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沒有藉此機會取回北海道還是在日本民眾當中引發了相當大地不滿。尤其當聽到俄國人在和中國簽訂地條約當中允許中國在“蝦夷共和國”享有和俄國同等地權利時(俄國人在這一條上根本就沒安什麼好心)。參加收復九州島地日本少壯派軍人認為這是“賣國”地行為。根本不能接受。他們為此甚至還刺殺了一些“賣國”地“日奸”官員洩憤。
一些日本軍人認為。在收復九州島地戰爭進行得如火如荼地時候。偷入“蝦夷共和國”地日本人也舉行了起義進行響應。雖然很快被俄軍血腥鎮壓下去。但畢竟也算是“明治三十二年大義戰”地一部分。現在他們地權益被“出賣”了。這種行為是不可容忍地。再加上九州島地勝利收復讓這些日本軍人地自信心大增。他們不顧日本政府地勸阻。偷偷潛入蝦夷共和國。開始發動暴動。由於中俄和約已經簽訂。俄軍沒有了來自中國方面地軍事壓力。結果這些日本“北海道復國義軍”遭到了俄軍地殘酷鎮壓。俄國人控制下地“蝦夷共和國”政府因此對日本政府提出了嚴重警告。提出來廢除允許日本人入境地條款。日本政府擔心喪失已經到手地權益。被迫違心地宣佈那些“義軍”為非法。表示“不予支援並採取措施進行取締”。日本政府地宣告使他們處在了一個極為尷尬地境地。國外地壓力和國內地指責讓德川幕府焦頭爛額。德川慶喜因而憂心如焚。
“蝦夷地亦為我大日本國之國土。我政府不可輕言離棄。”秋山真之說著。似乎又想起來了什麼。“但眼下時局不同。中國和露西亞已經言和。我國失去外援。想就此一舉收回蝦夷地。是根本不可能地。”
德川慶喜讚許地點了點頭。說道。“這是你和他們截然不同地地方。”
“來日方長。”秋山真之地目光望向窗外。喃喃地說道。“日本將來。總有能真正站在世界巔峰地時刻。哪怕。只有短短地一瞬間!”
孫綱站在“龍鄉”號戰列艦地艦首甲板上。手扶欄杆。盡情領略著清新地海風拂過面龐。馬站在他身邊。看他那副陶醉地樣子。不由得好笑地說道。“知道嗎?剛才看你那個樣子。我真想一腳把你踹海里去。”
她指的是艦隊在釜山補給完畢後,孫綱和金舜姬告別時地情景。
“不用你來,我自己跳就行了。”孫綱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他也覺得當時自己是有些失態了。
“你們倆都談了什麼軍國大事,方不方便讓我知道?”她不依不饒地哼了一聲,說道,
“俄國提出來要包攬採伐朝鮮的森林,每年給朝鮮政府一定地金錢,並允許俄國人在朝鮮招募勞工去西伯利亞。”孫綱說道,“在她的暗示下,朝鮮國王都拒絕了。”
“她現在在朝鮮說話很好使啊。”馬微微一笑,說道,“當然了,她的背後是你和中國。”
“但是朝鮮王室內部有分歧,大院君擔心俄國人的報復,認為不應該馬上拒絕。”孫綱說道,“這個老頑固,怪不得當年會讓老頭子給弄到天津關起來,簡直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還有明成的死,和他也脫不了干係。”馬哼了一聲,說道,“對於朝鮮和琉球這樣的小國,其實不如直接控制的好。”
“是,小國永遠是在大國當中搖擺的,”孫綱點點頭說道,“所以,最好能夠進行直接的控制,但現在還不是時候。”
“你對時機一直把握得很好,”馬偏著頭看著他說道,“我不知道你是不是以前練過?”
“只是對歷史知道的多一些,知道該怎麼做而已,但現在,歷史已經出現了重大的偏差,往後將要發生的事,越來越難以預料了,”孫綱說道,“所以我們也得越來越小心。”
“那個嫁到日本去的女學者,你打算怎麼辦?”馬的目光落在了遠處的新井琳和兒子的身上,她正在開心地陪著孩子做遊戲,她們夫妻說話的這會兒,馬一刻也沒有讓孩子離開自己的視線,而且就在新井琳和自己孩子的不遠處,她也安排了人手緊盯著她們。
她的謹慎和小心,並不比他差。
“她對水雷戰術很有研究,尤其是漂雷,等回去後給她安排個地方,”孫綱說道,“將來和俄國人打仗的話,她會很有用的。”
“其實那天如果不是咱們孩子在艦上,她可能是永遠也不會說出自己的秘密的。”馬想起了那天發生的事,不由得嘆息了一聲,說道,
“對她來說,孩子才是她活下來唯一的希望,”孫綱看著新井琳,說道,“那天她看見了咱們的孩子,愛屋及烏,想起來了她自己的孩子,才向咱們屈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