際政治之中,根本沒有發言的權力。
“官人,此刻餘話不及多說,請先遣人封了府第,這裡的事情倘若被別人知道,只說家奴做便罷!”
塔察爾王的妹妹,顯然不僅僅只是個花瓶。恐怕也恰恰是因為這件事,李璮才會在剛剛,先看妻子的神色。一是不捨,其次還帶有希望。畢竟她是自己的妻子,然後才是什麼蒙古人的公主。倘若掂不清這個理,殺了她李璮的心中也就不大會難受了。
“也罷,就依為妻之計!來人,封府!”
李璮傳下將令之後,衛士們看著滿地的死屍,一個個不免心中要有些兔死狐悲的感覺。只是那些依然騎在馬上的傢伙,可不是什麼良善的人士。這時他們也從身後,“追隨”著這些傢伙進來的,府兵那兒知道了他們的本領。
打了這半晌,沒有一個人近得了他們的身。無論槊法、刀法還是那扔出來會炸得“轟轟”響的“掌心雷”,都沒有少收買人命。尤其最前面那個傢伙手中的長管子,卻是最要命的東西,什麼盔甲都擋不住。而他們身上的盔甲,不知道刀槍是否著上有作用,但箭射上去肯定沒用。不但連他們,身下那高頭大馬身上的甲,箭都射不穿。
“這真的是鐵猛獸,遇到這些傢伙,只好躲得越遠越好!”
竊竊耳語之中,無論李璮的親信又或者說那些跟著塔察爾王的王妹一起來的蒙古兵將,全都收了悍勇之心。畢竟面對如此極端的武力時,屈服是他們唯一的選擇。
看著眼前的府兵散去,只留下李璮身邊的親衛,章青才跳下馬,手中的長刀回到馬鞍旁的刀鞘裡,自己一人邁步走向李璮。
李璮看著自己的兄弟,看著他身上的盔甲,想著妻子剛剛的話,心中的感觸萬千。倘若自己真的要反,難道真的捨得就這樣殺了妻子麼?
雖然塔察爾王的小妹,是他掛名的正妻。按說一心做反的他,不該真的喜歡這個女人。可是到了這兒的王妹,卻表現出了聰慧的一面。她可不似漢人家的女兒那樣,只知道服飾丈夫。她有著更多的心思,不但替李璮好好掌管了家,也替他想到了許多發展的謀略。這才使李璮認出來,這是個女人中的豪傑。
“官人,既然是自家的兄弟,不妨要他與手下人一起進屋裡敘舊。只要官人願意,為妻自然隨侍左右!”
一句話就表明了她的態度,只要他在李璮身邊。就算是李璮要謀反,就算是有人來拿他,有自己為質李璮都不難有脫身的機會。僅僅一句話,就表明了自己的心思,女人聰明成這個模樣,實在是要不得的。
李璮嘆息了一聲,知道自己無論如何都不會向她動手。就算是此事敗露,恐怕眼前的女人,也是願意與自己一起去死的。
“罷了,賢妻既然願意一起,為夫還有何好說。縱是就算一起去有奈何橋邊,也算是一種緣分吧!”
哪知道章青聽到他們這樣悲觀的話語,卻笑了起來。
“李兄,何必如此悲觀。我只想說,倘若兄從了王師,別的我不敢保證,將來嫂夫人如此奇女子,只怕倒是要受到王上的封賞呢。至於其他的,李兄,章某用人頭擔保,全都不必擔心。
我身後諸人,就是殿下身邊的大宋羽林軍,可以2000克10萬的人稱鐵猛獸的主戰騎兵。我的李兄,今次弟前來所為之事,卻是引兄上一條康莊大道呢!”
90章 王師的訊息
傍晚的屋中,雖然是宋式的房屋,但雕花木門、木窗裡透入的光芒已經不夠明亮。章青什麼話都沒有說之前,先拿出一盒火柴來。
這種東西,大家知道它的價值。雖然賣出去的時候,往往價格高昂。但對於自己人而言,實在是不值幾個小錢。畢竟100倍的暴利之下內部人用的東西,價值幾乎可以不論。
但對於益州大都督李璮與他的妻子們而言,卻不是這個模樣。小小的木柴棒上,黃色的火焰幾乎立即就使整個屋子裡變得明亮起來。
“這……”
說是妻子們,除過那個塔察爾王的妹妹之外,還有王文統(字以道)的女兒。他是金朝末年舉經義進士,為學不侷限於儒家﹐喜讀權術﹑謀略之書。歷史上於1260年被忽必烈提升為中書省平章政事。只是此刻,他卻依然不過是李璮手下的謀士。如同今天這件事,也許外人可能會不與聞之,但作為岳父與謀士的他,卻不能不被叫來一起談論一下。
如同大多謀士一樣,他流著三絡長髯。此刻捋著長鬍子,看著屹立就在章青指尖上跳動的火焰,他心中的激動自然是不必說了。作為一個儒學入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