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會徹底的放下,塵封過去。你瞭解幽颺,為何不瞭解我?我有那麼笨?”
這個時候,那個俊美無儔的容顏才綻放了絢爛的笑容,這傢伙已經開始懂得算計他的師傅了,假以時日,還不知道會幹出什麼事來。
“姐姐,再過三日就是登基大典,當日晚上我會在大殿裡召見所有的來訪使臣,這兩件可是大事,你一定要來喲。”
笑容很美,很燦爛,我卻沒有來由的從脊樑骨裡升起一股寒意。
就是剛才,在我揭穿他對幽颺的算計時,他也是這樣笑的。
“當然,我來不就是為了這兩件事嗎?”心思飛快的轉著,想要抓住什麼頭緒,只可惜,從見面到現在,他所有的舉動,都正常,正常的不能再正常。
笑容不減反增,“對了,神族為了保證我登基順利,兩名護衛一直在‘九音’內宮長住,姐姐要見見嗎?”
神族的護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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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六章 昔日少年今日帝
我的心,只有那麼瞬間的猛然跳快,又很快的平靜下來。
那兩個人,遲早是要見的,在我回歸神族的時候,不就需要他們引路嗎?除此之外,還有什麼?
既然什麼也不剩下,何必現在去見?
冬日的夜晚,寒意籠罩著整個院落,從屋子裡出來,清冷的空氣瀰漫在身邊,搶奪者身上最後一絲溫暖,遠遠的一個小屋裡閃爍這暈黃的光芒,成為這黑沉的夜晚唯一的暖意。
仰首天空,星子依稀,每天該是個豔陽高照的晴朗日子。
風吹起,掃過光禿禿的樹枝頭,聲音尖細淒厲,一根根樹杈在黑夜中遠望,猶如鬼爪般突兀橫生。
青階清冷光寒,靜夜獨思細徘徊。
冬日的夜晚,讓冷風清晰著腦子,一個人想著屬於自己的事,讓前塵滌盪,讓思緒沉澱,多少往事一件件浮現,慢慢梳理。
只怕除了我,還有人也是同樣的不眠。
目光越過牆頭,可以清楚的看到那株鳳凰樹,月光就在枝頭的縫隙中耀著清輝,只怕此刻那樹下,有同樣一個徘徊的人影,在想著往事如煙,舊日似夢。
風,吹起了衣衫,涼意順著脖領子往裡灌,裙角被捲起,拍打舒展,風中響起衣袂的聲音。
不止一處,前方角落的陰影處,同樣的衣袂聲也在響起,被我敏銳的捕捉到。
霜白色的衣衫,與月光溶成一體,彷彿是月華播撒中遺留的靈氣融匯成的身影,髮絲拂動,在腿彎處揚起,飄蕩。
手指,淺落身畔,冰白如雪。
仰首,完美的側臉令人窒息。
他的眼神,沒有距離,似乎落在黑夜蒼穹的某處,似乎凝望著某點閃爍的星光,又似乎,似夢都沒有看。
上一次我看到這樣的眼神是什麼時候?
好像是我盛怒之下捏碎那枚玉佩的時候,那時的他,也是這般什麼都不說,只是遠望天空,沉靜如水。
從身後考了過去,輕攏上他的身體,冰一樣的冷,我忙不迭的運氣內力,溫暖著他的身體。
“澐逸……”我嘆息,他身體靠著我,撤回目光,對我展露笑容,剎那牡丹盛放圃露庭芳。
“是因為我今天對你孃的話重了?還是這‘九音’的皇宮引起了你不愉快的回憶?”
京師皇城對於我們而言,都是不願觸及的過去,江湖飄搖縱然無依,卻是逍遙自在,快樂自得,可以縱情山水,可以肆意笑談,一旦到了這樣的地方,所有的回憶都鋪天蓋地的湧來。
我是,夜是,澐逸是,月棲也是。
這塊地方之於我們,都會有沉重,以澐逸為最。
義無反顧的追隨了我,丟棄了以往的尊貴,假死重生,在穆如水的眼中,這個兒子早已經隕落,可是今天就在城門口,一道窗簾之後,澐逸再次見到自己的母親。
他沒有相認,似乎是在否定了自己過去的一切,也是不想給我惹來任何麻煩,看著穆水如北臥奚落,看著三朝元老親自遠行出使,總有些心頭酸澀吧。
“三天後的晚宴,你配我一起出席吧?”心頭做出一個決定,我靜靜的開口。
“不用了。”他立即搖頭否定,“我只是忽然有些感慨,因為這皇宮,也因為她,那場宴會我若出席,總是不好。”
“嗤。”我不屑的笑了聲,“也是‘御風’的五皇子,月棲是‘滄水’培養出來的‘千機堂’主,‘雲夢’國師,我帶誰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