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以怎樣的心情,歐陽詩雪伏在桌子上,沉沉睡去。虛掩著的門被人輕輕開啟,一個藍色長髮紫色眼瞳的少女端詳著她安靜的睡顏,把床上的被子蓋在她身上。少女的動作輕且慢,帶著濃濃的關懷之情。她正是“失蹤多年”的歐陽氏大小姐——歐陽魂。
“傻妹妹,也虧你這麼多年還如此執著,姐姐卻不希望你這樣做。”歐陽魂眼中滿滿的是對歐陽詩雪的慈愛。抬起的手緩緩放下,最終嘆息一句,留下一物後從門後走去。
東邊樹林
“看來我的預料錯了?這些人的目標真的是王宮中那個孤獨的位置。不對,那股強大的氣息又是怎麼回事?沒想到,一個小國的事,也如此令我費解了。”渺殤緊縮著秀眉,結合著種種跡象,也分析出來一些蛛絲馬跡。
突然,陰風陣陣,她屏住呼吸靜心觀看。沒錯了,就是這股強大的氣息。不可聲張,因為她不僅對這種感覺異常反感和不適,而且意外的從中感覺到了無形的壓迫感,和當初她遇見朔弦時的氣息倒有幾分異曲同工之妙,卻有種地獄天堂的渾然天成和截然不同。不過,也不知道……他還好嗎?
好吧,雖說她來到這裡和朔弦多少有點因果關係,這次也幫他一回吧。說不準與他或多或少有關係,也許是對手呢?渺殤的眸子忽閃忽閃,神情興奮。
“魔尊,這便是棲鳳國的傳國王璽,不過只是一塊破玉而已,為什麼要我和瞬大費周章去取?”流恭敬地把王璽獻給那個發出壓迫感的源頭——一個帶著面具的青年。
又是面具。渺殤無語的感嘆,看來面具真是江湖上隱藏身份的必備武器。不然,怎麼遇見這麼多帶面具的人。
“鑰匙,開啟力量源泉的鑰匙。”那個人聲音嘶啞,語氣中有種歷經百年的滄桑感,令渺殤有些輕微的失神。而他所說的“鑰匙”究竟是什麼?而“力量的源泉”也一定不是字面上說的那麼簡單。
“知道了。流眼中閃過一絲瞭然,退回原位,距神秘人三尺的距離。
“瞬,你怎麼不說話?”神秘人看著瞬,只覺得有些看不透他。
“知道的太多,也不是好事。就像……”瞬臉上露出傷痛的感情,如果不是知道了不應該知道的東西,也不會被那些人追殺,最後失去了對自己來說最珍貴的東西。他捏緊拳頭,冷峻的臉上一言不發。
“流,你可要向瞬多多學習。”神秘人意味深長的點點頭。
“知道啦!”流嬉皮笑臉地挽著瞬的胳膊,而瞬毫不介意,依舊這樣讓流挽著。
秀恩愛,死的快。這是渺殤心裡的真實反應。她自然沒有時間耗在這裡,天色越來越陰暗,讓她有種不好的預感,要出事了。
“既然完成了任務,我便先走了。得儘快拿到餘下的三枚鑰匙。”黑衣人凝視了他們一眼,命令道。消失前還望了渺殤躲藏的方向一眼。
“他是懷疑了嗎?”渺殤暗自心想,倒是有幾分忌憚他。對於未知的東西,人們總有深深的求知慾和畏懼感。求知慾在她身上放大了一百倍,而畏懼感……可以說沒有,她怎麼會有這種多餘的東西?況且,“好奇心害死貓”這種家喻戶曉,三尺小童皆知的名言從不用在她身上。(眾人:“這哪裡是名言?!”)所以一有機會,她就要探個究竟。看樣子,她的運氣也蠻好的,因為這黑衣人要出現三次。同時,她也堅定了自己的想法,害人的行為,她倒是有些看不過去。蒼天准許他害人,她還不許呢!(小茉弱弱的表示,“大家別被渺殤的心理活動欺騙了,她不會有這麼好心的,分明是為了寶物。”渺殤氣急:“敢揭我的底,你活膩了嗎?”小茉躲閃:“你……你來真的啊!”)
不過說歸說,她自然沒有輕舉妄動,待黑衣人走後,她躡手躡腳下了樹梢。
“看來,又要不平靜了……糟了,王宮!那個傻小子不會真的去了吧!”後知後覺的渺殤在心裡直呼不好,看那流和瞬的樣子,哪裡會有什麼好事。同時也在心裡默默地祈願著,但願傻人有傻福,而他沒有被波及,不然她在這個國家的身份要惹人閒談了。
心急火燎地以最快速度趕到王宮。雕花大門緊鎖,燭臺上依稀留下尚未乾涸的燭淚,地上零零散散躺著大內侍衛的屍體。她匆匆掃了一眼,頓時大腦有些發昏,但她好歹也是見識過大風大浪的人,小心翼翼地越過去,站在大門前。
已不知怎樣推開門,王宮簡直是一道屏障,把世界分成了兩個部分。一個是笙歌曼舞,國泰民安;另一個是人間煉獄,好不悽慘。即使是見慣了血腥景象的渺殤,此刻也忍不住唏噓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