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不知有何卓見?”
老君手捋銀鬚,八風不動,說道:“老臣也以為此表未必是空穴來風。正如娘娘當日所言,政事大失,責官不責吏,黃飛虎既是天庭委命的下吏,那麼首惡元兇,無疑當在天庭中樞裡尋找了。”
王母冷笑道:“不錯,中樞也是查詢的了。老君,你是朝中老臣,慣於代上分憂,不妨就從你開始,以證清白,如何?”老君躬身道:“老臣清靜無為,素來不涉俗務。不過,依老臣愚見,天心只在聖意,若要證實清白,倒不如效法凡間帝王,以罪己之心求之,或許,更易於有所得。”
王母神色愈冷,道:“以罪己之心求之?很好,今日本宮便來求之一番。楊戩,你是司法天神,現在就由你來當廷徹查吧,從本宮開始,免得有人背裡施壓為罪臣開脫,卻將責任盡數歸之於中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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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司法天神 第六章 諛阿忍周旋(下)
(起6O點6O中6O文6O網更新時間:2006…8…16 21:10:00 本章字數:2996)
楊戩臉色凝重,他自然明白王母的意思。這個女人果然不簡單,輕輕巧巧地,便逼得自己再難敷衍應付。老君,這個老君只有小智,全然無視於大局,居然想借助神職請命來打擊王母。縱然得逞又如何呢,他背後糾集的力量再大,正面衝突時,又如何比得了中樞的權威?徒然令自己夾在中間難做,一個不慎就萬劫不復。
但當眾逼急老君,也決不會是明智的選擇。他在心盤算著,暗暗嘆了一口氣。既然如此,那麼,只有最後一步棋可走了。
“娘娘,小神以為再行徹查之舉,非但不必行,更是不可行!”他一字一頓地沉聲稟道。
王母眉頭一挑,道:“楊戩,你也想為罪臣開脫麼?”
“小神不敢。只因小神認為東嶽之罪確切明顯,而那紙陳情表,便是鐵一般的佐證。”
決心下定,右手縮入袖裡,緩緩握住早就備下的奏章,楊戩續道,“從來朋黨相護,才能勾陷忠良,蒙敝聖聽。是以小神斗膽,欲請娘娘明示,那份呈情表,是否黃飛虎之子,三山正神黃天化帶頭簽署發動的?”
王母目視老君,老君道:“不錯,確是黃天化交給老臣,要代父籲冤。老臣以為兼聽則明,所以才不辭冒犯天顏,呈上了御前。”楊戩道:“那便是了,想來娘娘與老君都不知道,那黃天化在呈上表文之前,便已在小神的居所大鬧過一通了!”
王母神色微動。她在天庭耳目眾多,黃天化之事自然早已知曉,只是想不到楊戩會罔顧舊誼,公然挑明瞭上奏。她目光閃動著,看向司法天神,她要看透此人的真實心思。剛才的公正無私,彷彿是一張面具,面具下,王母看到的是一個恭順的臣子。
王母又斜眼看看老君,道祖的臉色很不好看。王母在心中冷嘲,老君,看來你自詡的徒孫,人家並沒有認你這個帳。想到此處,王母微微淺笑起來,靜待楊戩後面的說辭。反倒是玉帝顯得有些震驚,喝道:“一個三山正神,非宣調上天本已不合法度,如何還敢在司法天神的居所胡鬧?”
楊戩道:“黃天化出於私心,公然要小神為黃飛虎開脫罪名。小神言道此事尚須經有司會審,他便懷恨在心,依仗自己朋黨眾多,巧言欺騙李靖李天王的三殿下,對小神極盡威逼利誘之能事。小神因黃飛虎之事關係重大,不敢遵從,他便對小神橫加汙辱,又鼓動舊部為自己父親說項開脫,分化眾仙,心機之深之狠,實不在其父之下。”
老君也沒料到他將黃天化牽進來後,會借題發揮地繞出這等重罪。暗罵黃天化做事魯莽之餘,唯有搶先道:“真君,你所言屬實?若是屬實,老道我代他呈情,確是不妥。想不到一時不慎,竟被這大膽小兒給逛了!”先撇清自己再作打算。
楊戩沉聲道:“東嶽大帝不過天下山神首領,三山正神也不過地仙之守。其子居然敢大鬧上界仙府,口出狂言,又復串連舊部,以下壓上,強辭奪理,若非平素朋黨為奸慣了,豈能如此?所以,小神才認定東嶽罪失,已非常確切明顯。若只因一紙呈表便有罪不罰,反而去徹查賢良,豈非正中了奸黨的下懷?”
右手從袖袍中伸出,呈上了奏摺,東嶽仁聖大帝父子二人的悲慘命運,從這一刻起,便終於成了定局。
哪吒眼泛淚光,側過頭去不忍再看。百花氣不過,冷笑著道:“好個楊戩大哥啊……三太子,總算他對你還留了些情義在。巧言欺騙?真是一言殺人,一言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