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裡面是不是發生了什麼意外,結果就瞧見瑪莉卡小姐的床上沒有人,而她以一種奇怪的姿勢躺在地上,我擔心她是不是受到了襲擊,就想過去看看清楚,誰知道我剛靠近她就一劍劈了過來,若不是我躲得快,現在掉在地上的就不是一隻手,而是我的上半身了。”
昆西一副可憐巴巴又委屈萬分的模樣,訴說著自己的悲慘遭遇。
艾瑪將信將疑,向瑪莉卡詢問道:“是這樣嗎?”
瑪莉卡想了想,點頭道:“我習慣睡在地上,而不是床上,這樣可以防止被人偷襲,另外我睡的時候,習慣向左側臥,這樣可以保護慣用的左手,而且我年輕的時候被父親訓練過,睡覺的時候一動不動,在旁人看來,的確會非常的奇怪。”
昆西慌忙點頭:“沒錯,我當時看見你的睡姿,還以為被人殺死了,嚇了一大跳,慌里慌張的,就沒想到叫別人來,只想著先確認一定,能不能把你叫醒,誰知道好心沒好報,可憐了我的這隻手,這輩子只能當個殘廢了。”當下悲從中來,哭得滿臉是淚。
聽聞後,艾瑪的臉色稍稍恢復,道:“別哭了,瑪莉卡的劍非常鋒利,你的傷口切面很平整,而且斷了沒多久,想接回去一點也不難。”
她轉身向羅豐請求道:“少爺,你看,只是一場誤會,能不能可憐下這小子。”
這時,雷納克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對昆西道:“真相真的是這樣嗎?”
昆西心中咯噔一下,暗道糟糕,只因他在對方身上,感受到了同道中人的氣息,而且雷納克的實力一看就比他強得多,分明是個中高手,想要瞞過怕是不容易。
“不是這樣還能怎麼樣,我不過是個黑鐵位階的小盜賊,難道還能對一個黃金階的強者起色心嗎?只有一心找死的人才會這麼做吧。”
反正沒有證據,昆西下定決心,打死也不承認。
從邏輯上講,一個黑鐵階的盜賊的確不可能對一名黃金階的劍士起不軌之心,從常識的角度看,這跟作死沒有區別。
然而,雷納克卻還是抱著一副“小子你還太年輕”的表情,不過也沒有再說什麼。
羅豐沒有讓昆西多受痛苦,命他把斷手跟手腕的切口貼合在一起後,施展了一道治癒法術,便恢復如初。
昆西活動著五指,確認沒有留下後遺症,然後不著痕跡地瞥了瑪莉卡一眼,略帶埋怨道:“果然,人就是不該多管閒事,這世道做好事不一定有好報。”
瑪莉卡略帶歉意道:“對不起。”
昆西正打算繼續用話術擠兌,羅豐彈手對他施展了一道魔法,頓時他便陷入失神的狀態,愣在原地一動不動。
“少爺?”艾瑪疑惑的問。
羅豐向昆西詢問道:“這件事的真相究竟是什麼?”
昆西的臉上微微浮現掙扎的表情,但憑他的精神力,要抵擋精神魔法的侵蝕實在有點強人所難,些微的抵抗瞬間就潰不成軍。
“瑪莉卡小姐太漂亮了!武藝那麼高,人又長得漂亮,而且氣質又冷,這樣極品的冰山美人我以前從來沒碰見過,荊棘酒吧的老闆女兒跟她一比,就是隻醜小鴨,要是能跟她睡上一晚,讓我死都願意!”
儘管說的話無比亢奮,但昆西的臉依舊僵硬得像一張撲克牌。
“我事先在門鎖上做了手腳,讓它在適當的時機主動壞掉,然後從一名貴族乘客的行李中偷來了永眠草,放在瑪莉卡小姐的床頭櫃上,如果永眠草不能對黃金階戰士生效,我便推脫說是發現了疑點。”
聽到這裡,便已足夠,羅豐打了個響指,撤去了昆西身上的吐真術,這法術類似精神控制,只能對意志力較弱的人起效。
“昆西!我真是看錯你了,本以為你只是有些頑劣,小時候沒有受人管教,才染上了那麼多的壞毛病,可是我真沒想到,我們好心救了你,你居然恩將仇報,這已經不是一句惡習能夠帶過去的事情,而是攸關人格。”
艾瑪無比痛心的說道,她是真的把昆西當成孤兒院中的那些夥伴們,不想竟而受到了欺騙。
“姐姐,你聽我解釋,剛剛的根本不是真相,我是中了幻術,說的話根本不是我真實的想法,你要相信我,我是真的把你當成姐姐,怎麼可能會騙你?”昆西慌忙辯解道。
羅豐道:“要不要我再用吐真術,讓你說一下對艾瑪的看法,聽聽你是真把她當成姐姐,抑或其他的什麼。”
昆西的臉“唰”地一下白了,怔的說不出話來。
雷納克搖頭道:“小子,陰謀詭計有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