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的抽氣聲響起,此後萬籟俱靜,除卻空谷中還有一陣陣抽氣聲迴盪。抬頭看了一眼二姐,她輕掩朱唇,花容失色。而眼角瞥了一眼父王,我朝他露出一個活潑可愛的微笑,他整張臉卻還是暗灰色。
這下真是死得徹徹底底了。
當日黃昏,我垮著一張臉,雙手高舉一把椅子,跪在紫潮殿後花園中。
父王負手在我面前來回踱步,不時停下,怒道:“你到底在做些甚麼名堂!堂堂溯昭小王姬,居然偷偷使用縱水登天術,還在那等肅穆之地,出這麼大的糗!王室顏面何在!你父王顏面何在!”
母后一如既往扮演著和事老,一邊勸解父王,一邊不痛不癢地訓我。今日事大,父王早已不吃她那套,只是冷不丁地看了一眼傅臣之。
儘管這些年哥哥總是在外闖蕩,父王卻是越來越信任他,瞅著他也是越來越順眼,若不是他並非溯昭氏,父王大概立即會立他為王儲。而從紫潮宮起,傅臣之便不曾發言。他如臘月的雪山寒松般站著,沉默而筆直。
直至迎上父王的目光,他才終於說道:“洛薇,今日你確實太沒規矩。 ”
眼神之嚴厲,語氣之苛刻,真是符合他一直以來在父母面前的兄長調調。這也就罷了。只是兩年未見,一見面就這態度,還直呼我姓名……儘管毫無證據,但我憑感覺也知道,害我丟這麼大臉的人,正是跟他一同前來的不知名黑髮臭丫頭!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充滿殺意地看了他一眼,別過腦袋看向別處,不再理他。
父王又教訓了我一陣子,便對傅臣之說道:“臣之,你看好她,不跪滿一個時辰,不許她起來,不許她吃飯。明日大祭司也回溯昭了,待與他會面回來,寡人要看見這野丫頭寫好千字悔過書。”
“是。”傅臣之答得極快,“謹記叮囑。”
父王攜母后拂袖而去,留我和傅臣之在原處大眼瞪小眼。我舉椅子舉得手也酸了,他卻冷淡地俯視著我,只丟下簡練的兩個字:“跪好。”而後他也離去。
我若真願好好跪,那葫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