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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吳嬌的眼圈,頓時就紅了。

雖然她很快就意識到了失態; 別開了眼睛; 眼尾的那點淚意還是被沈晚看了個清清楚楚。沈晚那點心疼的情緒; 頓時便更重了,她也有點急了:“怎麼了?有人欺負你了?”

“沒有,”吳嬌含糊地應了聲,快速擦乾淚,垂著眼睛將手邊精緻的匣子往沈晚這邊推了推,“你看看,這裡面都是我好不容易淘到的話本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沈晚的錯覺,她隱約從吳嬌的這句話裡聽出了一種熟悉的促狹之感,但很快她就將這感覺拋到了腦後。

“你先說說,最近發生什麼了?怎麼就瘦了這麼多?”

猶如石子被投入水中,吳嬌臉上沉穩的面具被打破,神色間多了絲猶疑的掙扎。很快,她像是下定了決心一樣,慢慢將事情說出了口。

“晚晚,我爹讓我……嫁去涼州……”

沈晚心中突突亂跳兩下,她還記得,在原書裡吳嬌就是嫁到涼州去的。不過按時間推斷的話,應該是在一年之後。沈晚沒想到,不僅僅是關於奪位的劇情提前了,就連吳嬌定親的時間也提前了。

她心中生出一種迫切的焦灼感,又很快壓了下去。

控制住臉上的神情,沈晚伸手握住吳嬌微涼的手,認真地詢問她:“那你想嫁嗎?”

吳嬌留意到她臉上嚴肅的神情,一怔後慢慢地搖了搖頭:“我不想的,我娘其實也不想讓我嫁,聽說那……那人自詡涼州名仕,最愛流連的地方卻是風月之地……家裡,也已經有了幾個通房了。”

沈晚一怔。

書裡對吳嬌描寫的篇幅並不多,但因為沈晚喜歡她單純可愛的性子,在看書的時候就也多分了些注意力。沈晚記得很清楚,在書裡面,只寫了吳嬌嫁去涼州,嫁得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卻是不清楚的。

但眼下再看,十有八九就是這個所謂的“涼州名仕”。

沈晚心裡不由生出一種氣憤的感覺,恨不得敲開吳嬌他爹的腦袋殼,看看這人到底是怎麼想的。

吳嬌心中一暖:“晚晚,其實這事也不能全怪我爹……眼下京中局勢越來越嚴峻,他也是多考慮一些,為吳家留一條後路罷了。說句大不敬的,若是殿下真的敗了……”

沈晚只覺得一股子熱氣直衝天靈蓋,想也沒想就拍桌子打斷了她:“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吳嬌被嚇了一跳,反應過來後嘴角不由一抿,露出一個活潑而揶揄的笑:“王妃說得是,看我這張嘴,該打!”

這幅和往常一樣笑笑鬧鬧、無憂無慮的樣子才是沈晚最熟悉的、獨屬於吳嬌的模樣,沈晚見了由衷的開心,但在開心的同時也有一種類似於被戳中心事的惱怒,令她一時間不知道究竟該怎麼面對吳嬌才對。

好半晌,沈晚才沒什麼底氣地小聲回敬了一句:“你還說我,你以前不是也見不得別人說我哥一句不好。”

吳嬌白生生的小臉,蹭地一下就紅了。她囁喏了片刻,也沒想到能說什麼,眼神不由一黯,乾巴巴地擠出了一句話:“我見不得也沒用,他也不喜歡我……再說,我也很快就要定親了。”

沈晚緊張到都屏住了呼吸,得了吳嬌這句回答才算舒了口氣,笑著反問:“誰說我哥不喜歡你的?”

吳嬌沒料到她會這麼問,下意識就給出了回答:“那天我隨我娘出府,馬匹受了驚,他……”說到這,吳嬌頓住,抿住唇不肯往下說了。

沈晚的好奇心盡數被勾了起來。

青蘇說沈川對吳嬌動心的時候她就覺得不可思議,後來想想覺得可能是這兩人在她不知道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情。眼下聽吳嬌的意思,應當就是這件了。

只是……一個黯然神傷覺得再無可能,一個鐵樹開花默默動心,一件事是怎麼導致這截然相反的兩種情況的?未免也太神奇了。

沈晚默默琢磨了下,倏忽間想起陸湛當初也是自己腦補了許多,便覺得好像也有些可能。抱著這種心態,沈晚又問了吳嬌幾句。

約莫一盞茶後,沈晚得知了事情的大致經過:

吳嬌和吳夫人出城去護國寺祈福,拉車的馬突然受驚,不管不顧地就在山道上狂奔起來,橫衝直撞的模樣頗有一副紅了眼的架勢。吳嬌當時都被嚇傻了,只覺得命不久矣,沒想到沈川巡城恰好路過,冒著被撞的危險劈手斬斷了韁繩救了她。

馬車這麼一停,吳嬌直接被甩出了車外,也是沈川抬手接住了她。只是不知道為什麼,確認她的安全後,沈川就像是扔開燙手山芋一樣,一陣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