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投降。
他既沒有投降的打算,也沒有投降的退路。
龍城之局的勝利,幾乎就是一步之遙的事情,橫在飛火面前的,是一座高山。
但是無論怎樣的高山,都不能阻擋飛火前進的腳步。
飛火也是拱手向老者致意,道:“老爺爺,您都這麼大把年紀了,也要趟這趟渾水,和我這後生一較高低嗎?”
逞口舌之爭是必須的,可以試探對方的虛實,在真正的決鬥之前掌握先機。
老朱倒是想沒聽見的一樣,說道:“什麼,你跟我問好,好啊好,我這麼大把年紀了,耳朵不太好使,多謝啊!”
老者十分的狡猾,並未正面回應飛火,至於用前輩身份欺負後生這種事,好像就當不知道的。
規則上並沒有說不準讓前輩出場,這老朱不僅是飛火的前輩,年紀都已經趕上飛火的爺爺輩了。
雖然武功並非只是隨著時間增長,但是時間的錘鍊,確實是了不得的力量。
一些精純至極的內功,動輒需要幾十年才能練到登峰造極,唐北一都屬於異類了。
臺下的唐北一都看出來老朱的武功深不可測,飛火雖然之前擊敗了兩人,但是那兩人的功夫並不是頂尖的,尤其是內功,這才是關鍵所在。
唐北一不禁背起雙手,思考著什麼,他當然不能只做看客,眼見著飛火可能要被壓制而不管。
失卻了飛火這唯一的戰力,雲夢唐門必敗無疑。
“小傢伙,是你先動手還是我先動手,我比你大,我讓你先動手好了!”老朱笑盈盈的說道,他並不懼怕飛火的功力,自信飛火任何攻擊手段都有辦法應付。
老朱的氣場在擂臺之上蔓延著,彷彿整個擂臺都是老朱氣場的一部分,壓抑著連空氣都有些灼熱。
飛火橫劍在前,他雖然感到強大的威懾力,這種威懾力壓的他有些分神。
他強作鎮定,觀察著老者的動作。
老者一手扶著鬍鬚,一手則是背在身後,悠然自得,全無防備。
但是無論怎麼想,都知道老者一定是等著飛火攻過去,然後來個輕鬆的還擊。
場上的局勢會瞬間逆轉。
小卜給的情報之中,並沒有這個老朱的情報。
據說是因為老朱不常露面,也不與人動手,所以資料幾乎沒有。
“對付此人可萬分馬虎不得,就算我不用黃泉眼,都知道他的真氣在四周飄舞,他的周圍都是氣場,一旦冒進,就算失敗的結果!”
飛火的額頭上一點汗珠順著他的臉龐流了下來,之前的氣勢蓬勃,此時已經被老者壓著得蕩然無存。
這種壓迫感只有在臺上才清楚,老者看似笑容滿面,實則殺機暗藏。
“小傢伙,天氣很熱嗎,我看到你都流汗了!”老朱依舊笑著說道:“要不要你先歇息一下,我也歇息一下,我們喝杯茶水,再決勝負如何?”
老朱明顯在挑釁飛火,挑釁的方法雖然沒有這麼明瞭,但是效果卻是相同的。
“遊林會”的幾人,聽到老朱這話,竟然失聲笑了起來,比武場下的氣氛,有些滑稽,但是他們不知道臺上之人的壓力,究竟如何。
飛火沒有理會臺下的笑聲,他已經被嘲笑過很多次了,已經不會輕易為嘲笑動容了
他伸出手,擦乾了臉龐邊的淚水,然後暗暗聚氣,也是將自己的氣場蓬勃起來。
“小子腐草之熒光,可比天上之皓月?”
老朱一邊扶著白鬚,一邊向飛火緩緩走去。
他每走一步,猶如腳下生出水波,像是走在水面之上一樣。
每一道波浪,都急擴散,直達飛火面前,在然後停在飛火毫釐之處。
老朱是想向飛火示威,“看老朽這驚天為人的造化,小子,你還能口出狂言?”
飛火的腳步一動不動,只要動了,就會被老朱的戰術亂了心神。
“不動如山,方成大器!”老朱讚道。
“但是,你能穩到幾時?”老朱繼續前進,一陣強風隨著老朱的腳步,從老朱的身後吹向飛火。
那風並不是普通的風,而是一陣又一陣的利刃,每一陣風看似平淡無奇,卻是風刃如刀。
飛火凝聚真氣護體,但是風刃還是無孔不入的割碎了他的衣衫,連他的飄舞的短都削落了幾處。
但是飛火仍然穩如泰山,不為所動,老朱想要在氣勢上壓倒飛火,飛火卻不想直接認輸。
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