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他生的意志,至於未來的事情,不如就交給未來吧。
二孃主持張羅著,讓大家都入了席,接下來就是冗長的敬酒。看這一桌桌不依不饒的樣子,恐怕一輪下來,還都是不滿意的。我有點後悔穿了高跟鞋,腿是顯長了,可這實在是站得我快累死了。
我拿出了集訓的毅力,用來對付自己的婚禮現場。要是正常的婚禮,新郎出來敬酒就夠了,這個時候,我本應該乖乖地呆在洞房裡,等著夫君來挑開我的紅蓋頭,哪裡用得著受這樣的罪?看來我葉真真的婚禮註定是粗獷而不同尋常的。
偷眼看看身邊的新郎,他眉目含笑,一丁點不情願的意思也沒有,顯得開心極了。今天身著紅衣的他實在太帥了,偷看了幾眼,就讓我覺得腳好像沒有那麼疼了。
到大唐,和他結婚,不就是我的終極目標麼,腳疼兩下算什麼!
敬酒都是新人一同敬的,說話張羅,自然都是新郎帶著我,我只要在旁邊端著酒碗甜甜地笑著就可以了。敬了幾桌之後,我就發現了一件不同尋常的事。
聶秋遠不是平時那般沉默寡言的樣子,顯得喜悅而溫煦,但是,作風還是一樣的腹黑。從敬酒這件事上就可以看出,他對碗子山的每個人都是瞭如指掌的,因為我感覺他言談之間,針對每桌人的特點,居然能不動聲色地就挑撥得他們自己之間鬥起酒來。
雖然每桌人都在拍著桌子大喊,嫌新人敬一回不夠,必須還得過來敬第二圈,可是他們的注意力不知不覺地就放在內鬥上了。聶秋遠帶著我把每個桌敬了一遍,把心意送到之後,就輕輕地吁了一口氣。
秋把我手裡的酒碗接過來,找個地方放了,牽著我,不動聲色地走到了大屋的一隅。屋裡歡聲震天,吵吵嚷嚷的,由於太熱鬧了,反倒讓我恍惚間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真真,私奔吧!”紅衣的男神在耳邊呢喃道,十分微弱的酒精氣息傳遞過來。讓人沉沉欲醉。
“說什麼呢。喂。你是秋嗎?不會又是別人裝的吧!”
“貨真價實,隨便你來檢驗,想怎麼檢就怎麼檢!”
“討厭,這是咱倆的婚宴呢,你嚴肅點好嗎?幹嘛要私奔?去哪兒?”
“當然是……去一個好地方啦……”
“酒席還沒結束呢!”
“怕是到晚上也結束不了呢,我可等不及了。真真,你也不瞧瞧剛才我有多麼賣力,才把場面弄成這麼亂!你不同意。我可就要綁架了!”
原來他一直挑唆著大家斗酒,就是為了中途逃跑啊。可是這會兒逃跑,他想幹啥?不會是……哦買噶!
我這才發現,他牽著我的手,不知不覺到我拉到一扇窗邊了。我只覺得頭一暈,眼前花了兩花,再回過神的時候,我們就已經不在聚義堂裡面了。
弱小真是一種過錯,反正我弱小,不會武功。就只能任由武功高強的那一個隨便宰割了。
“這雙鞋子雖然很好看,可是會不會腳痛啊!我不放你下來了。就這樣抱你回去吧。”
原來這會兒是男神橫抱著我,慢悠悠地走在花園裡了。聚義堂附近人多的地方,都被他用高絕的輕功竄過去了,現在花園裡沒有人,所以他就這樣在小徑上慢慢地走著。
他用溫柔的言辭撫慰著我被高跟鞋折磨的雙腳,可他的目光分明落在我旗袍的開衩處露出的大腿。
“你你你,光天化日之下,你要幹什麼?”
“哦?夫妻之間,還能幹什麼?這不是明擺著的事情嗎?”
“你瘋了!大白天的……”
“總之,就是一刻也等不了了!”
話音未落,他就抱著我,又躍上了房脊。
新房就是聶秋遠原本居住的那一進小院。他最近都住在我的隔壁,所以他的房間有足夠的時間被重新收拾改造。整體來說,變化不大,但是打掃得乾乾淨淨,多了些暖色調的裝飾,又貼了大紅的雙喜,整個院落就顯得吉祥而喜慶。
是他居住了五年的地方,到處都有他的痕跡。而今天,我就要與他居住在一處,共同生活了,真讓人又緊張又激動。可是,現在該緊張的,還不是這件事好嗎?
“啊!少主,大小姐,你們怎麼這會兒就回來了!合巹酒,沐浴香湯,都還沒準備好呢……”守在新房裡的,是丫鬟小紅和兩位嬸孃。他們看到聶秋遠才過午沒多久就抱著我回來了,張口結舌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什麼都不用準備了,流螢有些不舒服,剛才暈倒了,我帶她回來休息。你們都到大門口去守著,別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