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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一扔,楚郢勾著一個笑,說的很是戲謔。

袁言那張黝黑挺立的臉在聽到楚郢這麼說時,不由沉了些,“皇上自登基後連宮都沒出過,談什麼碰見。”

楚郢拎著酒壺的手一頓,扭頭問道:“那登基前呢?”

“登基前我如何得知,登基前我是在先皇跟前兒,不過皇上那時候是除了凜王外,最得先皇寵愛的皇子,那個時候,皇上並不像現在這般沉鬱,性子是頗為親近人的。”

這整個皇宮裡夠膽跟他講那位皇上的人怕就只有袁言這樣腦子一根筋且古道熱腸的人了。

楚郢腦子迅速轉了一下,突然問道:“我聽說前年幻月教作亂,皇上出面招安,現下幻月教如何了?”

袁言面露古怪之色的看著楚郢,楚郢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擺手道:“我的事袁大哥可清楚?兩年前我在武夷山靜修,當時玉龍煌也曾來犯,我師父勉力和他打了一個平手,緊接著他便挑戰其他門派,將江湖弄的血雨腥風,成了一方霸主,這樣的人會接受招安,所以我真的很好奇。”

袁言聽楚郢這麼一說,呆愣的點了點頭,道:“這事兒在當時鬧的也挺大,當時文武百官極力勸阻,說是哪怕發兵攻打幻月教也比招安好。”

楚郢挑著嘴角,“這話倒是不錯,一個殺人無數的邪教,不直接端了老窩還跑去招安,皇上的想法也夠新奇。”

“是啊,當時連丞相大人都別無他法,只得依了皇上。”

楚郢聽了,意味深長的說道,“這玉龍煌面子還真大啊。”

楚郢暗諷著,袁言卻對他貼耳道:“所以,很多朝臣都對皇上不滿。”

楚郢驚了一詫,片刻後看著袁言,只見袁言黝黑老實的臉上露出些擔憂之色。

像袁言這樣無甚城府,只有一身武功且頭腦簡單的人,現下,還真是不多了。

想著,楚郢不由提醒道:“袁大哥,你以後說話得注意,有些話千萬不要隨便對人說,知不知道。”

袁言聽了,還有些不明所以,楚郢不知道該怎麼跟袁言解釋,只得擺手作罷。

突然,楚郢似想到了什麼,問道:“袁大哥,皇上可有年歲相近的兄弟?”

袁言面露不解,回道:“與皇上年齡最近的凜王也長了皇上七歲,哪有相近的,況且凜王也因造反發配去了北疆。”

聽聞此言,楚郢慢慢的點了點頭,這麼說來,那枯院中的少年與皇上真的是無甚相干了,那他到底是誰呢?

想起那枯院中的少年,楚郢也覺得奇怪,自己後來拎著一些吃穿衣物再去看他時,那院中卻是空無一人。

楚郢曾拉著圓子小聲問了幾句,那枯院中關著的少年是什麼人,如今又到哪裡去了。

可圓子當時的表情,楚郢真的不知該如何形容,大概可以說是驚詫,但又有一些別的情緒。

想著,楚郢搖了搖頭,本就是萍水相逢,既不能再見,便算作無緣了。

“頭兒,你又在想什麼呢?”袁言見他怔愣愣的發呆,輕輕的撞了撞他的胳膊。

“袁大哥,為什麼你們都不守在宣華宮裡面呢?”楚郢想到了一個他至今為止最疑惑的問題,忙問道。

這些日子,他曾注意過,宣華宮裡的奴才侍衛算上張公公加起來不過十人,當真是少之又少,一個小富人家的護院也不止這麼些人數,更何況是當今皇上。

而就連圓子,作為張公公的徒弟,沒有傳召也是不能進去的。

袁言聽楚郢這麼一問,忙左右四下的看著,楚郢被他弄的有些莫名,待最後袁言確定四周無人後才湊近楚郢小聲道:“這是皇上的規矩,沒有傳召任何人不得入內,那些宣華宮裡的奴才都是皇上登基後親自挑選的,其餘的人,哪怕是我們,都不能靠近宣華宮殿門一步,否則。”說著,袁言用手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楚郢一看,怪不得那天自己從宣華宮走出來,圓子會驚訝成那樣,看來那日自己是在鬼門關溜達了一圈。

“這是何故?”楚郢酒勁盡散,滿是不解的問道。

“不知道,只是曾經,有一個新來的太監不懂規矩,捧著御膳房新供的糕點便走了進去,且直接走向皇上的寢殿,可不知那太監是怎麼了,之後一臉驚恐的跑了出來,最後…”

“最後怎樣?”楚郢問道,不知為何,聽的有些毛骨悚然。

“最後中了毒,七竅流血而死。”袁言平靜的說著,黝黑的臉上也盡是不解。

楚郢愣在當下,不過是尋常般的送個點心,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