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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海源社的條件和威脅置之不理了。

電話響起,卻還是接線員的聲音:“抱歉,陳現在不在,他陪同黯園少主前往天鷹壇了。”

大老闆沉默一會兒,然後掛了電話。陳興國,是海源社設在黯園的間諜,卻被那個稱為“神”的男人放在身邊。看來,那個被所有人傳說的料事如神的男人也不過如此。

而此時,紫神一行人已經從門石出來,返程因為有已經開闢了的道路,速度明顯比最初探索的時候要快。但是影子和笑涯都有傷在身,負荷四個小時的高速連續行進實在是太勉強了,於是他們決定在門石前的空地稍事休息。

“影子,你還有沒有隱形眼鏡?”紫神見影子沒有揹包,料想一定是在什麼危險情況下弄丟了,這樣的話,她的隱形眼鏡一定也被丟掉了。說著,紫神從上衣口袋摸出一隻輕巧的方盒,遞給影子。“還好幫你帶了,以金眼人的身份出現是很危險的,記住了。”

這就是神的魄力麼?笑涯在旁邊看到這樣的狀況,突然想起那隻帶來食物的獵鷹,心裡的確很佩服。對細節的考慮,對可能性的估摸,神都遠遠在他之上。料事如神?不如說是心思縝密吧。

紫神察覺到笑涯盯著他的眼神,抬頭卻見笑涯眼裡佩服的神色,微微一笑:“彈傷只那樣止了血,沒問題嗎?”

“沒什麼事,又不是第一次中彈,這種傷回去再好好處理就行了。”笑涯說得很輕鬆,“倒是影子手上的狼咬傷才是真的危險,狼牙上的病毒可是會致命的。”

“是金眼人的話,就沒問題了。”紫神看向影子,然後伸手拉過她受傷的胳膊。雖然已經用藥草止過血,但那裡的傷口很是恐怖,一排模糊不清的牙洞刺得很深,幾乎要撕下一大塊皮肉。這樣的傷口,一定會很疼了。影子是怎麼忍耐著這樣的傷口在靈潭裡面穿梭了這麼久,紫神甚至不忍心去想。

影子輕輕把手抽回來,用救生寶盒裡的酒精棉擦乾淨,戴上隱形眼鏡。在這戴眼鏡的兩分鐘裡,紫神和笑涯都沉默的看著影子,懷著不同的心思。

笑涯突然覺得影子的側臉看上去很孤獨。雖然有紫神,有他在,但影子卻把自己關在自己的世界裡面,走不出來。她不信任紫神,這情緒顯而易見。也許,她根本就不會也不曾信任任何人。

紫神也看出了影子的情緒,但是他比笑涯更能理解影子現在的心情。父母遇難,朋友失蹤,影子也知道自己陷入了一個陰謀。他還沒有告訴影子穆藏家族企業的事情,影子很有可能還並不瞭解這件事,今天看到影子的狀態,紫神決定這件事情最好永遠不要讓她知道。

“哥……”影子看向紫神,似乎在猶豫要怎麼問出來,“你……你怎麼知道的?”

“天鷹壇是穆藏家族的地方啊,”紫神知道影子問的是他為什麼知道她在天鷹壇,便語氣愉快地回答,“穆藏煙祈,就是接待樓的那個女孩,她也在我身邊工作。靈潭是很危險的地方,你不應該在這種情況下到這裡來。”

影子又垂下眼睛,不說話了。說實話她現在很亂,不知道哪些話是該相信的,哪些話是不該相信的,也不知道哪些人是該信任的,哪些人是不該信任的。哥哥的話她只聽得進去一半,只相信一半,但她實在找不出理由來解釋為什麼自己會對紫神哥哥有如此的戒心。

氣氛就這樣淡淡的,偶爾有三言兩語,但因為三人各懷著不同的秘密,也沒有什麼可以一起聊的。休息了二十多分鐘之後,三人終於決定繼續行進,在天黑之前趕到直升機能夠到達的地方。

“興國叔叔。”煙祈從酒店出來,看到陳興國正站在院子裡望著遠處夕陽下天鷹壇公園裡綿延的山脈,“興國叔叔是在擔心影小姐,還是在擔心神呢?”

這問題一語雙關,興國自然聽得出來。穆藏煙祈,這個外表單純心機深沉的女人,怕是已經察覺他身份的不純了。那時這女人初入黯園,他曾經不屑過,認為她是靠了紫神的身份地位。但自從前年針對東亞黑道的一次打壓,他才意識到,煙祈這女人真真不是等閒之輩,雖然心術仍然稚嫩,但那股子狠毒已經足夠令他驚歎了。

“或者還有可能,擔心自己的兒子呢?”煙祈瞪大眼睛,好奇的望著陳興國。

興國聞言笑了出來:“那小子有什麼好擔心的,他的好處可比紅隼多得多了。”他在暗示煙祈的那次竊聽。

煙祈笑眯眯地望向遠處的天空,那裡有一架直升機正向著酒店飛過來,於是她更是笑得開心:“你不躲起來嗎?要是讓影小姐發現了,你那小子就不如紅隼好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