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當差的,一個正是英貴全的貼身侍衛金鉤段鵬。
段鵬一見任天琪,自是忙上前跪地請安,笑道:“標下段鵬給大人請安!”
那當差的見得一愣,嚇得一動亦不敢動。
任天琪忙上前攙扶起段鵬,笑道:“段大人客氣了,快快請起。”
段鵬笑道:“是什麼風將大人您吹到這邊來的,來了亦不提前打個招呼!”段鵬一轉身,對幾位當值的軍士喝道:“睜大了眼瞧清楚了,這位可是新上任的徐州招撫使,任天琪大人。”
幾個當差的忙跪倒見過。
任天琪一指那當頭的,朝段鵬笑道:“這位兄弟腦子靈活,腿腳快,是個好苗子!”
段鵬一點頭,鼻子裡哼了一聲,探手入懷掏出錠銀子拋了過去,道:“下來之後去喝點小酒去吧。”
那當差的喜滋滋的接住,感激的瞧了一眼任天琪。
明管家,小三上前見過段鵬。
一行人往裡走。
任天琪笑道:“在下今rì來只怕是誤了你家大人難得的清閒了!”
段鵬笑道:“大人客氣了。咱家大人一年到頭自是沒個清閒,昨rì在街頭巡視到四更天方回,已是習以為常了;今rì何況是大人您呢,咱家大人正在洗刷更衣。請大人隨我小書房等候。”
任天琪笑道:“這話又當如何說的?”
段鵬笑道:“大人又不是不曉得的,咱家大人與貴寨可是有著不可割捨的交情:昔rì慕名貴寨大老寨主,來揚州後與天惠大人是故交,這段時rì裡又對大人您哪是百般敬佩。”
任天琪笑道:“那我任家堡真是受寵如驚了!”
一行人來到一房前。
英貴全早就於門口笑臉相迎。
任天琪忙快步上前,撩衣跪倒,道:“晚輩任天琪見過英叔。”
英貴全一愣,忙上前攙起,笑道:“禮重了,禮重了。這這叫我如何是好?”
英貴全瞧了一眼段鵬,望段鵬能幫著解個圍。
段鵬上前笑道:“這是任爺尊重大人您哪,新年頭裡頭一次來府裡,以侄輩身份拜見,理當如此,理當如此。不過今後任爺可就不需如此的陌生了吧!”
英貴全點點頭,笑道:“就是就是。天琪,快往裡請,外面冷!”
這是英貴全的書房,樸素典雅。
明管家奉上禮品。
英貴全揮手叫段鵬收下,道:“叫下面留飯,中午請任大人吃個順便飯。”
段鵬應了聲轉身而去。
早有使女過來沏上茶。
英貴全笑道:“任大人,今rì前來定是有要事的。你我兩家乃是多年的舊交,有話但請講來,可不要客氣!”
任天琪笑道:“大人客氣了。在下是昨rì來揚州觀花燈的。既來到了揚州,怎麼說亦是該來大人府上走走的,一來嗎認認路,以後來得就方便些;一來呢,晚輩亦確實是藏有私念,還望大人您莫要見怪!”
英貴全點點頭。
任天琪笑道:“蒙大人引見,蒙朝廷厚愛,在下小小年紀得任徐州招撫使,將統兵在外。可在下對整軍治吏並不知曉啊,今rì前來就是想請大人能傳授一兩招的,免得在下將來鬧出啥子的笑話來。”
英貴全搖搖手,笑道:“任大人謙遜了,想你在北邊統兵數萬,官至徵南大將軍之職,又豈能說是一竅不通呢?何況你家老寨主又曾是兵部侍郎,文武雙全吶,我是難望其背的了!”
任天琪搖搖頭笑道:“大人您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只知在下外表風光,不知在下心頭百般的苦處啊!”
英貴全笑笑,喝口茶,道:“那大人就說來聽聽。”
任天琪點點頭,道:“在下是逃難至北邊,偶爾救得了徵南王爺,才為王爺所賞識帶在軍中。在下亦曾帶兵衝鋒陷陣過,建有小小的功績,亦自信自己對統兵打仗頗有天賦。可大人是否知曉,在下統率的均是大金國已訓練好的jīng銳之師,又有老王爺一旁相助,才勉強算得上是得心應手。這只是在拿別人的刀劍在作事。可眼下是,在下要帶自己的軍隊。首要的是要有一支訓練有素的軍隊。可眼下我只有區區一標五百人的軍隊,還是大人您的舊屬。俗話說萬事開頭難哪,俗話說養兵千rì,用兵一時,這招兵,練兵,管兵,統兵絕非一rì之功啊。大人您是我任家堡兩代人的知己,雖說我有大伯一旁輔助,但大伯已是多年未曾帶兵,何況大伯只是任過兵部侍郎,文才多大於武德的,又豈能與大人您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