這樣的人物都出動了,這便說明那些人對抓住你這件事,還是十分重視的。”

他四下張望了起來,“所以千萬不要輕敵。你以為他們都離開了,也許根本就沒有,你以為這裡無人看守很快就有人來解救我們,也許這正入了對方的圈套。”

唐安琪臉色微凝,點了點頭,“我在車上過來時計算過時間,這裡距離我上車的鬧市區路口一個小時不到就能抵達,據我所知,跟隨保護我的人應該就在後面不遠處,如果半個小時後還沒有人來救我們,那……”

她的目光憂慮地垂落在微伏的胸口,“那我們就該另外想辦法自救了。”

沈閱臉上的表情終於正經了起來,“剛才我在下面時,看到他們打電話都是出倉庫再打的,我猜可能這屋子裡面的訊號並不強,所以最好心理準備,不要將所有的希望都押在晶片上。”

他繼續說道,“束手就擒或者坐以待斃不是我的作風,來,我們先想想辦法看怎樣能把手腳上的繩子解開。”

他四下張望了一遍,但樓臺上乾乾淨淨,並沒有發現任何殘餘的鐵片,樓下是個集裝箱倉庫,如果仔細尋找應該會有所發現,但他們不能行走,如果依靠身體的力量從鐵梯上滾下去,怕是要落下一身傷。

唐安琪的目光落在樓梯口那堆閃耀的飾品上,“我有個鑽石胸針在那,但那樣細的針似乎也沒有什麼幫助……”

鑽石是世界上最堅硬的東西,可惜這是細密切割過的鑽飾,觸手溫和,絕不會割破人的面板,底座的針太過纖細,根本無法割破手上的麻繩。

沈閱想了想,“你轉過身去,讓我看他們打的是什麼結。”

唐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