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在她耳邊縈繞:以前的吉祥,是個聰明美麗,活潑開朗的女人,不過她現在不見了……
劉雲洛下車,劉安就迎上來跟他一頓耳語。劉雲洛的目光猛的看向劉安,劉安點點頭,劉雲洛皺皺眉角,朝不遠處的鄭氏兄弟走去,走到不遠處就聽到前方鄭文澤還在唉聲嘆氣。
“誒……哥,你說,她怎麼就不認識我了呢?她怎麼就能不認識我呢?”
看他糾結的樣子,鄭思浩苦笑一聲:“她怎麼就不能不認識你呢?她連雲洛都忘記了。”
“啊?連洛表哥都忘記了啊。”
鄭文澤的臉上突然露出一絲心理平衡的笑容,鄭思浩更是無語,白了他一眼道:“你笑什麼?”
鄭文澤抓抓後腦勺,一副突然很開心的樣子,讓劉雲洛看著都想扁他。
“沒事,忘了就忘了吧,又不是就單獨忘記我一個人。”
他的心思誰都明白,仰天翻個白眼也沒空跟他計較,劉雲洛走過去,鄭文澤看著他,臉上掛上同情的苦瓜臉,劉雲洛真想一巴掌拍暈他。
“城裡的情況剛才侍衛已經報上來了,我們必須趕在事變之前進城。”
“嗯,事情我也知道了,你說的對,但是吉祥那邊……”鄭思浩看看馬車的方向,一臉的擔憂。
劉雲洛也沒看他,平靜的道:“她跟我走。”
說完也不看鄭思浩一閃而過的心痛,轉頭馬車旁,劉安正站在那裡守衛。他衝他打個手勢,劉安做個得令的姿勢,便快速消失在身後的樹林,劉雲洛鑽進車,就沒再出來過。
鄭文澤看看一直看著馬車發呆的鄭思浩,又掏出自己懷裡揣著的偏方,也是一股酸水堵在嗓子眼,跺跺腳回身騎馬不知道去哪裡發洩了。鄭思浩轉回頭看向仍是亂哄哄的東涼城門,眼神漸漸深邃。
很快到了傍晚,夕陽西下,陽光暖洋洋地照著地面,連城門的守衛都一副懶散的樣子,劉雲洛才從車裡出來,劉安也正好從林子裡又鑽出來,鄭思浩騎馬遛彎剛回來,因為吉祥害怕生人,所以鄭思浩身邊的侍衛也都學王府侍衛,裝起了隱形人。
劉安向鄭思浩掬一禮,然後走到劉雲洛身前將打探回來的密保報給他,劉雲洛聽完表情淡淡的,看不出是關於什麼的情報。這時候吉祥也晃晃悠悠地從馬車裡出來了,直接走到劉雲洛身邊拉著他,劉雲洛回身拉住她的手,鄭思浩看了一眼這樣的情景,便把頭轉向一邊。
時間快到了,劉雲洛跟鄭思浩商量過,就帶著人浩浩蕩蕩的進城了,鄭文澤一直沒跟來,可能是不忍心看到吉祥不認識他吧,就躲的遠遠的,但是鄭思浩的侍衛擱一個時辰就會把鄭文澤的情況報給他,他也沒擔心,跟著劉雲洛走向東涼城。
劉安在前面把幾枚通關牌子亮給守城侍衛看,侍衛看了眼牌子,臉上的表情一滯,然後又看看劉安身後的兩騎一車,男人都是俊美不凡,馬車裡面隱約坐著個女人,姿態也是雍容華貴,看來來頭不小,那這些牌子就真是沈國皇室給他們的?
想到這,守城的官兵齊齊地跪在地上,高聲呼:“玉龍牌在手,如三皇子親臨,三皇子千歲。”
鄭思浩還有些懵,怎麼劉雲洛能聯絡到沈國的三皇子?還能拿到沈國三皇子的御用金牌?劉雲洛沒看鄭思浩此刻的表情,只是靜靜的看著地下跪了一地的官兵和百姓,淡淡道。
“劉安,時間不早了。”
劉安迅速收起玉龍牌。守城官兵中有一個打頭的,看似是小隊長之類的角色,他站起身回身一揮手,城門外密密匝匝地守衛就閃開了一條路,百姓卻是不敢起身的,劉雲洛皺皺眉,他不想在沈國境內如此高調,就騎馬打頭先走。
領頭官兵還是一臉懷疑地看著他們離去,三皇子是今年才被皇上認回來的,是個剛剛認祖歸宗的小王爺,怎麼他就敢這樣就把御賜的玉龍牌借給別人進城?這個小王爺到底對於沈國來說,是什麼?
沈恤民認祖歸宗還不到一年,沈國百姓只知道他們還有個三王爺,但是這位三王爺一直神龍見首不見尾,從來不知道這位王爺長的什麼樣,有傳聞說王爺有著一頭銀白色的頭髮,而且還能很準確地預言未來,所以沈恤民在沈國百姓心中是一種敬畏的形象。
剛進城門,遠處就跑來一隊士兵,為首的一身將軍府,朝著兩個男人恭敬地行一禮,不卑不亢的道。
“幾位是貴客,我家三王爺有請。”
鄭思浩又把疑問的目光投向劉雲洛。劉雲洛只是嘴角勾一勾,笑著回道。
“你家主子訊息好靈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