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鞏州城是方圓千里最大的城池,也是高羨下山的第一站。
即使冬日裡也顯得熱鬧不已,沿路主幹大道之上商隊人馬絡繹不絕,高羨和呂滄海兩人朝著鞏州城的南門而去。
“先生此去鞏州有何事?”還是高羨第一個開口,要不然呂滄海就如同一個悶葫蘆一樣,全程一言不發。
“殺該殺之人,平不平之事。”呂滄海揹著斗笠和劍,騎在一匹劣馬上,彷彿依舊沉浸在昨日那一劍裡。
“仙長呢?”沉默了一會,呂滄海反問。
“除魔衛道,拯救蒼生。”高羨倒靠在驢子上,翻著一本道經回答。
然後又是良久的沉默。
陵水自鞏州側畔流淌而出,沿河兩岸堤壩種植著楊柳,若是春夏,這沿河兩畔肯定有不少踏青尋友計程車子和大家閨秀,畫舫樓船航行於落水之上,充滿了詩情畫意。
不過此刻只有冰天雪地,滿目行人凍的瑟瑟發抖,佝僂著身子。
穿過城門,街頭店鋪客滿人流絡繹不絕,走卒小販如同流水一般從兩人身旁穿過,兩人拱手告別。
告別之時,呂滄海卻將一副長卷遞給了高羨。
“此卷是昔日所得的一副道尊神圖,出自道門祖庭崑崙,據說藏著一些隱秘,西邊蜀國的天子曾經四處搜尋此物,但是我覺得只有閣下這等道門神仙一樣的人物才配得上此圖。”
看得出,呂滄海是一個高傲的人,也不願意欠人人情。
不論是高羨昨日救了他一命,還是那一劍對於他的啟發,都算在了這幅連蜀國皇帝都想要得到的道尊圖之中。
高羨也沒有矯情,收了呂滄海的贈禮。
呂滄海帶上斗笠,整理長衫:“我自練劍開始,就警示自身,告誡天地之大,強者輩出。”
“但是不知不覺,我早已迷失在了那天下第三劍的虛名之中,昨日若不是閣下搭救,恐怕已經死在那妖狼之手,接下來我將依舊會仗劍而行,磨練劍術。”
“就此別過。”
二人也沒有說什麼來日再見的話,更沒有互留地址。
拱手相別,便頭也不回的朝著大道兩邊離去。
茫茫人海之中相遇是緣,能不能再見也全看緣分。
莫問前路。
高羨很喜歡這種感覺,好像他心目中的江湖,就應該是這樣。
入了城,憋了一路的驢子終於找到機會開口了,迫不及待的想要地方狂飲大吃一頓。
從哪山匪身上搜刮的幾兩銀子終於有了用武之地,也不用再啃乾糧了。
高羨坐在驢子上搖搖晃晃,基本不看路,反正驢子有自動導航,也不怕走錯,到了地方還會有鈴聲提醒。
“空塵子大仙,客棧找到了。”驢子叫鈴聲這個時候響起了,面前停著一座名為迎來客棧的三層木樓。
不過不遠處的西門大街前圍著一大圈甲乙丙丁,吸引了高線的目光,走過去便發現城牆之上貼著一張男子的緝捕告示。
畫上是一個俊秀瀟灑的男子,帶著一股邪異的笑容,手持一把摺扇。
長相平平無奇的江湖刀客念出了告示上的內容:“銀花公子,發現其蹤跡告知官府印證後賞五十兩紋銀,殺死擒拿可得一千兩?”
擔著擔子的小販心生貪念:“一千兩銀子算什麼,這銀花公子可不是一般人,北魏銀花宮第七代宮主,富可敵國,光是他手上的那把扇子,名為山河錦繡扇,我大周前朝武聖之物,價值連城。”
一個書生見多識廣,對這走販嗤之以鼻:“這魔頭可不是好惹的,奸詐至極,不知道多少江湖高手栽在了他手裡,每一次出現都是殺得血流成河,江湖人稱寧惹劍神怒,莫見**笑,若是真的碰到了,別想著什麼銀子了,趕緊逃命吧!”
高羨坐在驢子上傾過身,眼睛盯在了那一千兩銀子上。
從那匪首身上搜刮的幾兩銀子,路上吃喝了幾頓,便花了大半。
驢子對於空塵大仙的心思可謂是瞭解至極,小聲開口問道:“大仙?接不接?幹了這一把咱們就不愁吃喝了,可以回山了。”
空塵大仙對於驢子這等言語不滿至極,一拍這驢子腦袋:“我堂堂空塵子,路過此地斬妖除魔,為何到了你嘴中就成了逐臭為錢的蠅營狗苟之輩。”
教訓了一頓驢護法大將軍,支起身子,高羨又發現了什麼,指著緝捕畫像上的那把摺扇:“我喜歡他那把扇子!很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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