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會說得太過明白。
“不止是你,就是那個張楚聞也是一樣,”王志洪滿意地看了柳二條一眼,自己的這個學生和侄女婿,比之當初初收他得入門牆時,要好了太多,短短一年的功夫,就已經完全地脫去了他這個年齡當有的稚氣,變得穩重,成熟,也有了些心計,這是一個有出息的學生,同時也是一個有出息的侄女婿。
如果說當初在三原,他願意收柳二條為徒只是為了讓柳一條安心,那麼現在,對於當初的這個決定,王志洪只是覺得自己很明智,柳二條是一塊璞玉,經過一年的磨練,現在已是漸顯雛形,他很有潛力。
這些東西,王志洪看得出來,王崇基看得出來,他們家老爺子王更是沒有理由不明白,所以,當他們府裡的小姑娘開始對柳二條產生些情愫的時候,這三個長輩也都是在一旁看著,不阻撓,不反對,甚還有些隱隱地支援,既便是那個時候,柳二條還只是一個稍有些錢財的白身,論家勢論地位,都還遠配不上他們家姑娘。
王志洪押了一口溫茶,接著說道:“這一次科榜前十之內的學子,可不只有你一個被調授在三安附近,張楚聞,宇文方德,杜之貴,也都被調遷至長鄰近的幾個轄縣,看皇上他老人家的意思。是有意讓你們四人攀比一番。”
“三叔說得是!”柳二條隨聲輕應。細心地聽講著王志洪的教誨和指點。
“不過既始如此,你也不可太過貪功冒進,有時候政績好的人,並不一定就會受人待見,為官之事。”王志洪深看了柳二條一眼,道:“就咱們爺倆兒在這說起,為官,無外乎人情。事故。如此而已。無論是做人還是做官,都要懂得變通之道,明瞭順勢而為,當然,你還得有些實才方可,不能辦事的廢物,既便是再過圓滑,也不會有什麼驚人地成就。”
“所以這次去三原,為叔還是那句話。做自己地事,儘自己為官的本分,皇上看得到,百姓也看得到,至於其他的。能不管。就莫要多做理會。”王志洪又慎重地交待了兩句,道:“在三原為官。只要你能夠安撫住三原的幾個大戶,像是公孫府,楊府,趙府,還有杜家,只要他們幾家都安分守己,不生事端,其他的,都是小事,便是一縣薄,都能處理得妥當。”
“而這幾處大戶,”王志洪扭頭看了柳二條一眼,道:“就為叔所知,像是除了杜府之外,其餘地三家都與你們柳家有些交情,尤其是楊府和公孫府,相交可說是莫逆,你去為官,他們自是為幫襯一些。想當初為叔在三原得任縣丞的時候,可是沒少了楊老哥的幫忙。”
“二條記得了,多謝三叔教誨!”柳二條彎身行禮,心裡面多少有些感動,能夠把話說得這麼直白,沒有一絲隱誨,看得出王志洪確是已經把他給當成了親人。
“好了,不說這些了,”王志洪溫笑著輕點了點頭,微衝著柳二條擺了擺手,示意他不必多禮,道:“再過兩日,便是你與彩兒的大喜之日,府裡面地諸多事宜,可是已準備齊當,用不用為叔去幫襯一二?”
“這些事情哪敢勞三叔出面,”柳二條起身為王志洪添倒了些熱茶,道:“府裡面有管家,還有楊叔在張羅著,昨天地時候,一切便已佈置妥當,三叔放心!”
“嗯,那就好,呵呵,”王志洪撫須歡笑,道:“我們家的彩兒,這一個月來可是一直都在叨唸著你,若是家裡的老爺子管得嚴,成親之前不許她在踏出府門一步,不得再與你相見,說不得,老早地她就去尋你了。”
“三叔說笑了,”柳二條的老臉一紅,微低下的腦袋,道:“說起來,這些日子沒有彩兒妹妹在身邊,小侄這心裡,也是有些著想得慌。”
這小子的臉皮,果然是厚實了許多,不錯!聽了柳二條的言語,王志洪也笑眯眯地在柳二條的身上打量,並輕輕點著腦袋。
“三原之地,非比尋常,不知父皇為何要將它,交之於柳二條這個新進的進士前去打理?”在李世民地書房裡,李承乾躬身站在桌案之前,滿帶疑惑地輕聲向他的父皇詢問。
在上次的覲見禮時,李承乾就知道父皇對柳二條與張楚聞這兩人很是看重,同時也有了一些父皇會重用他們的心理準備,但是今天乍聞李世民竟將柳二條給安排到了三原要地,一時之間,還真是有些難以理解。
讓一個沒有一點經驗的新丁,冒然地就去治理管轄三原一地,是不是太有些冒險了點兒?
“怎麼,難道太子不希望柳家地那個二小子去到三原為官嗎?”李世民把手中地書冊放下,溫笑著擺手示意太子在一旁坐下,輕聲向李承乾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