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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在那個城市中,我打了一個電報告訴巴圖,我將會在馬德里的帝國酒店之中。

第二天,我到達了這個美麗的城市,住進了那間第一流的大酒店。

我以為一定可以在酒店之中,安穩地等到巴圖來告知我他回去辦交涉的經過。

卻不料我才進酒店的當晚,正當我想燭自出去走走的時候,突然有人叩門,我開啟了門,進來的是一個穿黑衣服的小個子,是酒店的侍者,他的手中,捧著一隻半呎見方的盒子。

那盒子包裝得十分好,那人進來,向我一鞠躬,道:“先生,有人將這包東西交給櫃檯,託我們轉交給你。

我還並沒有怎麼在意,只是道:“請放下。”那侍者放下了盒子,就轉身離去了。

我在侍者將門關上了之後,心中才陡地一動,這盒子是誰交給我的呢。誰知道我住在這裡呢?我的行蹤,除了巴圖之外,沒有人知道。

我心中愈想愈是疑惑,然而,正當我要向前走去,將盒子拆開來之際,忽聽那盒子講起話來。

說盒子“講話”,未免太駭人聽聞了些,事實上,是盒子中發出聲音來。

那盒子之中發出來的是人聲:“衛先生,你還記得起我的聲音麼?”

那種聽來生硬,不怎麼流利的聲音,我十分熟悉:那些白衣人的聲音。

可是,我卻立即想到,我絕不能讓那些白衣人知道我仍然記得他們,他們顯然在跟蹤我,想試探我是不是還記得他們,所以才送了這樣的一隻盒子來。

所以我十分駭然地後退,像是他們可以看得見我一樣: “你是誰,這是甚麼?這是甚麼意思?為甚麼會……有聲音的。”

那聲音繼續道:“你真的認不出我的聲音了?你也不記得我的樣子了?我喜歡白色,你記得我的樣子?我喜歡白色,你記得麼?”

我假裝喘著氣:“你……是甚麼玩意兒,誰在開玩笑?”

那聲音停了十秒鐘,才道:“很好,你甚麼都不記得了,那對你有好處。”

那句話才一講完,只聽得“拍”地一聲,盒子爆了開來,冒出了一股濃煙。我連忙走向前去,只看到一些金屬碎片,當我伸手去拾起那些金屬片的時候,我被金屬片燙得“滋”地一聲,手指上的皮,焦了一小片,起了一個水泡。

白衣人當然是在試探我,認為我的確是不記得他們了之後,才使傳音器爆毀,不留下任何證據。我呆立了好半晌,心頭亂跳。

我又想起我在白衣人的總部之中,看到那大電視中的情形,他們似乎有本領將地球上任何角落發生的情形,都傳到眼前去,那麼,我在甚麼地方,當然絕對瞞不過他們。

而且,我想,巴圖如果去調動軍隊,他們一定也可以早知道,那麼,即使巴圖調動到了軍隊,豈不是隻是造成更多人的犧牲?

我想了不知多久,一點辦法也拿不出來,我只好等著,等巴圖來了,再和他商量。

我在馬德里的第一流大酒店中,度日如年,足足住了七天,巴圖才來到與我相會。

巴圖的神色,比他離去的時候,更要憔悴得多,他見了我,將一隻手提箱用力放在椅上,人則向沙發中一倒,一聲不出。

我十分同情他,因為看他的樣子,一定是受到挫折,所以才這樣沮喪的了。

他坐了好一會,才道:“我交涉成功了。”

這一句話,是全然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我猛地一呆,喜道:“你成功了,那不是再好也沒有了麼?何以仍然這樣不高興?”

巴圖苦笑著:“成功是有條件的,條件便是,那個神秘星球人的總部,究竟是在甚麼地方,更有明顯的目標,和這個總部存在的確實證據。一有了證據,有關方面便會派一艘核子潛艇給我們,在水底發射毀滅性的飛彈,如果沒有,那就”

巴圖請到了這裡,攤了攤手,表示如果沒有這一切的話,那就甚麼都不必說了。

我呆了片刻,安慰他道:“這已經很不錯了,我們去搜集資料!”

巴圖望著我:“你有信心?”

我點頭這:“有,但是我知道你沒有,因為你已甚麼也不記得了,或許,你記為根本沒有我所講的這一切。”

巴圖不說甚麼,站了起來,來回踱了幾步:“我們是好朋友,不管我是不是信你,或者是不是有自信,我一定聽你的。”

我笑了起來,這才真的是朋友。因之我又將我的麻煩,和巴圖講了一遍,我們一致認為,再在蒂卡隆小鎮上出現,絕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