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了。
“‘克列謝尼耶’號爆炸了,將軍。”一位軍官有些驚慌的對埃森說道,
埃森看了看還在向“格羅姆鮑伊”號緊緊追擊的四艘中國裝甲巡洋艦,轉頭向“克列謝尼耶”號的方向望去,他的手在胸口劃了一個十字,默默地祝禱著那些奮戰到最後一刻的人們的靈魂安息。
海風突然變得大了起來,戰場上濃重的煙霧被一點一點的吹散,埃森離開了司令塔,走上了艦橋,達比奇望著他離開司令塔的背影,似乎想說什麼,但他想了想,還是沒有說。
艦橋的地板上佈滿了鮮血,陣亡軍官的屍體已經被抬走了,堅守在崗位上的人也都個個帶傷,一個個面色憔悴的看著走過來的司令官,一位軍官本能的想要向埃森敬禮,埃森衝他擺了擺手,示意不用了。
一發中國裝甲巡洋艦射來的炮彈呼嘯著飛來,掠過“格羅姆鮑伊”號的上空,落入水中爆炸,激揚起高高的水柱,巨大的浪花擊打在了艦橋上,好象下了一場大雨,埃森的軍服和軍帽一瞬間被淋得溼了起來,但他的身子紋絲不動,任由海水在身上流淌。他靜靜的站在那裡,望著遠處不斷的傾吐著炮火的中國裝甲巡洋艦,整個人彷彿一尊大理石雕像。
“格羅姆鮑伊”號的炮手們還在操縱著火炮不斷的向中**艦還擊,後主炮射出的一發203毫米炮彈直直的擊中了中國艦隊先導艦的甲板,隨著火光閃過,一陣濃煙再次籠罩住了這艘中**艦,但對方的主炮並沒有停,而是以差不多同樣的準確度射來一炮,在“格羅姆鮑伊”號的艦首處爆炸。
這應該是一發穿甲彈,因為在它爆炸的時候,“格羅姆鮑伊”號的艦體發生了劇烈的震動,埃森抓住了艦橋的一處扶手,沒有讓自己摔倒。
透過硝煙,埃森發現,在“格羅姆鮑伊”號的正前方,似乎出現了一些好象曾經見到過的艦影。
他舉起了手裡的望遠鏡,仔細的看了一下,臉上現出了一絲苦澀的笑容。
“正前方發現敵艦!”望兵還在忠實的履行著自己的職責。
“光榮屬於偉大的俄羅斯海軍士兵!”看著“格羅姆鮑伊”號的前主炮緩緩的調轉炮口,指向前方新出現的敵艦,埃森忍不住聲嘶力竭的說道。
“這一次,是無論如何不會讓你們再跑掉了。”站在“永寧”號裝甲巡洋艦艦橋上的劉冠雄望著遠處漸漸清晰起來的“格羅姆鮑伊”號的巨大身影,點了點頭,回身進入了司令塔,下達了戰鬥命令。
中國海軍最強大的四艘裝甲巡洋艦,終於及時趕到了戰場。
在旅順維修完畢的這四艘裝甲巡洋艦本來是準備開往海參崴協助主力艦隊作戰的,但當北洋艦隊司令葉祖圭得知俄國裝甲巡洋艦可能取道日本突入中國沿海的時候,為了加強防衛本國沿海的南洋艦隊的力量,葉祖圭命令劉冠雄率領四艦協同南洋艦隊搜尋敵艦,並加以殲滅。
上一次“俄羅斯”號和“格羅姆鮑伊”號藉著暴風雨逃脫的事被四艦官兵上下引為奇恥,而這一次得知老對手出現在琉球群島海域後,儘管他們當時的位置離得有些遠了,但劉冠雄還是率領四艦全速趕來,終於堵住了俄艦的去路。
“各艦開始齊射,目標,‘格羅姆鮑伊’號。”艦長李和命令道。
四艘大型裝甲巡洋艦排成單縱陣迎向“格羅姆鮑伊”號,巨大的火炮在緩緩的移動,準備向敵人射出致命的鋼鐵巨彈。
瞬間,只見海面上一道道紅光連續閃過,接著是一連串的轟雷巨響,緊接著,在震耳欲聾的爆炸轟鳴聲中,“格羅姆鮑伊”號被籠罩在一片烈焰和黃黑色的濃煙之中。
(六百七十六)充當魚雷艇的裝甲巡洋艦
他們終於來了。”林國祥望著已經完全被火光和硝“格羅姆鮑伊”號裝甲巡洋艦,長吁了一口氣,“我們應該可以歇歇了。”
在剛才的炮戰中,儘管俄國人的炮術不佳,但“海霖”號還是被俄艦連續命中了十二次,其中包括數發203毫米的重炮彈,因而損傷相比於其它三艦要重得多,俄艦的射擊造成了“海霖”號多名官兵的傷亡,“海霖”號有些地方還著了火,現在既然有劉冠雄帶著的這些“強力替補隊員”前來接手了,應該是自我“調整”一下的時候了。
“第三分隊的主炮也是203毫米,不一定能打沉這艘俄國裝甲巡洋艦。”何心川說道,“他們恐怕還需要我們幫忙。”
“沒錯,他們未必能一下子收拾掉這條俄國船。”林國祥望了望不遠處的另外三艘友艦,這三艘戰艦看上去受損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