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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幾日。得了如此誘龍的承諾,金龍自是瞬息千里地往蛟宮趕去。偏偏蛟總是走走停停,諸多借口,每個理由都是有理有據,令龍信服。“我從你屋裡出來,走了大半天也不過才走了幾里地。為的就是散散心,看看風景。怎麼,難道連這你都要管了?”金龍沉默片刻,笑了笑:“聽你的。”要是某蛟真的一出屋子就抖著條使勁飛,興許他就不會這般好說話了。蛟噎了一下,雖然金龍順了自己的意,但似乎依然不能打消這條淫龍的念頭。時日愈久,他就越覺得金龍看他的眼神別有深意,蛟面上趾高氣揚,內心苦不堪言,等到熟悉的隱淵山巒出現在視線內,已是半月之後了。這半月裡蛟使出了渾身解數,都無法動搖金龍的決心,而且一旦流露出想要賴賬的意味,便會被金龍忽然壓進某個角落裡輕薄……對方大有一言不合當場開鱗的模樣。十幾天下來,蛟已老實許多。甚至努力回憶起當初在鶴宮時的感受。蛟:“……”踏上山道,金龍果然如他承諾的一樣,在最後的這段路途上,心甘情願以龍身揹著蛟。蛟搖搖頭:“我離宮已久,諸事繁多,要先去處理一番。”金龍擺了擺尾巴,用利爪勾住了蛟的腰帶,一個側身帶著人拐離了山道正路。蛟提醒道:“錯了,這不是去蛟宮的路。”金龍疾行俯衝,最後停在了一處熟悉的地方,篤定道:“沒有錯。”蛟:“……”前方山洞黑漆漆一片。蛟很清楚,只要走過狹長通道,視線便會豁然開朗,其間水霧蒸騰,波光粼粼——正是他曾經最為中意的休養調息之地。只不過在見過金龍的池子後,這片溫池子已退居次位。“你還真是熟門熟路。”蛟嘟噥一聲道,眼底帶著深究,“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金龍一臉明知故問的表情。蛟抽了抽嘴角。不知過了多久,溫池子裡先後傳來“噗通”兩聲,接著是嘩嘩水聲,隱約還夾雜著怒罵打鬥聲,最後人語變成龍蛟吼聲。水花四濺,黑金雙條隱沒其間,沒多時,那遛得飛快的黑條被整個壓住,粗長的尾巴不甘地拍打起水花,一轉身,化作黑髮長袍的青年從縫隙中狼狽爬出,心一狠,翻身攀爬至龍背上,道:“你也變回來!”金龍化為人形,反身抱住衣衫狼藉的蛟,雙雙在地上打了個滾。兩人對視一眼,沒有說話,下一刻,金龍已兜頭吻了上去。唇舌相貼,四目交接,溫度漸升。頭一回只顧著驚訝,來不及體會太多的蛟,此刻漸漸明白了一些。他哼哧喘著氣,不甘示弱地反壓回去,將金龍推著背靠在石壁上。唇舌交纏間,蛟的回應稱得上是“兇猛”,彷彿嘴中囁咬著食物,半天不得要門,偏偏眼睛直直望著金龍,隱隱帶著角逐的意味。金龍索性停下了動作,張開嘴,耐心地任由蛟將自己“吻”了一通。一雙手悄悄搭在蛟躬起的腰身上。蛟停了下來,幽幽道:“本尊吃過老鼠精,蜈蚣精,就連蟾蜍精也吃過幾回。”金龍:“……”蛟又道:“還有上回那泥團……”金龍臉色發青:“閉上嘴。”蛟總算覺得掰回一局,湊上去對準了金龍的下唇,尖牙一壓,只破了塊幾不可見的小皮,繼續道:“如今也算吃過金龍肉了。”金龍再忍不住,覺得蛟遲早要交待在這張尖酸的嘴上面。“且慢。”蛟摁住金龍,嚴肅道:“既是雙修,功法你卻還沒教我呢。難不成你還想白做不成?”金龍:“……”被撩撥得某片鱗已經開啟的金龍,決心讓蛟深刻地明白,何為理直氣壯地白做。蛟道:“左右你也不算討厭,我化龍無門,姑且便照你說的試試。但功法你總得先告訴我,我……”金龍吻上去,將蛟的未盡之語悉數推回去。功法?這當口,誰會記得那些東西?蛟頗為執著,他對修為的執念,與金龍對開鱗的執念不遑相讓。金龍分出一絲心神,勉力說了套功法。蛟眯著眼,露著大片薄紅的胸膛,嘴裡喃喃重複試圖運功,直到被金龍哄著趴在了懷裡,他忽然睜大眼睛,咬牙切齒怒聲道:“蠢龍!那分明是前幾年我教你的清心訣!”然而一切為時已晚。蛟一口咬了上去。“灰狼,你說你先前打盹的時候看到咱們大王了,可如今找了一圈,什麼都沒有啊。”豹妖坐在岩石上,翹著腿不停抖動,面上滿是不耐與急躁,“這都找了大半月了,別說是咱們大王了,連根蚯蚓都沒見著。”灰背狼妖摸了摸腳邊的小母狼,道:“豹兄慎言。”他取出一根狗尾巴草,朝著小母狼晃了晃,“怎麼能拿蚯蚓同咱們大王比較呢?”豹妖嫌惡道:“去去去!你要逗你女兒就到邊上兒去,離老子遠些!”灰背狼妖不以為然,繼續用毛茸茸的狗尾巴草逗弄小母狼。豹妖忍了忍,終是忍不住,一掌將這株凡草劈下化為粉末,道:“晃得老子腦殼疼。”狼妖鬆開剩下的草柄,也不惱,摸了摸小狼的腦袋,道:“先前我們妄生非念,以蛟王的性子怕是會記恨。”豹妖眼底閃過懼怕:“那怎麼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