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心情都很好。
下班時找那個思念了一天的小女人時,是喬浪開的門。這小傢伙依然不喜歡他,瞪著他。容瀾笑笑,越過喬浪去房間找人。
可是沒有。
“不用找了。找不著。”身後傳來顏如意的聲音。
“怎麼了?”容瀾細長的眼眯起。小北昨天看起來很正常,只是在陽臺時眼眶紅紅的……他的臉突然凝重起來。
“小北走了。什麼也沒帶,就這樣走了,不知道去哪了。”顏如意向來溫和的人,此時聲音涼如水。
心驀地下沉,有如凌遲般疼痛。容瀾緊緊捂上心口,緩緩靠向門,細長的眼緊緊合上。邪魅的容顏瞬間失去了爍爍的光芒。
緩緩拿出電話,他撥通號碼,聲音低沉:“苗苗,你昨天到底對小北說了什麼?”
☆、第五章
苗苗說她什麼也沒說。
乾脆地掛了電話。容瀾細長的眼眯起:小北是離開還是被人約出?
仔細地打量著房間。是沒有動什麼東西,除了她那個隨身攜帶的棕色小包。心中一動,他拉開抽屜。
她沒有帶身份證在身上的習慣,說怕丟,辦起來麻煩,而他前兩天發現她的身份證放在抽屜裡。如果她是離家,那麼身份證是必須要帶的東西。
圈巡了一會,身份證不在。她是計劃好的出逃。
這個女人!無力地合上細長的眼眸,容瀾頹然坐在椅上。今早她是熱情得有點反常,像個真正的妻子般與他擁吻道咖哩,可是他僅僅以為兩人終於有進展了。還傻傻地吹了一天口哨。
上樓,找她的好友。只有路瑤在。
路瑤非常平靜:“容先生,她們是走了。但是沒有告訴我去哪裡。”
“她們?”不止他的小北?容瀾的眼眯緊。
“心心和她一起。”路瑤淡淡一笑,無限的寥落,“司徒家的人把杜嘯帶回司徒家了,不讓心心見到。容先生,你有辦法嗎?或許杜嘯一回來,她們一激動也回來了。”
杜嘯被帶回司徒家?容瀾皺眉:“我可以想想辦法,但與司徒家搶孫子很難。可這不是一件壞事。司徒清是個負責任的人,既然有了孩子,這麼多年也沒有結婚,和心心組成家庭沒什麼錯。”
“可是心心準備這個月和莫二結婚。”路瑤不鹹不淡地告訴他。
“莫二?”容瀾的眉皺成了深深的“川”字,莫二什麼時候也上北京了。
路瑤沒作聲,至於這些人的去向她其實不太明白。
“我明白了。”容瀾站起,告辭。大步離開。
可就在走出門之際,路瑤輕笑:“容先生,如果我是你,我會想盡一切辦法讓小北懷孕。容先生你懂的。”
容瀾微愕,瞬間瞭然。果然是小北的知心好友,難怪小北對路瑤如此知心,有心事就找路瑤。橫在小北中間的,不一定只有苗苗和晴晴,或許那僅僅是掩飾心事的藉口——因為這兩個畢竟已經都已離開他身側,會慢慢淡出記憶。
雲家兄弟的阻撓,以及那人小心大的喬浪,也是她煩惱的一部分。
喬浪這個孩子……他搖頭,他們需要一個新生命來淡化當年的故事。
“謝謝!”容瀾誠摯道謝。
“容先生是我的救命恩人。”路瑤淡淡的,“小北是我的知己。我只是懂得小北而已。容先生,你得明白女人都愛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撒嬌。需要被獨寵著的感覺。我瞧小北在容先生面前小心翼翼,容先生做得太失敗了。人生一輩子,最敬父母,最親愛人。容先生聰明人,我多嘴了。”
果然是個慧質蘭心的知己。容瀾動容:“路瑤若有什麼要幫忙的,請儘管吩咐。”
路瑤淺笑,似乎無話可說。可是容瀾快關門離開時她出聲了:“容先生若有心,可以幫我介紹個比較可靠的律師,非常有職業道德的律師,對妻兒子女都不肯透露客人資訊的那種律師。”
“哦?”容瀾停下,蹙眉,這個要求很平常,可是路瑤這麼強調,就有些不平常。心裡有疑問,路瑤在笑:“容先生覺得為難就不用了。”
“我馬上替你聯絡。”容瀾應承。果然立即打電話,然後告訴她,“今天太晚,他會在明天上午趕到你這裡。他姓王。”
“好的。我會在家等王律師。謝謝!”路瑤一臉平靜,回頭幹自己的活去。
果然是個奇怪的女人,某些特質和小北還真有點像,不怪兩人處得這麼好。小北說得對,路瑤不是一般的情婦。
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