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花榮把自己的意思傳回宋國再送到那鄭臨風的手中,至少需要十六天的時間,順利的話,鄭臨風在一天之內做出決定並答覆自己,這個答覆再從宋國傳給花榮,再由花榮來告訴自己,至少需要二十天的時間,也就是說,至少在一個多月內自己是不會得到答覆的。
但沒有想到,當第二十天的時候,突然有人來報,說花榮從安德城一路趕來求見王爺說有要事稟報。
耶律淳一愣,心中不禁暗道莫不是已經……?
不過他隨即就將這件可能丟擲了腦外,這怎麼可能呢?這訊息一來一回至少兩千裡,才二十天就能一個來回絕對不可能!除非那些宋人會飛。
但事實證明耶律淳錯了,當他命人將花榮請進來,花榮抱拳施禮後就說道,“啟稟王爺,我們統帥已經回了信……”一邊說著,花榮一邊看了看屋內的其他人。
耶律淳心頭不禁猛地一跳,臉上頓時寫滿了驚訝和不信,不過時至今日,他已經多少對這些宋人的種種神奇舉止有了一些免疫力,他隨即反應過來,朝著左右眾人一揮手,眾人立刻魚貫出了屋,不一會,屋內就只剩下耶律淳與花榮了。
耶律淳略有些迫不及待的再看向花榮,雖然他很有信心,但事到近前他也不免有些緊張,可這一眼望去,耶律淳卻不由一愣,只見花榮的面色很是古怪,眼中一片閃爍,同時,一股似有似無的殺氣也從花榮身邊散發開來,讓他整個人都產生了以一種莫名的危險感!
耶律淳心頭不禁猛地一跳,他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如今這偌大一個屋裡只有自己與花榮二人,花榮先是藉故支走了自己的隨從,此刻又是這般樣子,他該不會是想趁機謀害自己吧?他可是已經知道了花榮的本事,若真是那樣,自己可就……
至於他為什麼這麼做也很好解釋,如果那鄭臨風拒絕了自己並決定選擇目前仍比自己強大的皇帝一方,那他就極有可能會命令花榮擒獲自己,以此來向皇帝展示“誠意”!
這個想法讓耶律淳的脊背不由有些發涼,他緊張而警惕的看著花榮,然後隨機故作漫不經心的把手放在了座椅的右邊把手上,在那裡有一個暗格,裡面藏著一把削鐵如泥的匕首,那是他自從下定反遼自立的決心後就準備好的,以用於當最糟糕的情況發生時可以讓自己從容的結束自己的生命,維護自己的尊嚴,但就在這個時候,花榮終於說話了。
“王爺,我們統帥讓我問王爺一句,”花榮說道,“您……想不想當遼國的皇帝?”在說完這句話的同時,那股從花榮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殺氣也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對於耶律淳的反應,花榮很滿意,這也是來自統帥的命令,統帥命他用這種方法來試一試耶律淳當直面死亡的威脅時是否有足夠的勇氣來支撐他選擇繼續戰鬥下去並做出正確的選擇,只要剛剛耶律淳表現出了慌亂無措、驚懼失態甚至倉皇而逃等等極度消極的反應,花榮就不用再說出此行的真實目的了,因為統帥並不想將許多寶貴的東西浪費在這樣一個只空有野心卻無實際膽色和智慧的人身上!
這句話也直若晴天霹靂,一下子就將耶律淳驚立當場,簡直比剛剛他突然發覺生命受到威脅時更令他震驚,他無論怎麼想也沒想到過那鄭臨風的答覆竟是這樣一句話!
不過耶律淳不愧是縱橫大遼官場軍界幾十年的人物,他在短暫的震驚後立刻反應過來,眯著眼看著花榮似要把他看透,但花榮卻只是坦然而立,面色如常,一點也不像是剛剛才說過一句驚世駭俗話的人,就好像他只是在跟自己閒聊著一句無關緊要的家常話一般。
耶律淳徹底糊塗了,完全拿不定眼前此人的真實目的是什麼,他想了想,決定還是謹慎一些,於是他突然淡淡一笑道,“花將軍真會開玩笑,這樣的話日後可不要再亂說,所幸此地並無旁人,若要傳揚出去,只怕……”
花榮搖搖頭嘆了口氣,似乎很是失望,“唉,原來燕王並無此大志,那就是我們統帥誤會王爺了,既然如此,就當末將沒說過剛才那句話吧,請王爺放心,日後末將絕對不會再亂說話!末將告辭了。”
說罷,花榮朝著耶律淳一施禮,這就要往外走。
耶律淳愣愣的看著花榮,他突然有了一種很強烈的預感,似乎只要花榮走出去,自己就將失去一個極其重要的機會,他咬咬牙,突然喊道,“花將軍請留步!”
花榮停下腳步轉過身來,似笑非笑的看著耶律淳恭敬說道,“王爺還有事?”
一看到花榮這幅表情,耶律淳終於恍然大悟,心中不由暗暗叫苦,很顯然,那鄭臨風已經決定接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