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的家事,與國事無干,而柳二條現在是禮部尚書府上的女婿,又明顯地博得了皇上的器重。被調遷至三原為官。所以也並沒有人敢或是願意站出來對柳二條有所指責。
“這,這樣也好。”李德臣鬆開雙手,把懷裡的茶葉遞於了柳無塵,然後又有些不甘地輕聲向柳無塵問道:“不過,那,二東家那裡,真地不宜送去嗎?雖然不知是什麼原因,二東家會離開柳府,不再與我等相認,但他畢竟是還是柳府地二少爺,東家的親兄弟,這些茶葉,依禮也應有二東家的一份
“李老丈的心意,無塵明白,這樣,咱還是那個辦法,”柳無塵拍了下手中的茶葉,道:“這茶園裡的第一批茶葉,無塵會給老爺,大少爺,還有二少爺他們都留著,既便是他們現在喝不到,以後卻也是半點都少不了,如何?”
府裡面能夠招收到這麼一批忠心實誠,一心想著東家的佃農,很難得。以前柳無塵在別的府坻給人做管家時,何曾見過這般熱心忠誠的佃戶?那些所謂地規矩,在別的府坻裡,有哪一次,是佃農們主動地獻出?
這些都是他們家大少爺的功勞,當初大少爺的那一紙合同,所網羅到的,可不止只是幾百佃家而已。同時,柳無塵也知道李德臣與翁玉,還有他們手下地一干佃農現在之所以會這般提醒堅持要於柳二條送嘗茶葉地原因。
老爺夫人與大少爺失蹤不在府裡,家裡面唯一的主事之人,現在又棄他們而去,這些佃農是在擔心了。擔心他們地合約,擔心他們日後的在柳府裡的境況,他們想把二少爺給再請回來。既便是柳二條從不管理事務,但是有他在,佃農,還有府中的下人們,總還有一個主心骨在。
說白了,就是這些佃農,對他這個管家,並不是十分的信任。
柳無塵懷抱著包著茶葉的包裹,溫笑地看著李德臣與翁玉兩人,在柳府近四百的佃農裡,這兩個人是代表,體現著四百多人的心意和態度,若是不能讓他們兩個安心,別的佃農,怕是也會惶惶而不可終日,整日提心吊膽地,對地裡的莊稼,對柳府上下整個地運營狀況,不好。
“無塵明白李老丈與翁玉管事的意思,”柳無塵直接開門見山地看著兩人說道:“你們是在擔心今年府裡與你們後續合約的事情,可對?”
去年開春的時候,他們少爺第一次與李德臣一幫百餘人的佃農簽署了第一份合約,期效為一年,算算日子,現在也快到了期限,而翁玉這一邊那三百佃農的合約期限卻也是為之不遠,柳無塵知道他們這是有些著急,在擔心了。
見李德臣與翁玉兩人都是唯唯諾諾地低著腦袋不言語,預設之意明顯非常,柳無塵接著正色向兩人說道:“這些事情李老丈還有翁玉管事,無須擔憂,在大少爺去歲臨走之前便已經有了交待,”見兩人猛地抬起頭向自己看來,柳無塵溫笑著說道:“大少爺說,若是諸位佃農不反對的話,柳府可以與府中現在的所有佃農,各簽署上一份終身制的合約,條件不變,合約的期限為終生,且府裡會給安排住處。”
“呆會兒兩位可到下面轉告於眾位鄉親一句,”柳無塵向兩人拱了拱手,道:“願意簽約終身的晚上可統計出一個名單出來,不願意的,府裡也會與他簽署短期合約,待遇之前的合約相同。”
“真的?!那小老兒就在這裡代鄉親們謝謝東家,謝謝柳管家了!”李德臣與翁玉,聽得柳無塵的交待,無不心花怒放,齊齊躬身衝著柳無塵作揖行禮,柳無塵大管家的這番言語,總算是讓他們給定下了心來。
“這些都是大少爺之前的吩咐,無塵只是按部就班而已,兩位的大禮,無塵可受不起。”柳無塵側身讓過,虛抬手示意兩人起身,道:“還有一點就是,府裡面最近要創辦一個柳氏茶坊,專司生產現在的這種新茶,到時候茶坊裡面的學徒,府裡會從那些簽了終身制合約的佃戶裡面抽選,勞類兩位把這個訊息也並轉告。”
“是,柳管家!”兩人齊聲應了一句,而後李德臣與翁玉對視了一眼,又輕聲地向柳無塵詢問:“敢問柳管家,這柳氏茶坊,小老兒還有翁玉老弟,可不可以入得?”
“自然是入得,”柳無塵笑看著兩人,道:“這炒烘茶葉的關鍵之處,前些天我不是已經教得你們了嗎?等柳氏茶坊開辦起來之後,李老丈與翁玉管事,就負責這一個方面。嗯,在此,無塵還是要再交待兩位一句,這製茶之方,是少爺先前所留,乃是絕密,兩位切莫要將它們給洩之於外人!”
“不然,”柳無塵很嚴厲地看了兩一眼,道:“現有三原的縣丞,可是咱們柳府的二少爺!二少爺現在雖然離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