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最後一名士兵離開登陸艇時,“樹袋熊”號被一枚炮彈擊中了小騰空而起的火焰瞬間包圍了整艘船,接著“樹袋熊”號開始爆炸起來。
看著被打成一片火海的登陸艇,已經到了岸上的克拉夏爾狠狠地咒罵了一聲。
土耳其人射來的炮彈越來越多,在海灘上和海水中不斷的爆炸,由於沒有艦隊的炮火支援。土耳其人的火炮可以不受干擾的在探照燈光的指引下從容不迫的對已經登陸的部隊和在海中的登陸艇進行轟擊,一時間到處都是爆炸聲和澳新聯軍士兵們的慘叫聲。
身邊沒有任何武器的克拉夏爾上尉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他匍匐著來到了一位被炮彈炸死的澳大利亞士兵身邊,解下他身上的武器和裝備,將它們轉移到自己的身上,在完成了這項工作之後,他虔誠的為這位犧牲計程車兵默默祝禱了一下,取過他背後的小鐵鍬,奮力的在海灘上挖掘起來。
在現在這種情況下,登陸計程車兵們根本無法辨認清楚前進的方向小而海灘上沒有任何障礙物可以用來躲避,無奈之下,克拉夏爾現在只能先考慮如何在這個可怕的“死亡之夜”保住性命了。
在挖好了坑之後,克換夏爾蹲伏在裡面,回頭望了望海面,越來越多的登陸艇和駁船靠到了岸邊。胡亂的擠在了一起,而這種混亂的狀態則給了土耳其炮手以絕佳的射擊機會。
(一千零七)德國人奇怪的反攻計劃
…囈耳其人的炮火開始變得越來越猛烈和準確。克拉夏爾乏刪四亞登陸船隊當中最大的“克萊德河”號登陸艇被一發炮彈擊中後,不由得痛苦地垂下了腦袋。
“克萊德河”號登陸艇是用一艘陳舊的運煤船改裝的,上面一共搭載了刃刀名澳大利亞和紐西蘭士兵,它在海上搖搖晃晃行駛的樣子讓人看了揪心,一些士兵甚至於稱它為“漂浮的棺材”現在,土耳其人的炮彈終於可以讓它“名符其實”了。
克拉夏爾重新抬起頭,望著已經著了火的“克萊德河”號,在心中默默的為船上的同伴們祈禱著。可惜他的祈禱並沒有起什麼作用,又一發土耳其人射來的炮彈呼嘯著擊中了它,它再也堅持不住了,頭朝下的栽進了海里,由於是船頭陷入了海灘的泥沙中,只剩下船尾還露在海
。
儘管土耳其人的炮火猛烈,但還是有越來越多的澳大利亞和紐西蘭士兵們登上了岸,看到登陸艇在靠岸後基本就成了活靶,在一些登陸艇還在努力接近海灘的時候。很多勇敢計程車兵們在軍官們的指揮下從船舷兩側跳入了海水中,在沒到胸口的海水裡蹣跚前進,努力的一步步向海灘走去。
在發現海灘上聚集了很多澳大利亞和紐西蘭士兵之後,一部分土耳其人的大炮開始轉移目標。將炮火傾瀉到了已經登陸的澳大利亞和紐西蘭軍隊身上,隨著炮彈的不斷爆炸,到處都是登陸部隊士兵們的慘叫
。
毫無登陸作戰經驗的澳大利亞和紐西蘭士兵們在空曠的海灘上面對敵人兇猛的炮火,根本不知道該如何躲避,一些膽子較大計程車兵在胡亂開槍,一些膽小計程車兵被炮彈炸蒙了,他們在黑暗當中根本無法辨明方向,險些又重新跑回了海里。多虧了現場指揮官弗萊伯格及一些比較鎮定的軍官的指揮下,登陸部隊在發現根本無法前進之後,開始和克拉夏爾一樣用身邊的工具在海灘上挖出一個個容身的淺坑。用來躲避致命的炮火。
克拉夏爾又用鐵鍬將自己的“救命坑”挖得深了些,這時一名士兵被土耳其人的炮火炸得暈頭轉向,來到了克拉夏爾旁邊不遠處,克拉夏爾瞅準了時機,跳出坑外。將這個有些冒失的傢伙拖到了自己的“救命坑”裡。
“謝謝!”這位紐西蘭士兵感激地看著克拉夏爾說道。
克拉夏爾點了點頭,回頭又望了望海邊,遠處的海上閃出道道紅光,克拉夏爾知道。那是艦隊在對岸上進行炮擊,想要壓制住土耳其人的炮火,但很明顯,在這個根本無法辨清目標的夜裡,這樣的炮擊並不能起到的想要的效果。
“你從哪條船上來?”克拉夏爾問道。
“克萊德河,號。”年輕的紐西蘭士兵眼中閃過一絲恐懼和悲傷的神色,“我是被炮彈爆炸的氣浪掀到海里的。它的船頭陷進沙子裡了,船身上的門根本無法開啟,因為海水太深了,大家都沒有辦法趟水。他們都死了,海水象水晶一樣透明,我能清楚地看到他們,他們一排排的整整齊齊的躺在水底。在水流的衝擊下來回的晃動,還有好多的人,他們是在爬上岸時被炮火擊中和不小心失足跌到水裡去淹死的,太可怕了。”
克拉夏爾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