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不停地眨巴著眼睛說:“這倒也是!不過多少你也得給人家開點兒錢不是…… ”
“操!我算看出來了!你們倆真是一點兒錢也不想掏,淨琢磨著空手套白狼呢……”“老馮”又笑眯眯地歪頭看了我一眼。
為此我感到十分榮幸,因為那感覺好象我已是他的同盟者。
“老馮”點上煙,隨手把打火機裝進自己T恤衫的口袋裡說:“這也不難,你不會每人先收他們兩千塊錢,就說是亭子的押金?!這麼著前兩、三個月的工資不就出來了嘛?!倆月之後,要是形式好,自然就有錢發工資;要是形式不好你撒手走人!他們上那兒找你去……”
聽到這裡,西裝客和小辮子不約而同地對視了一眼,臉上泛起一陣茅塞頓開的微笑。
“操!這招兒可他媽夠黑的啊!”小辮子又揚了揚眉毛說。
“沒文化!這怎麼能叫‘黑’呢?!‘用大家的錢賺大家的錢,我們提供的只是一種服務’……”“老馮”用夾著煙的手指在空中劃了一條長長的直線代替他語言中的破折號,加重語氣說,“松下幸之助!”
“操!你別拿人家松大爺糟改!”小辮子顯然早已被說服得五體投地,只是出於體面的需求還勉強維持著語氣上的強硬。這種堅持頗似妓女在跟客人上床之前,勉力做出的那一點點矜持與傲慢。
“這正經是件利國利民的好事啊!你看這買賣做的,既解決了下崗職工的就業、又美化了市容市貌!最關鍵還為提高全市人民的文化素質做出了貢獻——你想想,讓大街上那幫小姐們每人拿份《北京青年報》,那不比舉塊烤白薯強?!”
此時,我已經和“老馮”的兩個聽眾一樣,完全折服於他的高論之中。可以說在此之前,我還從未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