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裝出了一臉地惶恐之色,長孫皇后又接著說道:“便是教授還珠,晉王,晉陽這三個孩子學習柳先生所留的習字之道,與駱小哥在禮部所為一般,只是這教授的地點,卻是要換置在宮裡,不知駱小哥意下如何?”
“母后!嗯?駱賓王?”不待駱賓王有所答覆,豫章公主便帶著她的三個弟妹從殿內趕來,看到駱賓王正躬坐在殿內,臉上不由露出了幾分詫異之色,他怎麼跑到這皇宮裡來了?
“呃,這不是”駱賓王聞聲抬頭,臉上的驚疑更甚,這個漂亮的小姑娘,怎麼像是前番在黃鶴樓與蘇晨公子一起的那位李如似李公子?是兄妹?可是在她身後跟著地那個小丫頭,難道也會是小僮地妹妹麼?
女扮男裝?這是駱賓王此時腦袋裡面蹦出的一個問題。
“學生駱賓王,見過幾位殿下!”見得他們走近,駱賓王忙著起身站起,雖然不知他們具體為誰,但是剛才地那一聲母后卻是不會有假,所以。行禮覲見,總不會錯。
“駱公子有禮!”“駱先生有禮!”
豫章帶頭,三個小傢伙也紛紛還禮,小丫稚奴兕子他們三個。更是睜著大眼,仔細地在駱賓王的身上臉上觀瞧,很是好奇。
“這位駱小哥,便是本宮之前提到過地那個書法大家,是柳先生的弟子,茹兒當也有聽過。”擺手示意他們坐下,長孫皇后輕聲向豫章幾人言道:“本宮有意著請駱小哥到這宮中來教授稚奴三人學藝書法,昨夜你們父皇已經應允。”
“能夠蒙得駱公子教授。是煜昱稚奴他們的福運。”豫章輕身在長孫皇后的身旁坐好,扭頭看了駱賓王一眼,輕聲附言。
“就是不知駱小哥地意願如何?”長孫皇后點頭開聲,再次向駱賓王這裡看來。
“唯恐資歷不及。教之不當!”開玩笑,連皇上都已應允,他駱賓王一個小小的書生哪敢違背?駱賓王不是那種不識實務之人。且像是這般教授皇子之責,對他來說,也是一件莫大的好事,是好事,焉有拒之門外之理?
“如此,那便就這般定下了!”聽得駱賓王應下,長孫皇后臉上露出幾分歡喜之意。扭頭向著三個孩子說道:“煜昱。稚奴,兕子。你們三個還不快上前與駱先生見禮!”
“是,母后!”屁股還沒坐熱,三個小夥家又人椅上跳下地來,如著以往拜師時的情形,齊身在駱賓王的身前站好,接過宮女們端遞上來的茶水,似模似樣地拱手舉杯於頂,齊聲恭敬地向駱賓王拜道:“學生拜見駱先生!先生請用茶!”
“嗯!”駱賓王沒有起身,直身安坐在那裡,生受了三個孩子一禮,然後輕點了點頭,逐一地接過三個小傢伙手中地茶碗,放在嘴邊輕抿,而後又遞還於宮女,至此,這一禮,算是結成。
“嗯,”長孫皇后也滿意地輕點了點頭,心道這駱賓王雖然年輕,但是這禮儀,氣度卻是不俗,能夠在皇子們的拜禮下面不改色,坦然而行的,除了之前地張玄素,柳亦凡,便也只有這個駱賓王了。
“皇后娘娘,太子殿下到了!”禮畢之後,煜昱三人又復返回自己的座位之上,長孫皇后還待說些什麼,卻見小德子從殿門外進來稟道。
“讓他進來吧!”輕吩咐了一聲,長孫皇后抬眼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不覺之間,日竟已西斜,太子此來,當是接小照兒回去。
“駱賓王?”前腳剛踏進殿門,李承乾便是一愣,沒想到母后做起事來竟是這般地迅捷,昨日裡剛提起的話茬兒,今日裡她便把人給找來了這裡。
一番日常見禮之後,李承乾依言在長孫皇地身側坐下,見得駱賓王起身向自己行禮,便擺手向他問道:“駱小哥此番來到長安,可有貴師的訊息?”
又是這個問題,駱賓王覺著有些頭大,再一次地面色一黯,張嘴便又重複起了他不知是第幾十幾遍的話語:“不瞞太子殿下知曉,此番觀光從烏傷趕至長安,所為者”
“爹,”程府大廳,程處默揮手把下人全都喝退,之後隨意地在他們家老頭子地下首坐定,壓著嗓門兒憨聲向老爹請教:“這連著幾個月來,太子殿下已經不下十次明裡暗裡的對孩兒進行拉攏利誘,所開出的條件,比吳王殿下要好上數倍,所以這些天裡孩兒一直都有些猶豫,不知是不是該依順到太子殿下這邊,還請爹您老人家能給個提示。”
女怕嫁錯郎,男怕入錯行,像是程處默他們一干武將,最怕的莫過於在一開始的時候就站錯了隊伍,跟錯了主子,像是數年前隱太子手下的那一干將領,玄武門事變之前,哪一個不是風光八面,耀武揚威,在街上,在朝堂,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