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話 狂亂
儘管我也和歷代的帝王一樣做著長生不老的夢,可是我很清楚,即便在玄術的世界,夢與現實之間的差距遙遠如夜幕的星,看似很近,實則中間相隔無數光年,君言淚尚且不能給寒蘭雪長生,我再怎麼畏懼死亡,卻也明白這是人人都避不開的命運。
我想在有生之年把國家規劃得更有秩序,聯合君言淚剷除歸海家,利用君家為蘭臻開拓出更大的版圖,期待數十年後再將更加繁榮的蘭臻國交到慕心的手中,她可以少一些煩惱,不用像我一樣為了一項又一項的改革不得不半夜挑燈苦批奏章。
難道我關心自己的女兒也是個錯誤嗎?她就如此迫不及待想從我手上奪走權利,一點點也沒顧念我是她的母親嗎?
在慕心和我說話的時候,我身上的玄咒封鎖比預料中早解除了,大概虛無水雲石的特殊作用,看來我的運氣還不是太差,手腳能動就方便多了,中毒後的身體狀況不允許我用十箭連射,不過在場的人以玄術師居多,蒼幽的箭兩支就夠了。
“是嗎,那真是遺憾。你似乎沒理解孤的意思,孤再說一次,蘭臻沒有太上皇,女皇只能以女皇的身份死亡!”
我的精神力消耗得很快,保護結界破碎的瞬間,我迅速從乾坤袋裡找出淵溟弓,在君言淚多年的訓練之下,我搭弓上箭的速度非常快,玄術師們都未料到我會忽然發難,當我將箭射出之後,如願以償地聽到震耳欲聾的美妙爆炸聲。
趁著煙霧的掩護,我又射出了幾支箭,可惜慕心的準備措施很完善,第一箭爆炸之後,其餘的箭矢就被侍衛手中的厚重盾牌給擋了下來。
“孫少傅經常和兒臣談論母皇在菊良戰場上的戰績以勉勵兒臣,兒臣自然也知道您的箭碰觸到靈力會爆炸,而且您箭術極好。箭的穿透力強,雖然您能憑空拿出弓箭令人驚訝,但是兒臣認為多一些防備總沒錯,所以早叫人準備了厚盾,而且您身上地毒也影響了您的發揮呢,外面有隔音結界。沒人聽見,母皇,您就死心吧。”
小混蛋,算計我的事學那麼精做什麼!
我惱怒地放下弓,如果本小姐沒中毒咒,以淵溟弓的強度絕對夠射穿它們!
好在君言淚那惡魔夠惡劣,硬是要我鍛鍊體術,還給了我兩把薄如蟬翼的短刀防身,一綠一銀。綠刀妖氣盤桓,隱顯劇毒兇邪的黑芒,銀刀比綠刀要長一半。形如新月,寒氣四射地模樣與冰輪有幾分相似。
銀刀我用得順手。不過我對既邪又毒地綠刀並不十分喜歡。之所以兩把都拿出來並不是耍帥玩雙刀流。最重要是這兩把刀合用地時候有“贈品”。兩把短刀一左一右拿到手裡。我地身上立刻附上一層藍晶地鎧甲。看起來很沉。但本人一點也感覺不到重量。行動上也不會受到影響。短小地刀身在感應到主人地殺念之後會自動延長一半。兩側浮現出鮮紅狀似血槽地詛咒紋刻。殺氣凝集。進入戰鬥狀態。
據說它們本是是某位妖族戰將獻給蒲牢地小禮物。負覺得有趣乾脆打劫了扔進自己地玩具堆裡。鎧甲本是黃金色。而且這兩把短刀是君言淚當年征戰時愛用地武器。可以貼在手臂上收藏。適合用於偷襲。也確實有不少敵將在被她笑容麻痺。大意之下慘遭砍翻。非常符合她以最小利益換取勝利地理念。
不過惡魔大人不喜歡當金黃色地發光體。說穿得像個太陽。那模樣俗啊。俗不可耐。簡直像個有黃金沒處擺往身上掛地痴呆爆發戶!
對君言淚言聽計從地負二話不說掏出收藏地材料。敲敲打打地對鎧甲進行新一輪改造。於是便成了現在地藍晶色。戰爭打玩之後君言淚也對它們玩膩了。就丟儲物空間裡任其蒙灰塵。直到有一次看到我用冰輪。她覺得用一次放一次血太自虐。萬一把動脈割破又不能及時復原。事情會很大條。於是就從雜物堆裡掏出它們來當地代替品。
出自妖族戰將手中地武器再普通。也絕對不可小覷。我實驗過了。這兩把短刀別說是削鐵如泥。就是拿去砍金剛鑽。那也跟切菜一樣。更不用說眼前地幾塊大木盾了。沒必要耍華麗地招式。我直接用捅地也能把木盾後地人給捅死!
很快。試圖用盾牌陣困住我地侍衛都死在雙刀之下。不愧妖族地武器。見血封喉。便是能躲過要害。哪怕僅僅是開個破皮地小傷口。刀上所帶地毒和惡咒也能在一秒內奪走他們地呼吸。
唯一讓我覺得棘手的是天心,她對身上爆炸造成的傷口和斷了兩跟手指掌心破洞地左手視而不見,旁人想給她包紮她也一概不理,面色猙獰地好比夜叉,根本是不要命地瘋狂朝我施放攻擊玄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