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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洞裡乾坤

幾人說話,並不提防柳龍安,彷彿絲毫沒把他放在眼裡。

然而作為劉府慘案的親歷者,柳龍安終於明白,做局坑害韓山童以及劉雨菲全家的,正是南加臺。為了區區幾本古籍,竟如此濫殺無辜,草菅人命。

南家臺說要『摸』『摸』自己父親的底細,他並不驚慌。濁者自濁,清者自清。不是妖精,又怕他何來。

接近中午時分,來了兩個年輕人。他們隔窗扔進幾個黑『色』窩頭,又將一個竹筒放在窗內,裡面有半桶清水。

柳龍安焦慮苦悶,哪有食慾。

過了片刻,趙大川一閃,突然出現在柳龍安面前。

“你是新來的?”趙大川雙眉微蹙,眼睛冷冷地盯著柳龍安。

柳龍安一怔。他抬頭望去,見趙大川面『色』陰鬱,一副惡狠狠的模樣,與昨日判若兩人。

“您不是趙大川嗎?”柳龍安問道。

“既然知道,見了老夫,還不下跪!”趙大川大喝了一聲。

柳龍安一懍,不知道今天為什麼要行大禮。

正疑『惑』間,那趙大川左手一擺,柳龍安身不由己跪在地上。

趙大川滿意地“嗯”了一聲,仔細打量柳龍安,眼中忽然精光大盛。

他桀桀怪笑幾聲,自言自語道:“書中說,不陰不陽才是至和、至正之物,老夫這裡正無處尋找,他們這就給我送上門來。真是老天有眼,對我不薄啊。”

他興奮地走了兩個來回,恨恨地道:“盧友達這群王八蛋,想讓老夫收斂些。遇到這樣的靈物,我收斂你娘那個腿!天予不取,反受其咎。”

說完他不住點頭,似乎已然下定了決心。

他走到柳龍安面前,獰笑道:“小妖精,老夫可就對不住你嘍。”

說完袍袖一揮,柳龍安應聲而倒,立時昏厥過去。

等他醒來,已是晚上。

他只覺頭暈目眩,四肢乏力,連站都站不穩。

他只道自己生病,心中平添無限孤獨哀傷。默默掉了一回眼淚,感覺十分睏倦,便爬到乾草中,重又睡去。

次早醒來,柳龍安稍覺清醒,只是仍感異常倦懶,心慌不已。

他想起劉雨菲的話,要堅強地活下去。於是爬到洞口邊,拾起一個窩頭,大口嚼了起來。

一連吃了兩個窩頭,柳龍安始覺心內稍安。

這時,趙大川又來了。一見柳龍安正在吃飯喝水,他笑呵呵地道:“這就對了,要吃飽喝好,無論在哪兒,都能隨遇而安,優哉遊哉啊。”

他突然吃驚地盯著柳龍安道:“你被人吸血了?”

不待柳龍安答話,他左手端起柳龍安下巴,右手食指在他頸上一抹,指肚上沾著幾粒乾枯的血沫。

“為什麼吸你的血呢?”趙大川滿臉的不可思議。

柳龍安伸手一『摸』,這才發現,自己脖子上有一個米粒大小的傷口。

關進洞中三天來,只有這個趙大川接近過自己。如果有人吸血,非他莫屬。

昨天他對自己兇巴巴的,不懷好意。今天又來這裡,貓哭耗子假裝好人。

他知道自己孤獨無依,想不受人擺佈,只好多加小心,當場拆穿或可招禍。

想到這裡,柳龍安轉臉看向窗外,臉上不免掛出一絲厭憎。

趙大川走到洞口,撮起嘴唇,口內嘶嘶有聲。

不一會兒,幾條鴨蛋粗細的青蛇、花蛇,從洞口爬進,昂首伏在趙大川腳下。

趙大川取來一根細草,又拿來盛水的竹筒,盤膝坐在地上。他抓起一條蛇來,用細草在它腹側麟下扎進,然後用手輕輕一擠,紅『色』的蛇血一滴滴落入竹筒。

被放血的青蛇挺著身子,安靜地望著趙大川。

擠出七滴血後,趙大川放下那條蛇,又換另一條蛇如法炮製。

如此用了七條蛇,趙大川才又嘶嘶吹了幾聲,群蛇紛紛爬向洞口,越窗而去。

他將竹筒遞給柳龍安,呵呵笑道:“你被人家吸了血,只好用蛇血給你補一補嘍。”

柳龍安見他煞費苦心取來蛇血,知道他用心誠懇,並無惡意。他望了一眼竹筒內的血水,忽然感覺無比飢渴,於是揚臉一飲而盡。

“來、來、來,我再幫你消化消化。”趙大川讓柳龍安坐在自己對面,用手附在他胸前。

柳龍安立刻覺得胸中溫暖起來,隨即有一條熱線,從胸口流向肚腹,分別在下陰和尾椎處滯凝了一下,便沿著脊背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