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是對的,屆時奴才再向兩位主子解釋。”
蕊喬望著漸漸西沉的落日道:“是啊,今夜尤為的重要呢。”
沒多久,蓉玉照例過來,提著一個百寶嵌花果紫檀盒,裡面放了棗泥糕,杏仁佛手,鳳尾魚翅,炒墨魚絲,繡球乾貝,紅豆膳粥等等木槿假意客套:“勞煩姑姑您了,我今兒個為了扶咱們娘娘閃著腰,彎不下身子,勞煩姑姑您能湊過來一些嗎?”
海棠在一旁提著一盞燈,蓉玉果然依言蹲下身微微探進頭來,木槿和海棠便能將她的表情瞧得真真的,她見著海棠和木槿兩人都是齊整的,沒缺胳膊沒少腿,臉上不禁閃過一絲訝異,木槿和海棠心中頓時有數了,從容的謝過蓉玉,再笑著從她手裡接過餐盤。
接著,木槿和海棠便大快朵頤起來,完事後等了一個時辰,也還是沒有毒。
木槿終於道:“主子,奴才算是想明白了。”
蕊喬拉住她的手道:“你快點兒給我說說。”
“就是就是。”幾個丫頭七嘴八舌的,“怎麼花子吃了就死了,我們就一點兒事都沒有?!”
木槿道:“我也是那一日叫蓉玉姑姑弄糊塗了,其實外頭那個太后若是吩咐了這些話,也是應當的,問題是太后只怕不想主子您活著,那麼蓉玉姑姑的話就顯得過分親切了,但是要怎樣才能做到既害死了主子又能將自己撇清干係,這當中有很大的學問,肯定也是太后一直在琢磨的。然而花子僅僅吃了兩頓就死了是事實,奴婢左思右想,不得要領,怎麼太后剛送過來花子就死了?如此一來,事情豈不是事全攤到太后頭上了?但是奴婢又想到,花子吃的第一頓是鈴蘭送來的,也就是御廚房做的,第二頓才是太后送來的,她們兩個為何要分開來送?皇后乾脆吩咐御廚不行嗎?又或者太后大包大攬了,非要這樣夾花似的,你送一次,我送一次,這看起來就怪異了。奴婢心裡有一個想法,想也許就是那毒一次藥不死人,打個比方,皇后那裡只下一半的毒,單這種毒,人吃了沒事,可假若再遇到太后那裡下的另外半邊毒,才會一氣作。這樣就解釋的通了。而且到時候主子您若是死在延禧宮,就算刑部查出來您是被毒殺的,也沒法知道這毒是分別下在兩撥人那裡,再加上太后和皇后必定一起喊冤,最後一定是無頭公案。”
“原來如此。”敦肅皇后道,“這些年不見,她手段精進了。”
海棠道:“呀,木槿姑姑,果然是和尚書大人呆的久了,這斷案能力一等一呀,奴才等欽佩不已。”
木槿啐了她一口道:“咄!什麼時候了,盡說些有的沒得。”
蕊喬撫著心口道:“反正人沒事就好,可嚇死我了。只是……”蕊喬不禁蹙眉,“她們既有把握下毒,現在在外頭一定等著咱們把屍體給運出去呢,咱們這樣……只怕還是打草驚蛇了。”
海棠道:“主子您不也說了嗎,咱們在這裡呆不久,不單單您信陛下,我們也信,奴婢們這幾日就是挨點餓又怎麼著,不打緊的,從前家裡饑荒的時候多了去了,只要等主子出去以後給奴婢按個得意的女婿就行。”
蕊喬笑著擰她:“你呀,你就不正經!”
海棠咯咯的笑起來,木槿也道:“是啊,橫豎躲不過,方才為了確定太后下毒,奴婢故意讓蓉玉姑姑見著了奴婢和木槿,她那神情一看就是沒想到我們還活著呢,眼下估摸著太后已經收到了訊息。”
蕊喬輕輕‘嗯’了一聲,斂盡了嬉笑的神色,凝重道:“我若是太后,應該派人去水月庵了。”
永壽宮的太后從蓉玉處獲悉了延禧宮的情況不由怒極攻心,抄起手邊的白玉比目磬脫手就砸了出去,摔在皇后腳下。
皇后誠惶誠恐道:“母后,如今……如今可怎麼辦才好呀?她多活一天,臣妾的心就懸在那裡一天。”
太后沉聲道:“還不趕緊派人去水月庵呀,怎麼辦!”
皇后答道:“今早派出去了,只是水月庵離這裡最快也要兩天一夜的路程。”
太后恨聲道:“那就讓那個姓傅的再多活兩天。算她命大!”
誰知當天夜裡的時候,皇后令安國公派出去的人便提前回來了,那人一身黑衣勁裝,跪在安國公腳下道:“主上,屬下等無能,未能完成主公交待的任務,皆因九門戒嚴,原以為是陛下出巡之故,然而待要過關了才知道,城門一開,陛下帶著幾十萬人馬就在城外,浩浩蕩蕩的鐵蹄,屬下等出不了城,只能無功而返。”
“什麼?”安國公一個踉蹌,“你說什麼?陛下他回來了?在城外候著?不是說已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