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有一千種一萬種方法折磨的那些傢伙俯首稱臣！

從來沒人能戲耍統馭黑暗的霸主！欠了神靈的錢可以不還，那些神靈會因為自己那虛偽的仁慈而不去討還，但是如果欠了魔鬼的錢，不還的代價就是生不如死！

這是規則。

葉無雙沒說話，只是默默端起飯碗往嘴裡扒拉著飯菜，其實他心裡也知道，葉震麟做出這個決定，裡面有相當一部分原因怕是都是因為自己，經歷了生生死死後，認清了自己的內心後，父親是不想在與自己將從前的悲劇和衝突蔓延下去了。

打死葉無雙也沒想到，他們父子二人之間的矛盾，竟然會以這樣的方式落幕！

一時之間，父子二人倒是陷入了詭異的沉默當中，整個病房裡，只剩下了碗筷碰撞的聲音。他們都是軍旅出身，吃起飯來也很快，常年的戰爭更是讓他們知道食物的重要性，所以吃起來也是絕不留半點剩飯，短短不到十分鐘，所有的食物都已經在兩人肚子裡面了，盤子和碗裡連一粒米飯都沒剩下。

酒足飯飽後，葉震麟便靠著枕頭半躺在床上微微眯著眼睛享受午後的陽光。

而葉無雙，亦是靠在椅子上小憩。

有句話說的好——飯後一根菸，賽過活神仙，事後一根菸，賽過如來佛！

這酒足飯飽之後，葉無雙總覺得缺點兒什麼，腹腔裡癢癢的難受，可是摸了摸口袋後，卻發現口袋裡比他媽臉都乾淨，只是不無遺憾的感慨道：“這個時候要是有支菸抽就美了！”

“哈哈，小子，沒準備吧？”

葉震麟大笑一聲，對著葉無雙擠了擠眼睛，然後將手伸到了枕頭下面摸索了起來，轉眼間跟變戲法似的就摸出了一包煙，還是相當不錯的那種——特供熊貓！

“哎喲喂，老頭子，抽的不錯嘛！”

葉無雙劈手就從葉震麟手裡搶了過來，從煙盒裡抽出一支菸和一個打火機，徑自點上後，正要遞給葉震麟，忽而瞥見在病床邊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多了兩張巴掌大小的照片，背面已經被鮮血浸染透了，此時看來，斑斑駁駁的，顯然是擦拭過的，只不過可能擦拭的時候血跡已經乾涸了，所以沒有擦乾淨而已。

這照片，應該是葉震麟往出摸煙的時候，一不小心帶出來的。

葉無雙很好奇，究竟是誰的照片，竟然能讓葉震麟如此珍重的藏著，甚至就連睡覺的時候都要壓在枕頭下面才安心，當下，便趁著葉震麟低頭點菸的功夫撿起了這兩張照片，翻過來一看，淚好懸又出來！

照片上的，是一個穿著小小迷彩作戰服的孩子，看上去最多也就**歲而已，只是已經很年長了，甚至就連照片都已經泛黃，只不過將照片浸染透的鮮血應該是最近才弄上去的，看上去紅的悽豔！

照片上的那個小孩……可不就是葉無雙他自己麼？！

葉無雙清晰的記得，那是自己入伍異能組那天拍下的一張照片！至於照片上的那血，不用說也是葉震麟的了，是在那一夜的火併中染上的。

另外一張照片，是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兒，正是小霜兒！

一時之間，葉無雙不知道該說什麼，心知或許唯有秦歌對葉震麟的評價最為中肯——他不說，他很嚴厲，他甚至為了原則能放棄一切，但在心裡，其實他比任何一個人都愛自己的孩子！

葉震麟此時也看到了葉無雙手裡的照片，面色一窒，隨即有些侷促的解釋道：“那個……老習慣了，總是喜歡帶一些東西在身上，沒事的時候多看看。”

葉無雙眸中掠過一絲苦澀，父愛如山，這種如山般沉重的感情，有時真的壓得自己有些喘不過氣！有些複雜的摩挲著小霜兒的照片，忽然問道：“爸，您還沒有見過小霜兒吧？”

葉震麟輕輕搖了搖頭，澀聲道：“上次東突之亂的時候就讓你個王八蛋帶他們母女來看看我和你媽的，可你一直也沒有那麼做……”

說此一頓，葉震麟長長撥出一口氣：“其實我也是頗為愧對那個女孩兒！本來，你和她已經有了感情，但卻因為我的一念之私，又給你們之間帶來了許多麻煩，甚至讓你和歆瑤結婚了……唉，每次想起這事兒，我都恨不得狠狠抽自己倆大耳刮子！”

“婚姻？對於我來說，哪個國家的法律配認可我的婚姻？這不是你剛才說的麼？怎麼一轉眼你自己倒是著道了……”

葉無雙苦笑著搖了搖頭，略一沉默後，忽然問道：“爸，要不咱今天下午就去看小霜兒去吧，反正在這醫院裡閒著也是閒著，嘴巴里面都快淡出個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