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說得那樣只是去城中探聽訊息。”
阿麥一怔,隨即便已隱約猜到了些他們的目的,不過卻仍做不知,靜靜地等著徐靜下面的話。
徐靜和商易之換了一下眼神,正色對阿麥說道:“我下面要說得話十分重要,你必須記在心裡,任何一個人也不能告訴,就算是掩護你進城的張二蛋也不能知道,你可記住了。”
“阿麥記住了。”阿麥沉聲說道。
“那好,這次你進豫州城是要去想法和石達春石將軍取得聯絡!”徐靜低聲說道。
“石將軍?”阿麥即便已隱約猜到了些,可等這話從徐靜嘴裡說出來還是不禁有些吃驚。
徐靜點了點頭,繼續說道:“石將軍投敵是我方提前定好的計策,是我們埋入北漠軍中的一枚釘子。北漠佔據豫州之後,我們也曾派出探子試圖聯絡上石將軍,可北漠對石將軍戒心很重,把他身邊的人全都換了,更是多次派人試探石將軍,石將軍怕暴露了身份,所以一直沒有和我們取得聯絡,這次想讓你去,就是因為石將軍認得你,可以取信於他。”
“阿麥明白了。”阿麥說道。
商易之目光凌厲地看了阿麥一眼,又說道:“石將軍的身份是軍中的絕密,現在除了先生和我就你一人知道,你此去豫州兇險難測,萬一被北漠人識穿了身份,你——”
“阿麥死也不會洩露這個秘密,”阿麥接道,目光堅定地看著商易之一字一句地說道:“請將軍放心,如果阿麥被北漠人抓住了,那麼這世上知道這個秘密就只會有將軍和先生兩人。”
商易之不自覺地眯了眯眼睛打量阿麥,說道:“那就好。那我就等你的好訊息了,等你回來了我給你慶功,”他停了下,又低聲問道:“你可還有什麼要求?”
阿麥心思轉了轉,大大方方地說道:“如果阿麥能不辱將軍使命,活著回來的話,還請將軍升我的官吧。”
商易之和徐靜都怔了怔,商易之突然哈哈大笑了兩聲,盯著阿麥的眼睛說道:“這個沒有問題,等你回來我立刻向朝廷奏請升你為校尉!”
阿麥也咧著嘴笑了笑,說道:“校尉就不用了,將軍找機會升我隊正做做就好,升太快了惹人疑心。”
商易之爽快地答應:“那就這麼說定了!”
“好!”阿麥答道。
商易之笑了笑,讓徐靜留下再和阿麥仔細交待一下入城後的細節問題,他自己卻轉身挑了門簾出去了。一出屋門空氣霎時清新冷冽起來,商易之深吸了幾口氣,把心中那股莫名的騷動衝開了去,回首又望了眼視窗,這才利落地轉身離開。
張生正在院門口守著,見商易之大步從院中出來,想跟上去,卻被商易之擺擺手制止了,“你從這裡守著吧,別讓閒雜人去打擾徐先生,我一個人在山裡轉轉,走不遠。”商易之說道,往前走了兩步後又轉了回來,站在張生面前盯著他看,直把張生看得心裡發毛,他這才說道:“張生,學女人拋個媚眼看看。”
張生先是一愣,隨即便窘得面色通紅,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家主將,急得眼睛都要紅了。
商易之笑了,湊近了張生說道:“沒事,我就是看看,快點。”
“我我……不會。”張生結結巴巴地說道,眼瞅著就要哭了。
商易之指點道:“挺簡單,你先低頭,然後再慢慢抬頭用眼角瞟我一眼,然後再快速地低頭。”
張生只得按照自家將軍的吩咐照做,可那脖子硬的跟木頭似的,看著平時一挺機靈俊俏的小夥,這個動作做出來就成了死不瞑目的殭屍一般……
商易之被噁心得打了個冷戰,趕緊揮手:“算了,算了,別學了,還不夠��說哪亍!�
張生這個委屈啊,看著商易之的背影漸遠,心道我一大老爺們學這個,能不��嗣矗�
屋內,徐靜又詳細地給阿麥分析了一下豫州城內的情況,都交代完畢後,徐靜沒走,起身在屋裡踱了兩圈,停下來轉回身又上下打量了下阿麥,語氣陰沉地問道:“阿麥,你可知這次去豫州最兇險的是什麼?”
阿麥想了想,問道:“是我的身份,我畢竟在那裡待過,萬一被人認出就是大麻煩。”
徐靜緩緩地搖了搖頭,低聲說道:“是人心。”
“人心?”阿麥下意識地問道。
“不錯,就是人心。”徐靜輕輕地捋著鬍子,目光精亮地看著阿麥說道:“石達春投敵必然會遭大夏千萬百姓唾罵,再加上就連朝中現在也不知實情,必然會對石達春嚴厲責罵,這些一旦到了文人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