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大的石林,無法想象的大。
胡騶,張揚,孟嘗三人腳下堆積著屍體,三人卻是紅光滿面,精神抖擻,他們剛乾完那死在青光下的四人乾的事。
他們在等,不知是在等死還在等活。
他們希望最糟糕的事情不要到來。他們最想的是出去,其次希望有其他的人陸續的進來給他們送來水,酒和食物。
目前他們還不需要擔心,他們沒人手上還有三袋酒水。
身輕如燕的雙飛燕,此時已經無力飛上天。他們可沒有練成踏氣御空而飛的功夫,石林中根本沒有一個人能。
男的道:“你後不後悔跟我來到這裡?”
女人無力的搖頭看著他。
“但是我後悔。我們只剩下一袋水了。我們不能這樣倒下,肯定還有其他的人。”
二人互相攙扶起來,女子臉色微變道:“你要殺人奪水?”
“為了你,就算下地獄。。。。”男人堅定的道。
女人捂住了男人的嘴。
眼淚漱漱的落下,男人沒說了。移開了女人的手,嘴唇貼在了女子的眼角。輕沾那寶貴的淚水,比甘露還甘露的淚。
誰說英雄無淚。兒女英雄多流血,該流淚的時候就會流淚。
梟雄無情,無情的梟雄才沒有眼淚。
風吹石,石不動。吹乾了碎心的情人淚。
雙飛燕確實碰到了人,而且是三個。更令男人高興的是他看到了六個鼓鼓的布水袋。女人也看到了,臉上卻沒有表情。
“喝了它!”男子將喝剩下的半袋水遞給女人。
“不!”女人哽咽道。
“喝。。。了。。。它!”男人一字一字的道。
咕嚕咕嚕這恐怕是此時此刻最好聽的聲音。這美妙的聲音也勾起了另外三人的飲欲。三人的喉骨在蠕動,手將布袋抓的更緊。
女人閉目的眼角掛著淚一口將半袋水喝個底朝天。
曾經救人無數,此刻卻要殺人,為了自己的生命殺人。
男人感到對面的三人不簡單,索性喝掉餘下的一袋水來提起精神和增加體力去奪那股鼓的六袋水。
燕子是春天的使者。自古以來,神州的人們就喜歡燕子。燕子食蟲,保護莊稼,人們高興。麻雀雖也吃蟲,但也吃稻子,所以麻雀被冠上討厭的麻雀之名。
女人本不想殺人,寧死也不動手,是良知不會放過自己,其次也不想玷汙了雙飛燕在江湖神州上的美名和俠名。
女人這一生最高興而自豪的是她成了人們心中喜歡的燕子。
男人動了,身動如燕。雙袖翩翩猶如燕子的雙翅,越飛越快,雙翅變成了鋒利的利器。
三人在雙飛燕喝水的剎那就明瞭。殺人奪水的事本是他們才有資格做的,嘴角露出了輕蔑地笑,此刻笑意不見了換成了驚訝,道:“雙飛燕!。。。。”
不容再想,“嗖嗖。。”“轟轟轟。。。。”雙翅削斷了三米高的石柱,攔腰而斷,斷的是是頭不是人頭。三人早有防備,躲過了“飛燕展翅”,劍氣橫生。
為了心愛的人活下來,女人只有狠下心動了身。
雙燕飛飛,劍氣蕩蕩。
一招“燕子剪水”,“鐺”張揚手中的劍被鉗子般的雙腿夾住折斷,動作快而流暢。張揚倒飛,幸而腦袋沒有被剪掉。
天蠶衣當衣服穿時軟如柔水,當作武器時鋒如利器,比鋒利的刀,鋒利的劍還要鋒利。雙飛燕身上那個穿的正是天蠶衣。
孟嘗手中笨重的劍正適合其“力拔山兮”的劍法。手法很輕盈而靈活卻爆發出渾厚的力道。“蓬”劍劈在了水桶粗的石柱上,碎石四濺。
胡騶是三人中年齡較大的,經驗豐富,動作穩健,出招狠、準、快。他突然鄭出了手中的劍。男人的大腿動脈被劃斷,血如瓊漿汩湧。
石頭上濺滿了血,石頭上堆著十幾具乾屍,空氣中瀰漫的是血腥味,不聞腐臭味。
女人被力拔山兮氣蓋世的一劍轟個正著,嘴角溢著血絲,勉強的撐在地上。身邊的男人腳腿,手臂,臉上皆是血。張揚頭一次遇上強敵,胸口上劃了長長的血口,顯見是如刀的雙翅給劃傷的,斷劍撐在地上喘氣。孟嘗只是粗喘如牛,身上佈滿血跡,卻都是皮外傷。流動的鮮血從小臂上的尺動脈流出,流入握劍的手掌,再從手掌順著劍身流往劍尖,血從劍尖一滴一滴的滴下,滴在石頭上。
“你現在後不後悔?”女人無力柔聲的問道。
“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