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省下來,為即將到來的麻煩做好準備。
沒錯!就是麻煩,她和凌媚媚也不是第一天做姐妹,那丫頭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有事求她才會靠過來,沒事時就拿她當臭鼬看,有多遠躲多遠,彷佛怕被沾染味道;現在這麼主動,八成有了麻煩。
“別告訴我,你都要和李家堂定下來了,還和別的男人牽扯不清,我不認為李家有這種容人雅量。”凌津津對那種所謂的家族傳統可清楚得很。
光看李家幾個長輩的臉色,便能知悉一二,他們想必不甚滿意這門親事,若非李家堂執意成就姻緣,媚媚要進門還有得等呢!
“我不是故意的,這一次真的是意外。”凌媚媚說著犯錯者千篇一律的說辭。
放羊的小孩謊言說多了,連信用都沒了,要讓人相信她是無辜的,把地球倒轉可能要來得簡單。
“說吧,別再賣關子了,訂婚儀式再過幾分鐘就要開始,你難道連自己的終身大事都不能免俗地要遲到嗎?”
凌津津瞧著自家雙親的臉色便知道,若是這樁婚事有個意外發生,帳絕對是往她頭上栽,她就是肩膀再硬也擔不起這個責任。
“我一不小心把帖子給了不該給的人,而他似乎已經來了。”凌媚媚在說話的同時,眼睛還不時地往入口處瞟。
不該給的人?凌津津幾乎忍不住要嗤之以鼻。
在場的大半男性不都是不該出現的人,可他們還是來了,居然有比他們更不該到場的人?她真要看看,那人是長得如何“特異”,讓媚媚引以為恥。
她想來想去只有這個可能,因為媚媚是十足的“外貌協會會員”,若她早已不小心榮登會長一職,她也不意外。
光是瞧瞧在場男性,個個都是所謂的“三高男”——身高高、學歷高、年收入高,可知媚媚的條件還挺嚴苛的。她尤其重視外貌,若是長相很抱歉,任憑他有再多的金錢,也打動不了芳心;而交通安全之流,更不可能列入考慮;萬一是恐龍一族,那就謝謝永不聯絡。
而被她打入這個層級的人有幾大籮筐,也許一整個貨櫃還裝不完。
這個男人有幸榮登此層級的代表人物,她倒要好好見識、見識。
“當初,我是經由他才能和李家堂認識的,對他也不是很瞭解,像今天這種場面,不知道他有沒有雅量接受。”
凌媚媚的語氣只有責怪沒有反省,也許她根本不知道反省兩個字該怎麼寫。
凌津津連想嘆氣的力氣都省了下來,她已經不是第一次為妹妹收拾善後,這其中的辛酸若寫成一本書,恐怕不只十萬字。
她不想和媚媚來場道德爭論,反正她也聽不進去,乾脆答應下來。“是哪一個?”
欣喜自己又再一次將姐姐當成婢女使喚,凌媚媚的得意完全掩蓋不住。“你一定認得出來的,只要找出會場裡最土的那一個就是。”
達到了目的,她也不再浪費時間,展現她最魅惑的笑容,輕移蓮步,向著未來的丈夫和公婆走去。
在這裡她就是女王,而其他人都是陪襯她的道具,只能聽從她的命令。
“韓先生是嗎?請問可以跟我來一下嗎?”
才剛在禮簿上籤好名字,韓槊樵便感覺到有人在他的肩膀上輕拍。
回過頭一看,他忍不住要皺起眉頭,眼前站立的女子全身上下光鮮亮麗,他不必猜想也能知道,全是價值不菲的名牌貨。
他總認為衣著只要得體、足以完成蔽體的任務即可,那塊無用的Mark實在不值得花心思去追求。
而這名女子唯一令人讚揚的地方是,她的穿著將她的短處完全掩蓋住;真的是“短處”,縱使她足蹬三寸高跟鞋,站起來還不及他的肩高,看來她或許還不到一百六十公分高。
他肯定自己並不認識這名女子,她找他會有什麼事?
“有事嗎?”他的語氣極其不佳,只要有耳朵的人絕對不會聽錯。
他想來與會的意願本就不高,若非李家堂前一天還打電話提醒他,他真想裝迷糊躲過就算。
從一開始,他對凌媚媚這個女人便沒有好印象,他們倆也不過是在一個連他都記不清楚的宴會上有過一面之緣,她便展開幾近緊迫盯人的倒追行動,連他在大學任教的課堂都不放過,還裝年輕,想混水摸魚混入他的課堂中。
她的出現差點沒令教室成為第三次世界大戰戰場,男學生為她傾心,而女學生卻對她的出現火冒三丈,攪和得好好一堂課烏煙瘴氣。
為了擺脫她的糾纏,韓槊樵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