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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募捐箱。

——這些年來,來自外界的捐助,基本就是張金星能在神農架堅持下來尋找“野人”的全部物質基礎。

前些年,對於這樣的事情,張金星是很羞澀的。這天,看起來是從容多了。

這也惹來一些非議和流言,說張金星靠這個發財了,張金星就是喜歡做秀等等等等。有一次,在神農架拍照多年的攝影家銀道祿就在小龍潭碰到這樣的事情,這位親歷並深知野外甘苦的老頭終於忍不住教訓幾個年輕人:你們不能這麼說張金星,張金星這麼多年怎麼過來的?不說別的,你們不管誰,能在山那邊陰峪河張金星考察住過那些個山洞裡,獨自一個人哪怕能呆上一夜,我就佩服誰!

在神農架,張金星是一個傳奇。對於神農架的旅遊,張金星現在已經成為一個獨特的風景。而關於張金星與神農架“野人”,現在也是一個複雜的話題。事實上,張金星現在自我感覺也是很受傷。——這主要是因為張金星這兩年在神農架有過一段婚姻,這屬於個人隱私,曲折是非,本文不想涉及。作為張金星的朋友,我還認為媒體把這個和“野人”搞在一起炒作,有點無聊。

對於記者,張金星現在應該是又怕又愛,他深知媒體是個雙刃劍。好的時候,非常有助於他的“找野人事業”有助於他在神農架的生存,煩的時候,往往把事情搞得很卡通,很芙蓉姐姐。百鍊成鋼,十多年下來,我感覺他已經有了一套對付記者的辦法,或者搞點小幽默不著痕跡地叉開話題,甚至小孩子般地弄得你哭笑不得,或者乾脆就讓你不知所云。

——與前幾年見到張金星的時候相比,這老兄最突出的變化是話多了起來,從以前印象裡的“失語症”變成“多語症”,時常變得激憤而滔滔不絕。那天下午,在木魚的一個飯館,很了很多酒之後,更是這樣。晚上,旁人散去,我們聊到深夜,我知道他根本就沒有醉,腦子是清醒的。現在的“多語症”和他以前的“失語症”一樣,都不過是一個厚厚的殼,用以抵擋這個紛亂不堪的世界。

客觀的講,張金星現在的物質條件是好多了,前幾年,神農架政府做出決定,每年資助他一定的經費,從開始的5000元,到現在每年1萬元。吃喝問題基本沒有大問題了,多年前,他甚至有過給山民背東西換飯吃的經歷。張金星的名氣很大,外界的資助卻其實很有限,多年來,他一直都買不起一個象樣的照相機。對於每一筆資助,張金星都有詳細的記載,清清楚楚。據他統計,截至2004年底,共335筆,計十二萬零三百元,而他統計的個人投入是二十多萬。

條件好了,張金星卻是“很受傷”,這個世界上的事情真是說清楚。但不管怎樣,黃金週過去,張金星依然上山,依然以孤獨的南天門為基地,完成這他的“誓言”,不揭開“野人”之謎,不離開神農架。事實上,他說,就是揭開了“野人”之謎,他也離不開神農架了。南天門,那裡才是神農架真正屬於張金星的天地。

(十一)、是什麼使他們如此痴迷不悔?

(十一)、是什麼使他們如此痴迷不悔?

張金星現在自稱“神農架人”,他已經把這裡看作自己不可分離的家。在神農架,幾位參加過考察的本地人,生活軌跡也因“野人”而改變,比如胡振林、袁裕豪、黎國華等等。

袁裕豪曾當過五年的偵察兵,是百發百中的神槍手,憑著一手好槍法,他參加了一九七七年和一九八一年官方組織的兩次野人考察活動,這成為他一生的驕傲,也給他留下了不小的遺憾。 袁裕豪說:“我當時是看到野人了,我們這三個人同時目擊到野人走上坡,樊隊長當時下令叫我準備開槍,我把標尺搞好了以後把子彈推上膛,保險開啟,我想立姿不行打跪姿,跪姿瞄兩下也不行怕不準,我就趕快臥倒,最後正面射擊的時候,不知是郭建還是樊隊長最後下令說,目前暫時不準開槍。一下子那個傢伙就翻山背過去了,等胡振林和我們在一起會合的時候,野人就已經翻山過去了。”

幾年的野人考察,沒能改變袁裕豪的命運,卻改變了他一家人的生活。很長一段時間內,抓到野人成為袁裕豪惟一的念頭,利用巡山的工作便利,他不放過任何關於野人的蛛絲馬跡;袁裕豪和妻子多年兩地分居,一家老小的生活全靠他的工資維持。因為自費考察需要不少的資金,萬般無奈之下,從小就老實巴交的袁裕豪開始對妻子撒謊,編造種種理由要錢。 羅忠青不大相信神農架存在野人,撒謊事件更成為夫妻矛盾激化的導火索,甚至到了離婚的邊緣,沒想到偶然的一次目擊野人事件,卻改變了羅忠青的看法,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