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愈仰天一笑:“除了皇甫家族,聖後孃娘可曾聽說過有不戰而降的萬荒族人?”
聖後眸中閃過了一抹慍怒之色,原本的笑容逐漸收斂,寒聲道:“我天戰士一族原本便不屬於萬荒仙庭,我們乃是偉大的蒼天族民!哼,如你這等亂臣賊子,焉知我天戰士一族的尊貴?”
寒愈毫不客氣的打擊道:“蒼天族民?呵呵,聽上去很厲害啊,只可惜蒼天早已不知死了多少萬年了,你們早已成了流民。”
聖後氣惱的道:“就算蒼天已死,我們也依舊還是蒼天的族民,我們身上流著的乃是最神聖的血脈!反觀你,明明不過是一個低賤仙奴,卻非要說自己是萬荒傳人,真是可笑可悲至極!”
寒愈目光一冷,寒聲道:“聽上去聖後孃娘似乎對在下很瞭解?”
聖後冷笑幾聲,目光戲謔的看著寒愈道:“你當真以為把自己弄成這麼一副烏龜模樣便能瞞過所有人嗎?寒愈呀寒愈,你的身份早已被我們識破了!”
聖後原本以為,寒愈兩個字一喊出,對面的魔必然會被震住,繼而驚慌失措。就連皇甫明霸和神女等人也都緊緊盯著寒愈,想看出他的反應。
只可惜,讓所有人失望的是,寒愈至始至終卻沒有一點反應,那漆黑的眼瞳彷彿古井一般不起半點波瀾,讓人看不出他的心中所想。
“寒愈?”寒愈輕聲唸叨了一句,然後故作有趣的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聖後口中的這個人便是最近鬧得整個仙界雞犬不寧的那個少年仙人吧?呵呵,說實話我對那個寒愈也挺感興趣的,只可惜他是神衛隊的人,否則我一定把他拉入我的陣營。如此優秀的一個人才,若是能培養成殺手的話,一定能讓你們所有人都膽戰心驚。唁天,我說的可對?”
楚唁天神色冷漠的頷首道:“那小子確實不簡單,之前還躲避過我兩個手下的暗殺。如果不是看他滅掉了歸海家族,我一定親自斬下他的腦袋!”
見寒愈與楚唁天在那裡你一言我一句的對唱著戲,聖後氣得銀牙暗咬,忍不住喝道:“寒愈,事到如今你以為狡辯還有用嗎?一會等老族長將你打敗之後,本後要親自揭下你的虛偽面具,讓馨兒看看你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寒愈依舊神色不變的道:“有本事便來試試吧,上次在未央地宮我已經饒過這老頭一命。既然他還如此不知好歹,那我也無妨再揍他一次。不過這一次沒有白龍王在,可沒人能救得了他!”
對於寒愈的蔑視,皇甫明霸卻是相當沉得住氣,甚至連一句反駁的話都沒有說。因為他深知寒愈和楚唁天的實力,即便他們這邊佔據著絕對優勢,也必須謹慎再謹慎。此時此刻,他腦海中正竭力思考著要如何擊敗他們,自然沒功夫去與寒愈鬥嘴皮子。
皇甫明霸能忍,聖後卻是忍不了。她早已看不慣寒愈的囂張,今日特意趕來便是為了看寒愈絕望哀求的面孔,可誰曾想到即便是身處絕境,寒愈竟也還如此狂妄囂張,簡直太氣人了!
不過,她如今終究是勝利者,所以要保持勝利者的姿態。於是,她強忍著心中的怒火,冷傲的臉上再次露出了一抹笑容:“你就儘管口出狂言吧,有蒼殞圖遮蔽虛空,今日你是插翅也難逃。究竟誰能笑到最後,很快便能見分曉。”
“對了,忘記跟你說了,在半個時辰前,馨兒已經命人去調動仙字營前來增援了,而且指明要寒愈親自帶隊前來。呵呵,既然你說你不是寒愈,那麼想必寒愈很快就能趕到了,到時候你便可親眼見到這位讓你讚賞不已的少年天才了,是不是很有趣呢?”
說完之後,聖後忍不住掩嘴輕笑了起來,眉宇之間盡是得意之色。一想到等會讓仙字營去剿殺寒愈,她便覺得說不出的舒暢。往日的所有仇怨,今日終於可以一併雪恥了!
這時,柏昂看了一眼神女,問道:“公主,可否動手了?”
神女神色複雜的看著寒愈,那雙往日睿智高傲的眼眸,此刻卻是閃爍著前所未有的緊張和害怕……
當今天早上從母后口中聽到這個計劃時,她整個人瞬間便呆滯住了。雖然母后目前還沒有足夠的證據表明寒愈就是魔,可是見母后說得如此鑿鑿確信,她心中不免感到有些迷茫,難道這一切真是如此?
與寒愈相識的一幕幕,從她腦海中不斷閃現而過。她的內心告訴自己,她是完全相信寒愈的。可萬一母后說的是真的呢?如果寒愈真的是那個魔呢?一想到這個結果,神女便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
為了排除所有的雜念,也為了讓母后的猜測有個證明,神女於是答應了這個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