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竟將內容記在了心中。看了又看,想了又想,能看懂的地方似乎沒有解決問題的辦法。嘆了一聲,他放下“洗髓經”,拿起了“醒神經”。
他雖然將“醒神經”的文字記在了心中,但眼為人體之神,記得再深,也不如看上一眼。
當他看了幾頁後,便覺得渾身發熱起來,匆匆看了一遍,足底的“醒神經”竟不由自主的運轉起來,急忙坐下來盤膝運功,要控制住真氣。
誰料不運功還好,一運功,腦中就不斷的閃現著剛才看見的文字,這些文字都是“醒神經”的內容。跟著文字的引導,足底的一股熱流在體內運轉了一遍,平時到達不了的經脈竟受此一刺激,霍然開闊。
他不知是禍是福,運功一周天後,緩緩睜開雙眼,剛要活動一下身子,心神猛然狂跳,竟不受控制,一道奇怪的力道打入心頭,“哇”的一聲,張口吐了一口鮮血,只覺渾身疼痛無比。
霎時,一段文字在他腦中閃現,那是“醒神經”上的內容,緊接著,另一段文字硬闖入了腦中,那是“大睡神功”上的一段。
這兩段文字的內容截然相反,恰如一陰一陽相撞,一剛一柔相遇,頓時,足底狂湧出“醒神經”的真氣,大腦中湧出“大睡神功“的真氣,兩股力量來勢異常兇猛,在胸口部位相撞,互不退讓。
豆大般的汗珠從額頭流了出來,他想叫但叫不出聲,渾身劇烈的顫鬥起來。他不知道由於他的修煉,觸動了“醒神經”的力量,這門神功本來與“大睡神功”是背道而馳的,在此之前,他沒有刻意去修煉“醒神經”,“大睡神功”也一向是懶洋洋的。如今兩者都有了異變,他一下子進步得太快,雖打通了身上好幾處經脈,但也因此讓兩者產生了敵意,不在他體內爭鬥才怪。
當他痛苦得要死的時候,木頭叔叔和長生童子正在樹林中並排躺著,看著天空,長生童子小嘴上還叼著一根小草。
木頭叔叔似有所覺,陡然坐起來,道:“長生,你覺不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
長生童子眨眨眼,道:“是有一點。”跟著也坐了起來,吐掉小草
兩人互相看了一看,不約而同的朝方劍明所在的方向衝了過去。
方劍明被兩股力量折磨著,但覺生不如死,突然,他腦中閃過了一段文字,這段文字是洗髓經上的一段內容,大意是叫人如何鎮定心神的,他也顧不了這麼多,忍著劇痛,撲到“洗髓經”前面,翻開那一頁,匆匆看了一眼,便記起了許多文字,盤膝坐下運功調元。
說來也奇怪,他依照“洗髓經”上的這段文字來運轉丹田的那股真氣,任兩股力量在胸間衝擊,那種痛苦減輕了一些,雖然只是一些,但他覺得要好過得多了,守住心神,緩緩的將少林寺正宗內功心法運轉。
這時,木頭叔叔與長生童子來到了近前,長生童子見方劍明臉上有痛苦之色,要上去瞧瞧,木頭叔叔一把拉住了他,低聲道:“等等。”
長生童子著急的道:“還要等什麼,我看他是走火入魔了。”
木頭叔叔點頭道:“我知道。”
長生童子道:“你既然知道,還拉著我幹什麼,我們快去幫他。”
木頭叔叔道:“這個時候不要驚動他,看看再說,萬一不行的話,我們再上去。我就不相信憑我們兩個的力量還有什麼事辦不到。”
長生童子定了定神,明白了他的話,便不再作聲,靜靜的看著。
第五百二十章 奇怪的畫卷
方劍明丹田的那股真氣雖然也極為強大,但比起體內的其他力量要小得太多了,按理來說,在兩大力量較勁的時候,它萬不能有所行動,但世上的事偏偏如此奇怪,這股真氣在方劍明的努力下,慢慢的運動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異變又生,他雙臂上的“天蟬真力”不運自發,夾著排山倒海之勢衝向胸膛部位,要與兩大力量一爭高下。這麼一來,好比天下三分,三道強大的力量互相攻城掠池,搶奪地盤,但彼此又有所顧忌,搞得方劍明越發痛苦不堪。
這個時候他才領悟到當初不休師父為什麼要殘酷鍛鍊他的身體的用意,要不是不休師父當初讓十八銅人用魔鬼般的訓練鍛鍊他,現在他只怕早已粉身碎骨了。
他緊咬著牙根,不管這三股力量如何的“蠻橫無理”,一心運起丹田之氣。
其實,少林派的正宗武學,從根本上來說,都源自易筋與洗髓,他所修煉的少林派正宗內力雖僅僅是入門的功夫,但天下武學,最講究的是根基,沒有根基,任他什麼蓋世武學,學到最後,不是