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你這新人命不錯,遇到了不錯的大哥替你擋槍子,好好混,別惹大爺不高興。”
我心中暗想,你走著瞧。便蹲下身來,一邊收拾灑在地上的飯一邊觀察著這個人。夜光杯顯然是不在他的身上了。警察的體檢絕對不是蓋得,那麼杯子一定還在墓穴裡,至於怎麼進去,進去之後遇到了什麼,那就要從他身上慢慢摸索了。我試探了幾句,都是無功而返,他只是吃飯,根本不搭理我,而且他的身上似乎散發這一股奇異的臭味,噁心的我都不想碰他,也不知道這傢伙幾天沒洗澡了。倒是那個滿頭白髮的混蛋,總看我不順眼,一會兒從後面踢踢我屁股,一會站在我臉前發個屁。遇到這樣的事情,我真想用手指戳爆他。可是在怎麼握緊拳頭,我也不能忘記自己是幹什麼來的。
那個獄卒倒是洋洋得意,對我說道:“喲,還是個大爺,掉在地上的還不吃了。是不是嫌髒不想吃啊?你爸爸我給你洗乾淨,你就吃了。”說著,他的雙手就要去解腰帶了,我一看就知道這孫子沒憋著好屁。這種時候,我已經快忍不住了。我拿起那一次性筷子,準備等他那噁心的東西一掏出來,就直接把筷子捅進去。可就在這時,只聽一聲槍響,他的褲子便掉在了地上。
陳全在他身後說道:“怎麼了老馮?褲帶解不開跟我說啊,不就一槍的事。不過我很好奇,犯人吃飯的時候,你怎麼解褲帶了?”
只見這位老馮黝黑的臉都給嚇白了,他連忙提著褲子辯解道:“沒有沒有,我是……我是吃的太撐了,所以鬆鬆褲帶……”
“哦?吃飽了撐的?我看你也是吃飽了撐的,沒事找事。下次再欺負新人,我就讓你和他們一起吃牢飯,聽見了嗎?”陳全手裡拿著一把小手槍,抵著老馮的下巴問道。
“是是是……我以後不敢了……不敢了……”一邊說,一邊就提著褲子跑開了。這時陳全坐在了我們旁邊的凳子上,對著大廚喊道:“把今天斃了的那個人的飯菜拿過來,給他吃。其他吃飽了的給我速速滾蛋,沒看見有人還沒地方坐呢嗎?”一聲令下之後,食堂裡就像是颳起了龍捲風,所有吃飽的,沒吃飽的全都一窩蜂的開始往出跑。
就在這時,陳全“啪”的一拍桌子,周圍立即安靜了下來。他緩緩的說道:“忘了食堂的規矩了?”所有人在這句話的作用下,都靜了下來,十分有秩序的向外走著。大廚把飯放在了陳全面前,陳全看了他一眼,說道:“過來吃飯吧。”
我慢慢坐了下來,對他說道:“你倒是挺照顧我啊。說吧,有什麼目的?”
陳全看了一眼周圍,犯人幾乎走*了,獄卒們也識相的拉著胡九走開了。這時,他才慢慢說道:“下午光顧著跟你扯淡了,忘了正事。當然了,難得有個人可以和我聊得這麼痛快的。我沒有什麼目的,但之所以這麼做的原因,有三個。第一,我覺得你人不錯,不管是不是犯人,都比這牢裡的其他人看的順眼點。第二已經證實了,你進來的動機不單純。看到犯人被殺的時候,你表情不對。那不是一個犯罪之人的表情。所以我知道你是冤囚。在這個地方,冤枉的人不少,有些是自己找麻煩,有些是就只是運氣太差。而你,兩樣都不是,你是被冤枉的,但是伸冤對你並不重要,否則下午聊天的時候你就跟我訴苦了,我放你回來,就是要看看你是來幹嘛的,現在知道了。第三,也是最主要的原因,老王事先和我打過招呼,說你是他兄弟,見到你就和見到他一樣。當年我和他當兵的時候,雖然誰也不認識誰,只是實彈演戲的時候,抽籤分到了一組。於是他就舍著命幫我,我在山崖頂埋伏,負責掩護。後來被敵人發現了,撤退的時候打中了腿,從山崖上直接摔了下去。當時我以為自己要死了,是老王翻了三座山,下到小河溝裡背出了我。由於搶救及時,我的腿腳恢復了。但是從那次開始,這雙腿是一上戰場就抖。於是我躲的越來越遠,射擊的距離也就越來越遠,而精度也就越來越高。所以現在上戰場。我一個人加上充足的彈藥,足夠在2000米遠的地方,將一個營的所有人都神不知鬼不覺的殺掉。我欠老王的,不只是一條命,還有這後半輩子。”聽到這裡,我才明白自己為什麼進了監獄,到現在才受這麼一點點傷。原來還是有人帶了話的。
想起我當年在警察局拘留的那二十四小時和現在簡直沒法比。我對陳全說道:“那我也不瞞你,我這趟來的目的,就是來找這個胡九的。我想你自己也從來沒有想過,竟然從他的嘴裡套不出一絲線索吧。”
“呵呵,這傢伙確實是和硬骨頭。你要是啃的動,能從他口裡套出個隻言片語來,哥們給你找一單間住著,絕對讓你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