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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不容易見到了青雯,但是卻不能接近。
這是他內心的執著,要讓青雯能夠名正言順的和他走得更近一些。
但是在這種時候,他只能選擇離得更遠。
這種痛苦,並不是每個人都能知曉。
青雯說:“你看起來比以前可靠多了!”
這個以前就有些刁蠻的丫頭,其實已經變化了許多,僅僅只是經歷了一個成人的儀式而已。
幾乎就已經脫胎換骨,變成了幾乎能夠獨當一面,決定許多事情的姑娘了。
前來營地,其實也是青雯自己的選擇。
因為她決定了要幫唐北一,即使所想的,不過是虛無縹緲的希望罷了。
但是青雯願意相信。
“沒有,只是最近經歷了許多事情罷了!”飛火故意離著青雯遠了一些,雖然這日常的巡視,只需要一個人就夠了。
高連城倒是顯得十分的識趣,在擺脫一劫之後,主動提出自己去另外一頭巡視。
把單獨見面的機會,留給了飛火。
飛火不認為這是件好事,畢竟單獨帶著高連城的未婚妻子四處遊走,這怎麼看都不像是一件能夠說得明白的事情。
這也是高連城想要的效果,即使不能正面打擊飛火,也要耍出點陰招來,讓飛火全身都不自在。
這已經是十分小人的行為了。
飛火只得儘量離得青雯遠一些,即使被人看見,閒話似乎也會要少一些。
“怎麼感覺,你一直在避著我的樣子?”青雯還是免不了有些不滿,飛火離她都有一丈遠,這樣的距離,似乎絕無僅有。
但是青雯不能獨自前進一步,擺在他們面前的距離。
叫做鴻溝,或者稱作雷池。
誰都不能妄自踏出一步。
“確實,因為這是必須的!”飛火已經不是當初那個總會有些憂鬱的少年了,他更沉穩一些,也不想再拐彎抹角。
青雯明白這些,不再多問,她現在也不能改變什麼。
兩人陷入了可怕的沉默之中,甚至找不到該說什麼。
他們共同丟失的東西,叫做天真,也叫無憂。
“記得你到林子找我的時候,我說過一句話對吧!”飛火先是開啟了話匣子,免得氣氛顯得太過尷尬,“就是和刑潼打的那次!”
“你說你死過一次!”青雯記得分明,飛火說過的話,她每一句都記得。
明明沒過去多久,偏偏像是過了好久一樣,青雯若有所思的說道:“我還記得,你說還想讓我以身相許呢!”
青雯已經不像個時候一樣了,說出來的時候,卻無比的淡然。
“不過是個玩笑話罷了!”飛火的內心之中,也再無波瀾,而是繼續說道:“不是找了你們要百草珠嗎,就這個就夠了!”
“這樣想的話,你要是當時提出了這樣的要求,也許我爹真的會答應也不一定!”
青雯並非是說笑,她多少也有些認真的成分。
這樣很好理解,如果飛火真是那樣的人,似乎事情也會變得簡單許多。
而不用備受煎熬。
但是飛火如果是那樣的人,就和高連城幾乎沒有兩樣,青雯恐怕也不會喜歡上這樣的飛火。
人生就是這麼奇妙,因為誰都不知道自己哪一刻可以控制自己的情思,使之沿著自己想要的方向前行。
一萬個不該,最後還是會變成現在的局面。
“可是我不答應啊!”飛火淡淡道:“我沒有資格!”
壓在飛火身上的,是複雜的情感,無人能夠知曉,飛火心中究竟把自己壓抑到了什麼地步。
因為不甘,所以才有急切的在江都證明自己。
人非草木,飛火更不是頑石。
世間的情感他都有,卻給了他一個無法擺脫的,不能把感情放在位的命運。
“迎接我的結局,到最後,恐怕只會有一種,所以我無論怎麼擺脫,最多不過是求仁得仁,獲得一點安慰罷了!”飛火輕嘆道:“唐大小姐認為呢?”
青雯討厭那個稱呼,甚至比“璇璣”還要討厭,生生的把兩人的距離,拉開了更遠。
“你當真,要這麼喊我?”曾經的約定,幾乎全部拋在了腦後,就連稱呼,都不能好好的喊出來。
“你是不是不喜歡‘璇璣’這兩個字?”青雯機敏的從飛火的表現中感受到了一切。
從“璇璣”之後,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