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傳來範思思的聲音。
“喂,思思。”隨寧回道。
“怎麼突然向我借車了?”範思思滿是好奇地問道。
隨寧這人總是很奇怪,範思思和她做了這麼久的朋友,她很少會去找她幫忙,所有事情都想要自己獨立完成。
這樣的態度就像是網上所說的那樣,不喜歡麻煩別人同時也不喜歡別人麻煩自己。
“emmm”對於真相隨寧有些難以啟齒。
她總不能直接說借車是為了方便送男人回家吧。
最後隨寧找了個藉口:“我有點急事需要用。”
“你放心就用明天一天晚上就還給你。”隨寧末了還補充道。
“行啊,你用唄。”範思思無所謂道:“用十天半個月都行,我這段時間有長期免費司機。”
這段時間有人在追範思思,天天開車接送她獻殷情,正因為隨寧知道這件事才向範思思開口借車。
這樣也不耽誤範思思上班。
隨寧聽後笑了一聲,說:“好,謝了,改天請你吃飯。”
“客氣,晚上來開。”範思思言簡意賅,“那行那我先掛啦,今天加班。”
說到加班範思思語氣滿是哀怨,簡直就是法律社畜的悲哀日常。
“好。”隨寧說完後範思思那頭結束通話電話。
隨寧把手機從耳邊那下來,看了眼後,熄滅螢幕又把手機放回到衣服的口袋中。
順著樓道隨寧從七樓向下,路過二樓的時候聽到取票處有吵鬧聲。
她收回已經邁向階梯的腳,轉身朝著走廊裡邊的取票處走去,越靠近爭吵聲聽得越清晰。
“哎,你怎麼能插隊啊?”一個婦人的聲音從人群中傳出。
“什麼叫我插隊,我受傷嚴重怎麼就不能讓我先去。”接著又是一道男聲傳來。
這個男聲進入隨寧耳中時,隨寧頓了一下腳步。
總覺得這個聲音有些熟悉,但是又想不起來在哪聽過,她搖了搖頭繼續向前走。
爭吵還在繼續。
“你插隊你還有理了?”
“就是就是,要不要臉啊,有沒有素質。”
“我插什麼隊了,你們有病吧,受傷嚴重本來就該讓先來。”
“這裡誰受傷不嚴重。”
二樓是骨科的就診室,來這裡排隊的不是瘸著腿就是綁著胳膊,還有一些疼得哀嚎的。
隨寧走到人群的最外圍聽了一圈後大致瞭解到真實情況。
站在最中間拄著柺杖的男生插了旁邊阿姨的隊,阿姨要理論結果那個男生不悔改還罵了阿姨。
周圍的人都在譴責著男生,隨寧也抬眼看過去。
男生穿著黑色的衛衣搭配一條藍色牛仔褲,頭髮染成紅色的。
不知道是不是隨寧打量的目光太過強烈,那個男生看了過來,而後大聲喊了句,“隨寧。”
“你怎麼在這。”陳嘉輝咬牙切齒著。
“陳嘉輝?”隨寧皺眉。
“呵。”陳嘉輝冷嘲了一聲,繼續道:“沒想到你這個怪物還能認出我來。”
“怎麼是你的精神病被治好了。”陳嘉輝拄著柺杖一蹦一跳地靠近隨寧。
一旁的人聽到陳嘉輝對著隨寧言語惡劣都紛紛指責:“喂,你這個人怎麼回事,剛剛罵完人家阿姨,現在又來罵人小姑娘。”
“對啊,對啊。”
“你是不是有毛病啊。”
指責聲太多陳嘉輝怒火中燒,對著人群喊道:“關你們屁事,我在罵怪物,有你們什麼事。”
“再說了這個怪物都沒說話呢。”說完及其挑釁地看了眼隨寧。
陳嘉輝一口一個怪物,隨寧聽得很煩躁,止不住厲聲道:“陳嘉輝。”
被隨寧吼後陳嘉輝不僅沒有收斂,反而變本加厲,他惡狠狠地瞪著隨寧繼續道:“怪物,怪物,怪物。”
隨寧冷哼了一聲,嘲諷道:“果然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你敢罵我。”陳嘉輝怒氣加深。
“誰是就罵誰。”隨寧繼續諷刺;“怎麼你自己也有清楚的定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