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的缺口像一把把利刃。
“敢動我們老大,要你的命。”小混混朝耿辰牢一擁而上。
每個酒客都立起身來鼓譟,預備觀賞這場浩劫,就連酒保也準備打一一九救人。
只見耿辰宇面不改色,左一個迴旋踢,右一個左勾拳,動作乾淨俐落,小混混都還碰不到他,就被他一一擊倒。
“滾。”他撤下這個字,小混混們都連滾帶爬的溜之大吉,就連那個醉漢都不得不霎時酒醒的摸摸鼻子俯首稱臣陪笑臉,承認自己“踢到鐵板”。
酒客們全都拍手叫好,還吹起口哨。
“你……有沒有怎麼!”紅衣女郎擔憂地跑上前去,抱住耿辰宇。
“沒有。”他取出鈔票塞給女郎。
“你還會再來嗎?”女郎問。
耿辰宇沒有回答,轉身俯視方夢芃。
她睡著了!
像個沒事人似的沉睡,天崩地裂都不干她的事。
她今天的表現真是令人意外。
沒想到她竟是那麼有個性,和他平常“認識”的柔順模樣一點也不同。
他凝視她月彎般緊閉的雙眼,發現那長長的睫毛上閃著淚珠!
她怎麼了?
耿辰宇無言的抱起她,將她扛在肩頭,走出EMMY PUB。
第六章
“喂,諾秋。”
“大哥,什麼事?這麼晚了還打電話給我。”
“替我打電話到方夢芃家,告訴她家人說她……晚一點回去。”
“哦!是……可是……她為什麼不自己打?”
“照我說的做。”
“是。”諾秋無法去臆測真正原因,因為耿辰宇收了線。
耿辰宇放下電話,看了床上那個醉得不省人事的女人一眼,她睡得像個純潔的天使,濃密的長髮恣意的散成柔軟的雲朵。
他真該把她留在三流酒吧裡,不管她的死活。誰要她無緣無故的跟來,還喝得爛醉如泥。
難道她真的那麼無知?!在那樣的地方,一點危機意識也沒有!
他該對她置之不理,他該讓她為自己無理取鬧的後果負責。
但他卻費事地理了她,還關注到她家人的感受。
他一向最痛恨女人,女人只有兩個功能,除了任他尋歡做樂,就是廢物利用。
今夜他卻反常了!他不但出手相救,還照料她到現在。
他很在意自己這樣的反常。
就快十二點了,如果過半個鐘頭她再不清醒,他也沒耐心等下去,只好請保全人員送走她。
他可沒那個雅量讓她佔用他的床一整夜。
他逕自取了衣物進到浴室梳洗。
“頭好痛……”方夢芃輾轉的呻吟,頭疼欲裂令她痛苦不已,她恍恍惚惚的翻了個身,摔到地毯上。
“啊!”她全身痠痛,勉強自己睜開眼,燈光刺眼的射向她來,她只好緊閉眼睛,昏昏沉沉中她聽到水聲,很悅耳的水流聲。
“我在哪裡?”她輕觸地毯,意識自己並非在家裡,她緩緩張開眼睛,直到眼睛完全適應光線,她直勾勾的看著天花板。
水晶吊燈!
她從未見過這陌生的富麗燈飾。
她扶著額頭,坐起身來,探了探四周,一張柔軟的大床,一套黑色的反沙發,簡單的衣櫃,典雅的書桌,玻璃門浴室,水流聲正從浴室裡傳出。
這是哪裡?
方夢芃迷惑的、虛弱的蜷曲起雙腿,黑白分明的眸子不安地轉動。
她想起自己跟著耿辰宇進到酒吧裡,想起他和那個紅衣女郎,想起自己沒頭沒腦的……醋意,想起自己酒一杯一杯的喝,還想起了那個醉漢……
老天!
她被醉漢擄走了嗎?方夢芃臉色別地慘白,渾身戰慄起來。
那個醉漢就在浴室裡嗎?她又打了個寒顫。
他……預備把她給怎麼樣?她看了一眼陌生的大床,死亡般的恐懼迎面襲來。
她狂顫不止的想逃,手腳卻癱瘓的不聽使喚。
突然浴室裡的水流聲停止了,糟了!他發現她醒了嗎?
方夢芃躲向床角,驚慌的淚在眼裡打轉,她順手抓了床頭櫃上的鬧鐘當武器。
浴室的門開了,她驚慌地使勁把鬧鐘砸向那人。
惶恐中她只見到那人打赤膊只穿著一件短褲的矯健身軀,嚇得臉也不敢抬的埋進手心裡,緊緊的蜷縮起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