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
“法國在印度支那半島的官方資產全部轉交中國。中國將在歐洲戰爭結束後根據這些資產的不同情況考慮支付部分費用補償貴方損失。
“法國在遠東的駐軍應該解除武裝,武器裝備移交給中國監管,法國軍政石員願意返回法國的,可以由中國安排經過西伯利亞鐵路返回歐州,或者去防衛中東的法國殖民地。”
當聽完中國外交部南亞司司長錢政憲提出的條件之後,所有的法國人全都面色蒼白,很長時間說不出一句話來。
“您是在要求我們放棄所有的土地,閣下”貝聳好容易穩定住了自己的情緒,緩緩說道,“您認為我們別無選擇,是這樣嗎?”
“閣下。您應當知道,當年。李鴻章執政就是在這裡和貴國公使簽署了條約,將越南交給了貴國管轄。實現了兩國的和平。但是閣下恐怕不知道,如果當時的中國是真正由李執政掌權,又或者貴國的政治不是那麼搖擺混亂,六十年前那場戰爭根本就不會發生,成百上千雙方的軍民的生命之花就不會凋謝。”出人意料的是,錢政憲並沒有象法國人想的那樣立刻翻臉,而是和顏悅色的說道,“我記得,當時我國還派人參加了孤拔將軍在巴黎的國葬儀式,我想,您是明白這當中的含義的。”
“是呀,我知道李執政對西方各國一向是友好的,他是一位真正的和平主義者。”貝希點頭表示同意。
“我們中國人從來都是愛好和平的。從來都是歡迎朋友的。但對於打上門來的強盜。從來沒有和平可言。”錢政憲接著說道。“這一點。無論是在過去。還是現在,都不會變。”
“那麼,閣下,您能否告訴我,當年的李執政為什麼願意選擇和平呢?”貝希聽到中國人的語氣似乎有一些不一樣的變化,立刻問道。
“外須和戎,內須變法”這是李執政一生的政綱。當時的中國經濟衰弱,科技落後,軍備極差。民智不開。更可怕的是內部渙散。派系紛爭,勾心鬥角,政令不通,有志之士亦不能一展抱負。這樣的國家選擇戰爭,敗了固然蒙羞,勝了也不會樂觀,不會給國家人民帶來任何真正的好處。”錢政憲看著面前的法國人,說道,“何況當時貴我雙方所爭的,說到底不過是外藩而已。李執政對統治越南人的小朝廷很清楚,貴國要統治他們,他們就會向我國求援,但貴國如果能給他們一些好處,他們又會企圖依靠貴國擺脫我國的宗主權。為了維護這樣三心二意的外藩,而將渙散虛弱的中國投入到存在巨大風險的戰爭,讓中國人為越南人去流血,李執政是絕不願意的。他知道。中國的真正尊嚴不是建立在敢於為了一個心懷叵測的外藩而貿然開戰上,而是建立在變法圖強之上。而要變法圖強,就需要一個和平的國內外環境,需要儲存並慢慢培植這個國家的元氣。”
“實際上,這也是此後李執政和孫綱大總統一直在走的路。對於企圖侵略我國領土的日俄強盜,我們一定血戰到底,堅決消滅他們。但除此之外,對於只有商業和文化利益要求的西方各國,我們一直在儘可能的保持和平。”
“可惜的是,六十年前的滿清朝廷對李執政的干預太多了,那些狂熱主戰的所謂的“愛國者,操控了政府決策,他們腦中只有中國曾經的光榮,卻不願意睜開眼去看看現實。當然,戰爭的主要責任還是在貴國,貴國在遠東的軍隊太蔑視中國了。他們的冒失舉動損害了中國人的尊嚴。貴國政府雖然有意和平,但是為了在混亂動盪的政局中保持自己的黨派利益,也總想抬高價碼。以取悅國內的民眾。
這些都是我們無法接受的。於是很多年輕的生命白白的犧牲了。最後雙方的和約卻回到了戰爭之前的談判原兵。”
“現在,在這裡,我方不希望重複雙方六十年前的錯誤。但是這也需要貴方的明智抉擇,需要貴方能夠睜開眼看看這個不一樣了的世界。” 聽了錢政憲的話,貝希和卡博內爾對望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見了相同的感受。
中國人才剛的一著“表白”何嘗不是今天的法國的寫照?
法國今天的渙散軟弱和戰敗慘狀,難道說只是出來主持大局的貝當元帥和他手下那一夥人的責任?
“您的話讓我感動,它太有價值了。當前的法國就像六十年前的中國一樣,也許還要更糟。路易十四和拿破崙的光榮已經過去了,也許在七十年前就已經過去了,可是我們卻沒能睜開眼看看這個不一引”江卜界六現在的法國應該好好領悟李執政當年的話。按膛弊聯販和孫大總統為中國所做的那樣去為法國的復興努力。而不是為了遙遠的東方而空耗心神。”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