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他無時無刻不在身邊。肖揚一想起就覺得來氣,這人太無恥了,竟然從長輩身上下手。他們又不好跟姜爺爺說什麼,要是被他老人家知道實情,不知道得多操心。
“其實也沒什麼,他想看孩子就看唄,反正也攔不住。興許這是他們父子的緣分,註定沒辦法隔斷,否則那天他怎麼會突然電話過來。算了,我認倒黴不和老天爭,他想看就看。只要不奪走辰辰,什麼都好說。”
肖揚頓了頓,“你是打定主意不回到他身邊了?”
“這種話還用說?他現在不過是衝著孩子來的,就算想和我複合也不過是看在辰辰面子上。我還沒那麼賤想母憑子貴,也不稀罕。我現在不敢硬攔著他,對他似是而非的態度,就是怕他一時氣惱直接把辰辰從我身邊奪走。太順著他,他會不客氣的把辰辰帶走,太逆著他,他會直接把辰辰抓去驗DNA,到時我除非暴露自己生了辰辰這個事實,否則只能和辰辰永遠分開。現在這樣挺好,心裡撓癢癢,只想著拼命親近卻不會有想把辰辰帶走的心思。等他玩膩了,自然而然就會離開了。”
肖揚拍了拍景行的肩膀,“真難為你跟這種陰晴不定的人身邊這麼多年。”
景行搖了搖頭,“其實摸清他的脾氣倒也沒什麼,他這個人別看智商這麼高,情商就一小孩水平。不能太寵著,會慣壞,也不能太逆著他,否則會激起他的叛逆心理。我以前太在意他,所以這個度一直沒拿捏好,所以才會被他吃得死死的。現在不敢說能吃透他想什麼,但是應付應付應該還湊合。”
“回這山村裡還真是回對了,距離遠了,想幹嘛也不方便,也容易歇了心。過幾年他想通了順梁老爺子意思找代孕有了孩子,可能就不會把心思放在這邊了。或許我們應該在梁老爺子這邊可以使使勁,讓他有點壓力,指不定明天就去找了。”
景行搖了搖頭,“這節骨眼上別,他現在對辰辰還處於好奇期。這要是一逼,他忍不住把辰辰的事給透露出去,那咱們就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再等些日子吧。”
“那辰辰的滿月酒……”
辰辰的滿月酒,景行是打算就自個家裡吃吃就好,畢竟孩子還小,這要是一辦酒,至少得二十來桌,太折騰了。農村辦酒又十分麻煩,到時候還得在席上到處給人看,他怕辰辰受不了給染病了。梁昊權之前電話過來,意思是那天想和梁老爺子過來參加。
“我直接拒絕了,這是我們一家人的聚會,不歡迎外人。我們家的‘解’還沒結束呢,過來也是被我媽轟出去的份。”
肖揚哈哈大笑起來,“梁昊權聽到這話可不得慪死。”
“有些事我可以退讓,有些事絕對不行。”
肖揚嘆了口氣,感情的事最是說不清楚,況且現在有了孩子還上升成家務事了。外人更是難以給什麼好主意,只能當事人自個琢磨著。
只是從前景行為了梁昊權所有的心思都傾注到他一個人身上,願意為他做任何事。而現在他的注意力全部在辰辰身上,為了辰辰面對愛戀痴心了十年的物件,也可以遊刃有餘的做戲。現在辰辰還小,孩子和父母的感情血緣是一部分,彼此相處時間長了牽絆也越來越深,那時候不知道景行會如何的瘋狂。
吳庸寫完報告下樓覓食,到餐廳一開啟燈就看到梁昊權這麼大個人坐在那,把他嚇了一跳,“哎呦!大晚上怎麼不開燈啊,嚇死個人了。”
梁昊權看了看他,這才發現他的咖啡已經全都涼了,“我在想些事情。”
“想事情到書房裡去唄,在這裡傻坐著幹嘛?”吳庸從冰箱裡拿出不少吃的,拉過椅子在餐桌上大快朵頤。
梁昊權和吳庸之間的關係很微妙,說是兄弟又不太像。吳叔從小就教導吳庸,他們是梁家的管家幫工,有些舊社會少爺僕人的意味。梁家人雖然沒這麼想,對吳庸和梁昊權都是一樣的,可吳庸心裡一直認定他和梁昊權是不同的。
他們是同齡人,從前做什麼都在一塊,可吳庸很難和梁昊權像真正的兄弟一樣親密無間。後來吳庸跟梁爸爸梁媽媽他們一起到處跑,又雙雙出櫃,覺得是同類人之後。兩人反而比從前在一起時親近了些,雖然不到無話不談,但是偶爾也會聚在一起聊聊人生,說說彼此生活工作上一些事。
“吳庸,我想問你一件事。”
吳庸啃著麵包眼睛瞪得圓圓的,嘴裡含糊著,“什麼事讓我們梁總這麼鄭重其事?”
梁昊權想了想,一臉嚴肅的問道:“吳庸,你覺得這個世界上,有沒有男人會生孩子的?”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