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華夏三百萬精銳鐵甲雄師,有鮮卑利亞鐵路為輔,後勤保障無虞,非當年拿破倫深入俄境後援不繼之兵,亡蘇聯定矣。何以遲遲不得進兵?非不能也,是不為也。”
蔡鍔說話的聲音不大,但在蔣方震聽來,卻是一句石破天驚之言。
“這麼說你蔡松坡確實是在‘縱敵玩寇’了?”蔣方震半開玩笑半是認真的說道,“那我可得奏你蔡松坡一本了,到時候可別怪我蔣某人不講私誼。“
“那倒正好幫了我一個忙。”蔡鍔笑了笑,擠了擠眼睛,臉上lou出了一個同樣的表情。
“既然這樣,我可就不客氣了。”蔣方震象是從蔡鍔的話裡聽出了什麼,“不過,我還想知道,你這麼做,裡邊是不是有什麼別的隱情?放著開疆拓土之功不拿,你蔡松坡神經錯亂了啊?”
“我蔡某人神經正常得很,若我軍猛攻,德近我遠,最終只會為他人做嫁衣裳,”蔡鍔大笑起來,笑聲引發了他一陣劇烈的咳嗽,他努力壓抑住咳聲,用手帕擦了擦嘴角,又用手指指了指天上,“這裡面的水很深啊,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蔡松坡只說到這裡了”
蔣方震飛快地思索了一會兒,終於明白了過來,他的臉上現出了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緊緊的盯著蔡鍔的眼睛,問道:“大總統是否知道你的心思?”
“這話說得反了,”蔡鍔還在和蔣方震打著啞謎,“大總統的心意,可不是那麼輕易能夠揣摩出來的。”
“如此說來,德軍莫斯科之敗,有一大半得著落在咱們華夏身上。”蔣方震長嘆一聲,說道。
“你可不要這麼說。”蔡鍔笑道,“我華夏陸軍為德軍吸引蘇軍兵力,可是出了大力的,這可是全世界有目共睹的。”
“拉倒吧你,”蔣方震有些好笑地看著蔡鍔,“別把德國人全都當成了傻子,現在未必不會有人看出這裡面的門道。”他看了看蔡鍔桌子上的孫綱和蔡鍔等高階將領的戎裝合影,“我真沒想到,大總統居然也是一個腹黑男。”
“是啊!國與國之間,本就是隻有利益,沒有道義可言,大總統所做的一切,都是為我華夏萬民著想,非我等可以妄加評議。”蔡鍔道。
蔣方震的臉上同樣現出了苦笑,“我等不在其位,不謀其政,還是做好手頭的事吧!”
“你那個參劾我的奏章,要寫就快點,晚了可就來不及了。”蔡鍔笑著說道。
“我現在就寫,你等著瞧好了。”蔣方震一本正經的說道。
北京,居仁堂,華夏共和國大總統府。
“這個蔣百里倒也不是書呆子,有點戰略分析家的意思在裡面了。”孫綱看完蔣方震遞交的前線視察報告,對武備部長史司上將說道,“只是他對蔡松坡未免太不留情面了。”
“蔣方震將軍說的非常有道理,但蔡鍔將軍的辯解也無可指責。”史司微微一笑,說道,“蔡將軍在報告裡自比李牧樂毅,言辭頗為悽苦,我覺得總統也就不必去當這個趙王燕王了。”
“好吧。”孫綱合上了手中的報告,點了點頭,“蔣百里是在儘自己的職責,蔡松坡也有他的難處,這件事就不必深究了。”
又談了一些公事和閒聊了一會兒,史司起身告辭,孫綱讓一直仰慕史司的於芳送史司出門,當兩個人並肩在走廊裡走著的時候,於芳聽見史司下意識的輕聲唸叨了些什麼,不由得好奇的瞪大了眼睛。
因為她聽見史司的嘴裡崩出了一句“這個天下第一腹黑男,真會做順水人情”。
“部長在說什麼?”她好奇的問道,“是在說總統天下第一腹黑,會做順水人情嗎?”
由於工作的關係,作為和史司經常接觸的人之一,她已經和史司很是熟稔了,因此在位高權重的“大司馬史”面前,她說話也不需要有什麼太多的顧忌。
“放心吧,我不會告訴總統的。”於芳看史司的表情有些不自然,笑著說道,“這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小秘密。”
“當然是說他了。”史司看著這個嬌俏可人的美女秘書,淡淡說道,“你在他身邊這麼久,不知道他做這樣的事已經達到爐火純青的地步了嗎?”
於芳微微一愣,象是沒有聽明白史司的話,兩人來到了門口,史司微笑著和她告別:“你可以把我們的談話內容告訴他,聽聽他怎麼說,你就知道了。”
送走了史司,莫明其妙的於芳回到了孫綱的辦公室,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她還是將她和史司的談話內容和孫綱說了,想聽聽孫綱的解釋。
孫綱看著她,微笑著說道:“我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