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一下,從這裡奔振武,必經金河泊。
只是過金河泊後有兩條路,一條是往振武,另一條則往雲內州。
我在想,是在金河泊北岸攔截,還是在金河泊南岸攔截。這些人而今急於前往振武,若是在南岸攔截,少不得要有一番搏殺:可若是過了金河泊再動手,又有些麻煩,當如何是好?”女溪烈阿魯說完,目光便轉向身邊兩人。
這兩個女真人,都是阿魯的手下,為蒲輦孛堇,也就是五十夫長,與之前被玉尹殺死的謀良虎職務相當。兩人相視一眼,其中一個麵皮略黑的五十夫長道:“若是在北岸攔截,那遼人便有兩條路可以選擇。而咱家要想萬無一失,便要兵分兩路才可以,會分散了人手,弄不好反而會被他們逃走,到時候難以與左副元帥交代。
阿魯孛堇,咱們而今有一謀克兵馬,足足八十人。
真要是搏殺起來,明顯佔據優勢。就算這幫子遼人厲害,也不過二十人而已,以四倍兵力截殺於金河泊南岸,能有什麼問題?最重要的是,有金河泊阻攔,正可以把他們一網打盡。”說話的蒲輦孛堇姓高,是渤海人,名叫高飛。
女真人的人口不多,所以也啟用了不少契丹和渤海人為己用。
女溪烈阿魯沉吟片刻,臉上lù出了笑容“高孛堇說的不錯,卻是咱有些多慮了。
嘿嘿,八十人圍剿他二十人,又怕個鳥?
你立刻帶一蒲輦人,立刻啟程趕赴金河泊,儘量拖住那些遼人:咱親領一蒲輦隨後便到,到時候兩下夾擊,那些遼人插翅難飛。就這樣決定,高孛堇馬上出發。”
“喳!”
高飛聞聽,二話不說領命下去。
不過他前腳剛走,另一個蒲輦孛堇便道:“阿魯孛堇,左副元帥可是對那蜀國公主極為看重,怎地把這功勞,平白讓給高飛?”
“納刺阿里古,休得胡言亂語。
都是為主子效命,誰得功勞不都一樣嗎?再說了,高飛便是去了,就能佔得便宜?
謀良虎也算得猛將,在兵力相當情況下,居然被那些遼人全殲你難道看不出這裡面的問題嗎?”
“請阿魯孛堇指點。”納刺阿里古,是正經女直人出身。
他姓納刺,名叫阿里古,也是女真十二部之一的納刺部子弟,而今方十六歲,勇力過人。只不過女真人講究功勳,他雖然出身不錯,也要從基礎做起,故而從蒲察石家奴所部,一步步成為而今的蒲輦孛堇,五十夫長。對於高飛這種渤海人,他素來看不上眼。所以對於女溪烈阿魯讓高飛打先鋒的決定,心裡有些不滿。
阿魯道:“那些遼人,不好對付!
便是伏擊,也說明這些傢伙當中,有那勇力過人之輩,否則古裡甲謀良虎怎可能全軍覆沒讓高飛先追上去糾纏一下,等他們打得差不多了,咱們再行出手。
到時候,若高飛兵力折損甚大,咱還可以問他個治軍不力之罪,到時候讓他下去做個十夫長,豈不是更好?嘿嘿,宋人不是有“借刀殺人,的說法嗎?那些遼人,便是咱要借的刀。先殺一殺高飛的銳氣,到最後這功勞,還是屬於咱們的。”納刺阿里古聞聽,頓時喜出望外。
“阿魯孛堇好計謀,真不愧是左副元帥帳下最得重新的謀克孛堇。
“那當然”
女溪烈阿魯放聲大笑,用力拍了拍納刺阿里古的肩膀“傳令下去,讓大家休息一下,半個時辰之後出發。便是借刀,也要多小心,可別借刀不成,反惹來麻煩。”納刺阿里古躬身領命道:“喳!”
驕陽似火,普照大地。
玉尹騎著那匹老馬,緊隨耶律習泥烈等人身後,一路風塵僕僕,直奔金河泊而去。
金河泊,位於東勝州東北方向。
渡了金河泊後,有兩條路,一條往振武,另一條則是往雲內州。
只要穿過雲內州,便可以進入天德軍治下。雲內州,很荒涼,行百里難見人煙。生活在雲內州的,多是一些遊牧部落,人煙稀少。整個雲內州,沒有什麼兵馬駐紮,所以只要進了雲內州,也就算是安全了從雲內州到可敦城,大約十天左右的路程。
耶律習泥烈算了一下,按照而今速度,大約在五月中,便可以抵達可敦城。
“也不知可敦城而今,是什麼狀況。”耶律餘里衍放慢了速度,和玉尹並肩而行。她忍不住輕聲呢喃,帶著一絲憂慮之氣。
玉尹道:“燕子莫急如今也沒有聽說雲內州治下的部落出現混亂,說明一切尚好。若真個可敦城出了事情,首當其衝的怕就是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