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一條輕撇了他一眼,讓柳無痕與他拉開了點距離。
“小幽。你在做什麼?快給老孃回來!”這時,一輛馬車從後面追趕了過來,馬車裡一個漂亮的婦人掀開窗簾,蹙著眉頭厲聲向那馬上的上少斥聲說道。
“娘。我想要這位大哥的毛驢,都出了兩千金了,可是大哥死活都不賣我,娘。你幫幫我嘛。”那少年見婦人生氣,不但沒有驚慌,臉上竟還帶著幾分的喜意,並開口向婦人求起救來。
“哦?兩千金?”婦人好似忘了要責備少年的話語。詫異地開始打量起柳一條,還有他跨下的毛驢來,不為兩千金所動。氣度又是不凡。應該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便微笑著向柳一條點了下頭,婦人開聲對柳一條言道:“這位公子。真是失禮,小兒生性有些魯莽,小婦人在此代他給公子賠不是了。”
“無妨,小公子也是真情真性,並沒有什麼不妥之舉,不過這頭毛驢小可也是甚為喜愛,斷是不會出手,夫人還有這位小公子就莫要再打它地主意了。”柳一條含笑衝婦人微點了點頭,再一次和藹地向兩人表明了態度。
“相逢即是有緣,生意不成,大家交個朋友也好,”婦人明顯地比那小孩兒穩重了許多,輕啟朱唇,輕聲向柳一條說道:“小婦人江南任姑,這是小兒任幽,還未請教這位公子怎麼稱呼?”
“小可姓柳,嗯,本地人氏。”柳一條有些意外地看了那任姑一眼,聽她說話的語氣,像極了是一名商人,看她這般毫無顧忌地拋頭露面的,還真有幾分女強人的架勢。
“原來是柳公子,”見柳一條不願說出名字,任姑微微一笑,也不勉強,而是開口向柳一條邀請道:“不知柳公子可方便移駕到馬車上來敘話?”
“多謝任夫人好意,不過小可更喜歡呆在這驢背之上,任夫人莫怪。”孤男寡女地,共處於馬車之內,柳一條地思想雖然很開放,但是還是有些吃驚於這婦人的大膽之舉。
“娘!”任幽在一旁忍不住又叫了一聲,兩隻眼睛仍緊盯著柳一條座下的柳無痕。
衝柳一條歉意一笑,任姑狠瞪了任幽一眼,道:“別的東西娘都可以依你,不過這頭毛驢你就別想了,他人真心所愛之物,豈是金錢所能購得?”
“可是,娘”任姑地話還是有些效力的,任幽聽完後便不再多說,只是可憐巴巴地看著他娘,和柳一條跨下的柳無痕。
“行了,乖乖地回到馬車上來,不然以後再不許你騎馬了!”任姑還是有些受不住兒子的眼神攻勢,看了一會兒就敗退下來,要不是看出柳一條決心不賣,她怕是真會一口答應下來。
“是,娘。”見任姑如此,任幽便知道這件事情沒戲,遂無精打彩地應了一聲。
“讓柳公子見笑了,”又衝柳一條歉意地一笑,任姑把窗簾放了下來,然後待任幽上得馬車,便吩咐著車馬式,加快了腳程,把柳一條給撇到了後面。
這對母子,有點意思,柳一條輕笑著搖了搖頭,讓柳無痕放慢了腳步,等待著柳無塵他們從後面追來。
“少爺!”過了近一柱香地時間,柳無塵所在的馬車才從後面趕來,柳無塵透過車窗向柳一條行了一禮,羨慕地看了柳一條座下的柳無痕一眼,這頭毛驢真是跑得越來越快了,難怪少爺以前會對他那般地重視。
“嗯,”柳一條輕應了一聲,開口向柳無塵說道:“一會兒我先到長安楊府一趟,你們趕著馬車就直接回到宅子裡吧,先跟二條和阿瞞他們打個招呼,然後就在家裡等我。”
說完,柳一條拍了下柳無痕地屁股,柳無痕又全速地奔跑了開來,在路上蕩起了一溜地煙塵,很快地就超過了任姑他們所在地馬車,不到一刻的時間,就到了長安地北城門前。
“一條少爺!”當柳一條牽著柳無痕溜達到楊昆尚的府門前時,守門兒的楊順便歡喜地迎了上來,殷勤地接過柳一條手中的韁繩,將柳一條給請到了府內。
果然不出柳一條所料,公孫賀蘭這小子,還真就在這楊府之內,柳一條見著他的時候,他正讓下人用雞蛋給他敷臉呢,他的臉,又紅腫了一片。
“大哥,你來啦。”見柳一條進來,公孫賀蘭咧著嘴,有氣無力地向柳一條問候了一句。
“怎麼?又被楊大哥給打了?”柳一條隨意地在公孫賀蘭的旁邊坐下,明知故問地笑著向公孫賀蘭問道。
“除了他,這長安城內,還有誰,嗯,敢下這麼重的手腳?”說話時嘴巴張得太大,引動了臉上的傷口,公孫賀蘭又是一陣慘叫,嗯,很淒厲。
“大,大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