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漸漸眼皮加重,卻聽見夏兆柏在我頭頂上柔聲問:“你還沒說,剛才為什麼道歉?”
“把你那些古巴雪茄當柴火燒了。”我閉著眼胡扯。
“燒得好,我正想換個口味。”
“還把你珍藏的那些洋酒送花匠回家泡藥酒。”
“啊?”夏兆柏怪叫一聲,咬牙說:“送得好,我正不知道怎的想轉品紅酒。”
“我還把偷偷摸摸藏在壁爐架後的相簿扔了……”
“簡逸,你這過分了啊!”夏兆柏驟然提高嗓門:“你又不是不知道,裡面全是你上一世的照片,我手頭上統共就剩那幾張……”
“著什麼急,我沒說完呢。”我瞪了他一眼:“相簿舊了,我把裡面的相片裝在新的冊子裡,加上七婆手裡藏著的,恭喜你,現在你可以開名為‘林世東短暫一生’的影展了。”
夏兆柏笑逐顏開,親了我一下說:“還好,嚇了我一跳,以為你吃自己的醋呢。”
“我有病啊?”
“行了,今天坦白交代得不錯,洗洗睡吧,今天你也累壞了。”夏兆柏揉揉我的頭。
我點點頭,起身拿了換洗衣服進浴室,臨關門的一刻,看了他一眼,忽然笑了笑,柔聲說:“兆柏,對不起,今天我才知道,原來我有事你會那麼擔心。”
夏兆柏愣住,直直地看著我,我有些赧顏,硬著頭皮說:“因為今天晚上,陳三拿著槍對著你的時候,我真的很害怕,比他拿槍直接對著我還要害怕。”我抬起頭,笑了笑,說:“我現在知道你的感受了,對不起,我以後不會再讓你擔心受怕。還有就是,其實我不是那麼沒用,我也可以保護你……”
“操,今天月亮打西邊出來了?”夏兆柏罵了一句,打斷我,大踏步走過來,在我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已經一把摟住我的腰,推搡著進了浴室,把我頂在牆上先沒頭沒腦親了下來,我掙扎著避開他的狼吻,喝道:“幹嘛啊你,我好好跟你說話怎麼又變成這樣……”
他一把含住我的唇,輾轉了老半天才放開,喘著粗氣說:“誰讓你這麼可愛?帶這麼可愛的表情說要保護我,讓我的火一下都冒上來,別廢話了,乖乖張開腿給我。”
“你,你是禽獸嗎?”我在他的撩撥之下很快軟了腿,卻心裡不甘,在他忙不迭脫我衣服的間隙罵道:“混蛋,早知道剛剛就不救你,啊……”
說話間,已經被他脫光衣服,高高屈起一條腿,他從鏡子櫃裡面摸出一管潤滑劑,擠出一大坨,一邊拓展一邊得意地笑說:“幸虧我早有準備。”
“夏兆柏,你,啊,”我語不成調,體內敏感的地方被他熟門熟路探到,一陣尖銳快感襲來,我忍不住尖聲叫出,就在這一刻,夏兆柏果斷退出手指,取而代之他的大傢伙,狠狠地一戳到底,舒服地籲出一口長氣,滿意地說:“寶貝,你現在就在保護我知道嗎?”
“什,什麼?”我迷迷糊糊地問。
“用你的身體保護我的老二啊。”他一面動,一面喘氣說:“你看我們配合得多合契,這裡簡直就是為我生的一樣。噢,太棒了。”
“去,去死……”我咬牙罵道,卻在頃刻之後被他拉入熟悉的快感漩渦當中。
那一天的槍擊事件便這樣落下帷幕,據黎笙後來告訴我,他們並沒有抓陳成涵,相反還送他去相熟的醫生那裡就醫,子彈穿過的時候擊碎了他的腕骨,因此即便再細心呵護,從此陳三少的右手註定提不了重物,也開不了槍。我聽後心裡有些惻然,想起當初和他在醫院相遇,他推著我的輪椅,高喊“阿波羅號來了”時我們歡快的笑聲,忽然覺得恍如隔世,竟然稀薄到只剩下兩個感傷的影子。他綁架我,毆打我,未了他的手下還開槍差點把我打死,夏兆柏已經胖揍了他一頓,我也朝他開了一槍,也算雙方扯平吧。事到如今,我反倒對他有種真摯的擔憂,他其實也是個孤獨的人,雖然有親人,卻還不如沒有。他一個人,再狠心厲害,可到底只是個不滿三十的年輕人。現在受這麼重的傷,大概真的很難熬吧。
他說得對,其實如果沒有後來這麼多不堪的事,我和他,其實一開始相處得蠻好,我其實真的有將他視為知己良朋。
如果他不是算計好了來認識我,那該有多好。
我與夏兆柏說了這番心情,被他狠狠撈入懷裡蹂躪了半天才放開,未了沒好氣地說:“好了,我准許你以個人的名義買束花送去,祝他早日康復好不好?”
“那他大概會以為我在故意諷刺他。”我嘆了口氣。
“算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