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忘記了他和我是住隔壁的?」閻先生點燃了香菸,「多虧了臥室相連,每天夜裡我們都躺在床上,敲著牆壁用摩斯密碼聊天啊!我們甚至說到當騙子發現被騙的時候,臉上的表情不知該會有多麼驚訝呢。」
冥王站到閻先生的身邊:「在抽籤的那天,我用拍閻先生肩膀的暗號通知他我的職業,你的失敗便已成為了定局。」
「當閻先生一開始搶著說出我的職業時,我也很詫異他為什麼要故意說錯,可陪他回去的路上聽他解釋後,也就明白了。」嫣然慶幸地拍著胸口。
「閻先生要我在職業的紙條上寫冥王的名字,而冥王也會在他的卡片上寫我的名字,這一切就是一個局。你輸了……」
「你們居然對換職業,可是為什麼驗證身分時沒有玩家提出質疑?太說不過去了!」袁鴻還在掙扎。
「為什麼要提出質疑?他們又不是騙子,感到奇怪的玩家也不會亂說話的……」最後,章史推開了犯人席的大門,平靜地走了出來。
「你們居然在我的眼皮底下布這樣的局?還是說不過去,你們之前並不知道遊戲的內容,怎麼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部署完畢?」
袁鴻死命地抓著自己的頭髮,感覺一下子已老去了十歲。
章史坦誠說道:「局,從第一天聽到遊戲內容時就開始了,當時我坐在最後一排,用指甲在前面椅子的椅背上刻下『找冥王』的字樣。我知道閻先生和修之中,絕對會有一個人看見我的訊息。」
「那麼你半夜求冥王的事呢?」
「騙你的。」
「那麼你堅決要和薔薇一起死的事呢?」
「騙你的,一切都是騙你的。為了讓你按照我們預期的計畫進行下去,必須讓一切看起來像真的一樣。」
「袁鴻,承認吧,你輸了。」蓮月淡淡地嘆息,「其實在你念出他們職業的那一夜,我就已經明白,章史找到了這場遊戲唯一的獲勝關鍵。藉助規則的漏洞,在公佈職業的環節上動手腳,欺騙唯一能說謊的騙子……」
「嘿嘿,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明明我才是那個騙子,結果我卻被所有人給欺騙了……」
袁鴻笑了,可眼淚也同時滑過他眼角的皺紋。
「你忘了,雖然這是場針對章史的遊戲,但在此之前,我們在進行的是迷失者遊戲。」修遺憾地提點,「這局的定勢效應不光針對章史、冥王,或者其它的玩家,其中當然也包括了你自己。在你認為只有騙子才是唯一能說謊的人時,你也已經掉進了定勢效應的陷阱。」
「我被騙了,什麼都沒了,直接失去所有壽命的K3,我要死了……」
如爛泥般癱坐在椅子上,袁鴻仰望著陌生的天花板。
「爸爸,不要這樣!爸爸!」李妍跑到父親的身邊,哭成一個淚人。
這悲傷的夜晚,就在李妍的哭聲中悄然落幕……
總數十三人的過關人數,遠遠不到冥王原先所計算的八成。
想想也對,人心本來就是無法計算的資料……
遊輪在當晚便掉頭返航,那拉響的汽笛提醒所有人——遊戲結束了。
而在世界的另一個角落,一切卻才剛剛開始而已……
※※※※
位於歐洲的宏偉歌劇院中,十二個環繞舞臺的包廂裡,微弱的螢幕光線同時關閉,只有包廂前鮮紅的數字提醒著他們的存在。
舞臺上,面具下的BOSS發起牢騷道:「早知道就該用冥王來當騙子,這些蹩腳的演員果然還是無法演出讓人滿意的效果。問題果然還是出在劇本上,如果劇本不是需要兩名反派,冥王才是騙子的最佳選擇。」
突然,標誌十二號的包廂內,一個低沉的聲音質問道:「BOSS,遊戲結束了,給大家的解釋,你準備好了嗎?」
「解釋什麼?不是和往常一樣嗎?」BOSS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一樣?才不一樣!迷失者遊戲千年的遊戲歷史,一直都致力於創造出人類的神來,從沒有出現過像這次一樣針對某個玩家的遊戲模式。BOSS,你到底想幹什麼?」
十二號包廂繼續質問,而其它包廂則淪為看客,並沒想象中的激動。
「如果我說,我只是想測試一下新的遊戲模式,這個解釋應該說得過去吧?」BOSS的語氣感覺不到一絲的害怕。
「好,姑且接受你這樣的說法,可測試的結果我們已經看到了,往後,絕對不允許再出現改變遊戲模式的事情。如果再發生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